第83章 长公主,愿自荐枕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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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当下松口道:“如此,交给你办。先从长安开始。考核不过的官,一律换掉。”
一律呢,一气之下会让多少人被捋?
一时间,主父偃眼睛亮闪闪。
想他下狱那会儿,无数人认定他没有翻身的机会,对他落井下石,官员考核一事,可以让他顺势解决多少人?
“既然是考核官员,小吏们也一并考核,庸者下,能者上。”刘徽补充一句。
想必有了对比,再加上提拔起来的人都是一些家世不好,日常没少受到压制的人,会如何,可想而知。
刘彻赞许道:“可。”
“那臣先从丞相府开始。”主父偃既然自请,显然是早有心思,因而当下对准最狠的那一个人。
刘彻不过问,李蔡的脸色极差,如果可以,他第一个反对推行官员考核。
反对的话他都说多了,可惜无论他怎么一次一次的反对,都没有用,刘彻跟没有听见一样,照样我行我素,打定主意不管。
一个挥手,刘彻让人都退下去,只有一个刘徽留下。
“丞相无能,因内朝之制,李蔡不愿意作为,让别人办就是,何必同他计较。”刘彻朝刘徽提一句。
刘徽坐在刘彻的身边,没能忍住道:“我知道父皇为何挑选无能的人为相,无非是为分相权。父皇首推内外朝制,让无数人依附于父皇,也让他们都明白,权利是父皇给他们的,也可以随时收回。然丞相,父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臣,如李蔡一般既无心为国,也无意为君分忧的人,还不如以前的公孙弘一半。”
提起公孙弘,刘徽表示很怀念。
不可否认公孙弘不是好人,但公孙弘干事,比起李蔡好上千倍万倍。
然而有什么办法,公孙弘高寿,几年前死在丞相的位置上,哪怕他们颇怀念公孙弘,也只能怀念。
“父皇,要分相权也不用委屈自己,把不合适的人放到相位上,太恶心人。”刘徽脑子飞转,想起另一种官制,三省六部。
“凡事既是平衡,一个丞相容易让人大权在握,若是好几个丞相一起,不必担心了。”刘徽眨巴眨巴眼睛,刘彻品出其中的意味,“改官制?”
刘徽连忙点头,“对,改官制。不合适的规矩要换。律法如此,官制为何不能如此。”
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刘彻陷入思考。
实施内外朝制的刘彻,是为把权力牢牢掌握在手里,也为了分丞相之权,好让丞相没有跟皇帝抗衡的权力。
平衡之道,刘彻玩得炉火纯青,压根不认为需要担心。
选一个无用但听话的丞相上位,让刘彻完全可以控制住朝堂。
“李蔡并不听话。他在丞相的位置上,未必见得会为父皇所用。既用不顺手,又不听话的人,父皇为何要留?”主父偃要拿丞相府开刀,既要推行官员考核,本来是让李蔡试试手,既然李蔡不愿意,杀鸡儆猴,再没有比李蔡更合适的人。
暂时刘彻并不打算换丞相,因为如今的大汉丞相对刘彻而言,更多是摆设。
人的本事是多少,他其实不太在意。故而主父偃拿丞相府开刀,动手前必然会有所试探,李蔡如果还要继续留在丞相位置上,行事多有不便。
刘徽点出换李蔡的原因,刘彻懂得。
“按你的考核标准,无论是谁,庸者下,能者上。”刘彻既然让刘徽放手去干,虽说事情刘徽挑起头,办事的是主父偃,但在最后刘徽审核,以确定主父偃事情办得如何。
“太学和鸣堂几个年轻人事情办得不错。张汤和汲黯都对他们赞许有加。”官员考核的事要继续办,刘彻提起另一桩事,彻查官员。
“父皇打算一网打尽,把人都杀了吗?”刘徽冒出此问,查到的人,不少,要是把他们全杀了,怕是要死上不少。
刘彻听出刘徽言外之意,“你不想杀?”
刘徽昂起头道:“虽说杀了他们,他们的家财都会尽数收回,容易落下恶名。倒不如,让他们以家产救命,再以流放河西或者朔方边境。”
!!以家产救命一事,倒是可行得很。以前也有先例。无妨。
但,流放河西和朔方两地?
“反正也要迁徙,把他们流放过去,若他们对社稷有功,未来未必不能翻身。”刘徽是懂得给人画饼的,当年能给刘彻画,现在也可以给不绝望的人画上一画。
刘彻微张了张嘴,问:“还有?”
