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摇人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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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可?与其埋没各自的一身本事,要是能够在未央公主手里一展所长,不负所学,想来不会有人不乐意。”钟离没站在自身的立场,很是以为并无不可。
是以,纷纷写信去。
然后,刘徽打算在长安城开了一个店铺,先卖锅 ,与之而来,刘徽想啊,要寻个管事的人才成。
一圈看下来,刘徽瞅准一个人,一个精于算计,而且也算聪明的人,也算是半个卫家的人。
额,陈掌。卫子夫的二姐,也是霍去病的母亲卫少儿的丈夫。
陈掌其人,原是开国功勋曲逆侯陈平之后,可在元光五年,陈掌的兄弟陈何因强抢别人妻子获罪而弃市,失曲逆侯之位。
一直以来,陈掌一心要复曲逆侯之位,可惜,能力有限。
当年在得知卫子夫受刘彻宠幸时,陈掌便开始追求卫少儿,并娶她为妻,因此陈掌这些年在宫中也算显贵,官至于詹事。
卫少儿和陈掌成婚后,育一女一子。
刘徽想用陈掌,和训练回来的霍去病一提,霍去病不由多看刘徽一眼,“你觉得可用?”
“表哥有什么更好的人选?”把一家子过上一遍,霍去病不作声,良久后抿唇拧起眉头道:“其人太过圆滑,心思太重,容易利益熏心。”
刘徽笑道:“不怕,我又不是不能让他老实。”
听这语气,霍去病还是不得不道:“还是再想想。”
“我缺钱,也缺人。”刘徽昂头告诉霍去病一个事实。不怪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第一时间考虑的都是提拔自己人。还不是因为自己人利益一致,对外的时候不会坑自己,怎么着这一个人也还能用。
霍去病无可反驳。
“公主。”刘徽正打算跟霍去病走一趟陈府,结果方物走来轻唤,刘徽不解。
“公主,陈掌事在外等候,是陛下让奴送来的。”方物赶紧解释,刘徽……
亲爹可真行。猜到刘徽手里没有人可用,给她送来。
“请。有劳。”刘徽震惊之余,也乐得不用她跑一趟,甚好。
霍去病起身,“你们聊。”
刘徽没有任何意见,霍去病作为卫少儿的私生子,是卫少儿和人私生所生。后来卫少儿嫁给陈掌,霍去病近些年一直都在宫中,极少回陈家,和陈家人的关系陌生而有礼。
霍去病倒希望卫少儿高兴,卫少儿对霍去病,感情也复杂。
“表哥忙去。”刘徽挥手,要不是这尴尬的关系,刘徽何至于在用陈掌之前特意和霍去病说一声。
很快,一个三十来岁,长得还算清秀,但眼中透着贪婪和精明的郎君走入,此人正是卫少儿的丈夫陈掌。
“公主。”陈掌得刘彻传诏,原以为是刘彻有所吩咐,想不到方物直接把他领到刘徽跟前,陈掌满腹疑惑,在刘徽面前还是恭敬见礼。
宫中三位公主,皆出自卫夫人不假。卫长公主性子柔和,是一个和善的公主。虽为皇帝长女,一出生被封为长公主,得宠于帝,却是一个并不会引起多少人敬畏的人。
至少在陈掌这儿,并没有太把卫长公主当回事。
可眼前的刘徽不同。
未央公主,异象而生,生来便被封为未央公主。
自幼年时长于未央宫内,刘彻带刘徽的时间都比卫子夫带她的时间长。
更别说刘徽八月能语,自幼聪慧,读书识字,凡教过刘徽的人,无不称赞她的聪慧。
若只是聪慧也还罢了。
外人不知,陈掌总记得有一回,宫中摸进了刺客,意图行刺刘彻,无人发觉时,却是刘徽先一步让人将人拿下。随后从那人身上果然搜到毒物。洞若观火,若莫过于此。
因而在刘徽面前,陈掌根本不敢动心思。他还知道,刘徽极其护短。
前些日子闹得最大的事就是修成子仲咒骂卫青,让刘徽打得鼻青脸肿的事。
之后修成子仲还给罚跪,一不小心见了鬼,吓得病了,到现在都没好。
这些事但凡论起来,陈掌对上刘徽,一点心眼都不敢动。
刘徽这个人,性子像刘彻,极是霸道,刘彻还就喜欢她的霸道。
刘彻把他送到刘徽这儿,陈掌想的是,莫不是这位公主有什么为难的事要他办?
“铁锅的事听说了吗?”陈掌见礼,刘徽抬手让他坐下说。自有人递上蒲团。
陈掌对上刘徽,比见卫子夫时都要恭敬,要知道刘徽一句话可以直接让他再没有前途,试问,他敢不当回事?
“是,臣听说了。”陈掌闻刘徽所问,马上答来。
一锭金一口锅,谁敢想。
底下的人自把拿到那锅开始,想打出同样的铁锅的人不少。现在为止没有。但炒菜之风,已经在长安盛行。
各家有权有势的人,不差那点金子,差的是一口锅。
锅,往刘徽面前递话,不,是往陈掌跟前递话的人都不少,只为一口锅。
陈掌偷瞄刘徽一眼,刘徽姣好纯真的面容没有过多变化,道:“卖锅的事交给你办,如何?”
啊?这样的事交给陈掌来办?
陈掌想到整个长安城对铁锅的追逐,心中大喜,“公主放心,臣一定办好此事,绝不让公主忧心。”
“好。且让我看看你的本事。事办得好,以后自有你的好处,若是办得不好,你也知道下场。”刘徽不紧不慢的张口,没有人用,只能是一边用一边找。
这是敲打,也是警告。陈掌压下心中欢喜,正色道:“公主放心,臣一定办好此事。”
“铺子之类你看着挑,用最快的速度开张。锅,两锭金子一口。”刘徽给陈掌以时间限定,价格也是要变上一变的了。
陈掌一听价格直接翻上一倍,不可置信的望向刘徽,要这么狠吗?
没有人做得出来的技术,不趁机抬价,她要趁什么时候。
一口铁锅,敢问有钱有势的人家有哪个能忍受有更好的选择,还能乐意天天吃同样的菜色。
蒸煮不是不好,而是这种时候出现炒菜,新奇不说,味道还好。
这口锅,达官贵族缺了什么也不能缺。
所以,别怪刘徽抬价,她缺钱。
陈掌似也想起怎么回事,问:“人要多少卖多少?”
这话问得有意思。刘徽知陈掌何意,“对,只要给得出钱,他们想卖多少就卖多少,大概我们每天铁锅的产量在……”
暂时来说,刘徽没打算扩大生产,因此特意给陈掌报个数,好让陈掌知道产量,将来遇上批量订单,知道怎么算时间。
刘徽道:“别让人知道产量,太快做好的东西,就不稀罕了。”
陈掌心里默默给刘徽竖起大拇指,瞧,连人心都在刘徽的掌控之中。若说刚听刘徽说要把铁锅的生意交给他来做,陈掌觉得是一个大好机会,心里未尝没有担心。
一来二去两人一问一答间的交锋,都让彼此有所了解,以至于陈掌不禁问:“公主,其实制作的工艺未必不可以教出去。如此暴利,一定会有人想方设法研究。”
这话说得没有错,刘徽道:“拖一个时间差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也是父皇的意思。”
锅卖到这样的价格,刘徽是吃定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人能够把工艺改进。
毕竟这样磨练出来的工艺,看现在常康他们也在不断进步便可知,想走到这一步,不容易。
正因如此,刘徽就用一口炒锅,愣是捞上一笔。
陈掌当下不再多说,一口炒锅也并不只是一口锅而已。是以,陈掌问起一些细节的东西,比如开张的时间,比如这摆设,每日的销量,以及结款,分利,一样一样都问清楚。
刘徽道:“越快越好,每日我会让人把锅送过去,售完即止。货讫两清,对谁都一样。我不让你白作工,你卖出多少锅,盈利所得都分你两成利。每月月结。”
要用人,刘徽没有白白让人帮她干活的意思,想让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草。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句话刘徽认可无比,更不想因为一点私利反目成仇。
陈掌自是要推辞,刘徽道:“你帮我办事,我给你钱,天经地义。你不必推辞。毕竟,不图钱,定是图别的。我如今给不了你想要的。”
听到这话,陈掌想说一句其实他图的不多,话到嘴角触及刘徽那双看透人心的眼睛,话终是咽了回去。真当刘徽是不懂事的小孩?