“不知人间疾苦的他们,贪得无厌,让人厌恶,他们怕是都不会认输。让他们去边境,吃够了苦头,没准哪一天他们还能咬上人一口。”刘徽对世族大家们不敢轻视,“若是让人知道,我们留人图的是以后往他们身上多扎上几刀,父皇以为他们又会做些什么?狗咬狗一嘴毛,得利的会是我们。”
“哈……”刘彻听乐了,赞许的道:“不错,可以一试。便让他们各拿财产赎罪,再让他们知道流放,以及你的计划。朕看有多少人坐不住。”
很快,先感受到坐不住的人不是刘彻,而是刘徽。
挑起彻查长安官员的人是刘徽。
纵然查案的不是刘徽,可是帮着查案的人里有刘徽的人。
眼看事情越闹越大,终于有人寻上刘徽。
“陆讫拜见未央长公主。”刘徽多年不归,在廷尉大牢呆了一个月算是她最悠闲的日子,自打把金城郡案子查清楚,顺势把不少人的老底都掀了,刘徽忙得不可开交。
刚从鸣堂往上林苑赶,有人等在刘徽去见刘彻的路上,跪得笔直。
听声音倒是挺好听的,刘徽对陆讫的名字有印象,故,刘徽道:“陆郎君有话不妨直说。”
陆讫拜下时,等的是刘徽的下文,素闻刘徽不喜于七弯八绕,有事让人直说,真正见到刘徽,听到刘徽的话,陆讫明显一顿。
习惯话不说透,让人猜也让人想,更希望别人捉摸不透。遇上刘徽一个喜欢直来直往的人,陆讫一愣。
见陆讫许久没有说话,刘徽没有等人的意思,抬脚便要走。
陆讫不知想了多少办法才探明刘徽行踪,甚至等到,怎么可能放任人就此离去,急忙阻止道:“陆讫知长公主所求,愿意为长公主驱使。”
知刘徽所求,愿意为她驱使。
不错,凭此一句,让刘徽停下脚步,饶颇有兴趣扬眉的道:“你不妨说说,我所求为何?”
陆讫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一番话,成功让刘徽停下,陆讫暗喜,但问刘徽所问,陆讫终于抬头,刘徽也终于是可以看到传说中的陆讫相貌。
长安城的世家郎君中,相貌出众,才华横溢,才貌双绝的,不算太多。
陆讫算是长安城里数一数二的存在,在太学里成绩甚佳,鸣堂的好些人对他也是赞不绝口。
今日一见,伏身在地的陆讫,腰身纤细,眉清目秀,相貌堂堂,抬头时面容轻颤,睫毛晃动, 不知是紧张还是怕。
等等,为何是怕?
刘徽拧眉,“陆郎君闲来无事,本宫忙得很。”
言罢转身离去,无意浪费时间。
“长公主殿下,在下只要一个机会。”陆讫不解,为何他来寻刘徽,却落得如此结果。
他长得不好看吗?
刘徽再没有停下。陆讫来寻刘徽的目的刘徽有数,对于陆讫拿娇的姿态。不好意思,她很忙,没有时间管他,要浪费时间是他的事,刘徽不愿意配合。
让刘徽没有想到的是,距离不十米,又让人堵住了。
“沈璧见过未央长公主。”于廊下碰面,刘徽听着对方报上名号,眼前的郎君一双含情脉脉的丹凤眼,玉质金相,清新俊逸,实乃不可多见的美郎君。而且,和陆讫是差不多的姿态,伏身在地,拜见刘徽。
刘徽双手交握,“沈郎君才华横溢,写了一手好赋,吹的一口好笛。来寻我所为何事?”
明知故问是明知故问,刘徽等着他的答案。
“愿为长公主手中的刀,求长公主放过沈家。”沈璧其人,比起陆讫要直接,道明来意后抬起头,如玉的面容带着哀求。
刘徽轻笑道:“沈郎君说笑了,生杀予夺之权不在本宫,而在我父皇,你求错人了。”
怕是沈璧也没有想到,刘徽会以如此理由拒绝。
怔了怔,沈璧道:“长公主和陛下无意斩尽杀绝,否则又怎么会许人以家产赎罪。”
道出此话,都摆在明面上的事,用不着否认。
“怎么,以沈家的家底,难不成你父亲不愿意为你出钱赎罪?”刘徽好奇追问,不至于吧,沈璧在太学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刘徽读过他写的文章,虽有几分天真,稍以历练,将来会是国之栋梁。
没准这就是一个机会。
沈璧神色复杂的端详刘徽,不确定刘徽都想出那样的办法,怎么会不知其中的缘故。
“一家几十口,几百口,倾家荡产都未必能赎来。”贪污受贿,强占民田,并非只祸及于一人,而是一家。赎一人的钱谁家拿不出来?赎一家子几十口,甚至是几百口的人,就不是好拿的了。
刘徽听出沈璧言语中的不认同,冷笑道:“你父亲贪污受贿的银钱,你家强占所得的民田,你一家都因此得利。查明你父亲贪污受贿的证据,想要你们不受拖累,也要你们出钱赎罪,你不认同?认不认同又如何?一家子的人,本就是一荣俱荣,一辱俱辱,你父亲不曾告诉你?”
犀利的质问,让沈璧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不过才及冠之年的郎君,从小让人奉承长大的,脸皮薄得很,如何能是刘徽的对手。
“在下失礼,请长公主恕罪。家中人口众多,实在拿不出钱。能否请长公主施以援手,在下愿意为长公主当牛作马,以报长公主大恩。”沈璧让刘徽数落得头都抬不起,不得不再次向刘徽恳请。
刘徽嗤笑一声,“以沈郎君的相貌,你一句愿意为人当牛作马,怕是有不少人愿意助沈郎君一臂之力,但不包括我。毕竟,满长安的郎君不少,人人都来找我帮忙我就帮,我岂不是成圣人了?”
“方才在下说过,愿意成为长公主手中的一把刀。”沈璧从来没有求过人,尤其是求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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