能想到做生意,让他打工的人,她要是不懂事的小孩,能让刘彻亲自出面把他传进来?
“就这么定下。”刘徽坚定开口,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陈掌感受到一阵阵压迫,不得不老实的道:“是,是。”
很快,陈掌以最快的速度开张,两锭金子一口的锅,乍然一听让人惊奇无比,难以置信,但见每天运来的锅,一天天让人抢个空,一口都不剩,围观的百姓颇为惊奇,难以相信这得是什么好东西,都让人抢着买的。
等到一个月,刘徽看到这利润,除去一应开销,刘徽感觉自己满血复活了。
有钱,有钱,她终于算是有钱了,不用担心养了两百兵,把她几年攒的钱都花完。
然后,喜滋滋跟刘彻炫耀,“父皇瞧,这是我一个月赚的钱。”
刘彻有所耳闻,知道刘徽的这一个铺子,锅是供不应求。有人定了大批的货,那还是另外的价格,陈掌是个极会做生意的人。买多了不仅没有优惠,反而还要适时抬价。
得知此事时,无论是刘彻和刘徽都颇为惊讶。
是以,看到刘徽交上来的账本。好大的一笔钱,真真是不可思议。
刘彻难免露出惊叹之色。
“父皇也没有想到吧。”独门手艺,独家的生意,真真是最好做的。 而且刘徽有刘彻这个世间上最大的靠山在,哪怕不满刘徽定下的价格,不好意思,他们求告无门。
毕竟,提出想让刘徽将冶炼工艺交出的人,都不用刘徽开口,第一个出面不同意的人就是刘彻。
须知自打刘徽的铁锅大卖之后,存心要打听炒锅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人不少。
摸到上林苑来,真当上林苑的人都是摆设不成?
有人摸进来,也导致刘彻越发谨慎,让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起来,只为保证冶铁工艺绝不会泄露。
“确实没有想到。只是你这生意也做不长久。”能出得两锭金子买锅的人家并不算太多,刘徽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等各家都有炒锅,也就没有再买的必要。
“我知道。父皇,天冷了您最想吃什么?”刘徽笑眯眯的问。
终于有进项,她要再接再厉。
天冷呢。
“你那些酒卖不得。”刘徽一提,刘彻不免提一嘴。
锅也就算了,酒不能对外出售,宫里都供应不上,怎么能对外出售。
“父皇上次提过,我没想卖酒。”粮食不足的年代,用粮食来酿酒都是有标准。刘徽不可避免想起葡萄酒。什么时候张骞才能回来,把葡萄带不来?
不不不,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张骞身上,正所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想要有得到能够酿酒的葡萄,还得是新疆那一片。那里,现在属于匈奴!
刘徽脑子飞转,突然凑过去问:“父皇,舅舅什么时候出征?”
说着生意又提起出征的事?刘徽转到那儿去是什么意思?
刘彻以眼神询问,刘徽老实承认道:“父皇,我就盼舅舅赶紧把匈奴打倒。开疆辟土,把一片一片的土地都拿下。”
这样一来,想种出又香又甜,还能酿成酒的葡萄就不是什么事儿了。
没有说出的心思,刘徽反正对那样一片土地垂涎三尺。情绪外露。
看得刘徽一脸的向往,似是认定卫青出击,定能将一片一片的土地全都打下。刘彻不禁莞尔。
开疆辟土,为君王者无有不思者。
可惜,想拿下不容易。
“差不多了。”刘彻没有立刻给刘徽一句准话。
刘徽哦的一声,准备走人。刘彻想起,“所以天冷的时候,你要卖什么?”
“炭,菜。”刘徽马上肯定的告诉刘彻,刘彻?这也是好卖的。
只要有人需要,有人想要,有什么是不能卖的。
炭啊,冬天的青菜,刘徽可真是乐极了。
常康那儿确实有不少的能人,刘徽那一百金给到常康,常康给刘徽摇到了近五十人,这五十人,各有所长,其中就有擅长种田的。
种田,粮种至关重要,但这快冬天了,没办法深入研究,倒是有人想到可以利用温泉,这就有人指出上林苑哪个位置有温泉!
哎哟,刘徽跟人按着那一位指的位置去找,一找一个准,真有温泉。
一看温泉,刘徽计上心来,冬天的蔬菜是人求之不得的吧?绿油油的菜一摆上,上锅一炒,试问有多少人能够忍住?
刘徽当下跟人一合计,那位发现温泉的人,又顺势和刘徽提及,其实他还发现煤矿和铁矿。
这回刘徽没办法淡定了。
地测专家不成?
刘徽果断决定陪这一位走一趟,看看他发现的煤矿和铁矿是不是真的。
一看,都是真的。
是以,刘徽把人交上去。
刘彻一听此人竟然有一双慧眼,能够精准的探明山脉之况。
一座煤矿,一座铁矿,这是大功,大功!
然后,这一位鲁制因此得以作为三公九卿之列的少府尚书仆射,从此入了刘彻的眼,算是他们这一批人里第一个有官位的人。
至此,每一个在看到刘徽时,眼神都不一样了。
跟着刘徽是真能当官的啊!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发现煤矿和铁矿这都算有功。
这怎么能不算有功,要知道现在大汉最需要的就是铁矿和煤矿,急刘彻所急的人,如何能不是有功之臣,叫刘彻赏赐。
当然,人虽然为官,还是由刘徽管。
刘徽当时听了一愣,刘彻道:“你发现的人,交给别人,别人未必当回事,浪费人才。倒不如放在你的这里,由你继续用。这些人,你要用好。”
刘彻就发现,以前感觉没什么用的人怎么在刘徽手里,愣是让刘徽用出不一样的效果。
再比如刘徽用那会种田的人,冬日种青菜呢,刘彻吃着新鲜菜,听说刘徽借机让陈掌又挣上好大一笔钱。
新鲜冬日里的菜,刚出来,马上让人一抢而空,没剩半点。
好些人家想买还买不到。
眼看要过年了,刘徽一点都不乐意回宫,但过年了,王太后还在汉宫,要是不回去肯定不行。
是以,刘徽顺势跟刘彻讨一个恩准,许她自由出宫来往上林苑,不然她的兵怎么办?还有上林苑那些奇人,各种各样的奇人。
刘彻岂不知,当下许刘徽自由出入,想往哪儿去就往哪儿去。
刘徽乐得啊!
可惜,好心情在见到王太后时戛然而止。
“阿徽把子仲打成这般见不得人的模样,是不是该给他些补偿?”王太后倒是不含糊,开门见山直说,目光灼灼的落在刘徽身上。
作为领着孩子来给王太后请安的刘彻,本来没把那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修成子仲和金俗当回事,谁料王太后真真是无时无刻不为他们着想。
“依母亲之见,想让阿徽给修成子仲什么补偿?”刘彻辨不清喜怒的张口问。
卫子夫有些紧张,过去几个月的事了,怎么会提及所谓的补偿。
王太后是想干什么?
“铁锅的生意给子仲吧,这就算是对子仲的补偿。”王太后可算露出爪子。
在下方听到王太后提出的补偿,心里想的是,这到底是修成子仲想要,还是王太后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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