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都挺招人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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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澹瞥过卫子夫一眼,“公主只要平安长成,无人能害。在她十岁之前,最好让她多呆在陛下身边,有陛下庇护,再想打公主主意的人都要衡量。”
言及于此,韩澹转向霍去病,霍去病察觉她的目光,抬首对视,“夫人有话不妨直说。”
“占尽天机。”四个字,说了跟没说一样。霍去病拧起眉头,有意要问个清楚。
“陛下请韩夫人走一趟。”方物在此时行来,客气相请。
韩澹其人,因刘徽手里请来的人太多,多得刘彻也不管,人都聚集在一起,内外守卫森严,想干坏事可能太小。
而且刘徽有分寸,上林苑内哪些地方是他们能去的,哪些地方却是他们绝不能去,早已有言在先。
规矩定得好,刘徽也坦然表明好些事并非她所能做主,到了上林苑,自由是有的,也有一定要求。
刘徽在上林苑都不敢说想去哪儿去哪儿,想干什么干什么,何况别人。
有条件的自由,各自守好规矩,刘徽自问并不算苛责于人。
来到上林苑的人,对刘徽事事有言在先,但凡没有坏心的人,都认为当如此。
有坏心,打其他个主意的人,自有人有法子对付他们。
刘徽并非没有察觉有异心的人,毕竟,想对付刘彻的人不少。
要想打皇帝主意,刘徽自是不答应。
上林苑那头,随着刘徽待他们好,为他们争官,争赏,刘彻赏得越发大方,也开始相信跟着刘彻有希望。有异心的人,纯纯是要让他们全都一起死。自不能容。
察觉有异,都会用各自的办法将人赶走,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在上林苑的人,专心搞研究,求前程可以,要是敢求别的,常康这个把人请来的人,第一个容不得。
韩澹,是刘徽从淮南国带回来的。
这个人,不,应该是两个人。
两人是兄妹,跟在刘徽和霍去病身边,几个月的时间教会刘徽和霍去病不少东西。
刘徽和霍去病都对他们赞不绝口,极认为他们是人才。
刘彻听过一耳朵,如今又因为巫蛊之术,韩澹提出来的,刘彻纵然半信半疑的让人去查,定不可能不见上一见韩澹。
“我陪夫人走一趟。”霍去病岂不知刘彻何意。
人是他请来的,他当护全韩澹。
韩澹颔首,同卫子夫叮嘱道:“让公主多喝些水。”
卫子夫看不清韩澹面容,不过,刘徽不再反复发热,卫子夫心下大喜,点头听从韩澹叮嘱。
霍去病同韩澹一道去见刘彻。
“陛下。”霍去病和韩澹都不失礼数见礼。
刘彻冲霍去病挥手,示意霍去病一边待着去。
霍去病岂敢不从,乖乖立到一旁。
而韩澹站在那儿,方物上前道:“还请夫人摘下帷帽。”
觐见怎么连脸都不露一下?
方物话音落下,刘彻伸手打断道:“夫人不必介怀。阿徽和去病都同朕提起,夫人和兄长本事了得,豆腐还是夫人的兄长研制出来的。朕请夫人过来,是想问夫人,阿徽为何中巫蛊之术?”
刘徽从小谨慎,不会把手中的东西给到谁。
“在宫中想探得公主生辰八字并不难。虽说过去有些年,当日公主出生,天降异象,正因如此,陛下才会赐公主封号未央。”未央宫,大汉天子的寝殿,未央二字,不是谁能担得起的。
隔着一层薄纱,韩澹道:“当年陛下以为公主是皇子吧。”
并非询问,而是肯定的一句话,确定刘彻当年以为刘徽是皇子。
“陛下在皇后怀上公主时,曾梦到日光入梦。当年,太后在怀上陛下时也曾做过这样的梦。”韩澹提及旧事,刘彻警惕望向韩澹。
王太后怀刘彻做梦的事,王太后告诉过不少人,宫中流传甚广,为人所知并不奇怪。
可是,刘彻在卫子夫怀上刘徽时梦见日光降落的事,知道的寥寥无几。
韩澹是第一次入宫,不可能有时间打听宫中一些旧事。
况且,在刘徽出生后,并非男孩,自那以后,刘彻再不许人提及他曾做过的梦。
若非刘徽出生那会儿,异象太盛,根本瞒不住,刘彻还会下令不许人提及那些旧事。
这些事,韩澹知道。
“陛下以为未央公主如何?”韩澹似若不见刘彻眼中的不善,仅此一问。静候刘彻的答案。
刘彻不加思索道:“朕的公主,自然极好。”
“陛下,公主已然成为世族公敌,陛下岂不知?”韩澹对刘彻赞许,并不以为然,仅是指出一个最现实的问题,刘彻不可能不知。
韩澹昂起头,透过帷帽和刘彻对视道:“既为公敌,定会千方百计杀之。妾追随公主左右,公主遇刺数回,明枪暗杀不成,便开始用巫蛊之术。瞧,他们成了对吧。”
刘彻脸色极为不好,刘徽病势凶险,刘彻守了半夜,如今都没有离开,可见他的紧张,他并不希望刘徽有半分差池。
韩澹声音透着清冷的道:“陛下让公主闹,借公主之手得利牵制世族,无可厚非。但陛下舍不得给公主人。公主的病情虽说是因巫蛊之术而起,也因过操劳太过,耗尽思绪,以令对方有可乘之机。否则以公主的心志,区区巫蛊之术,绝不可能害得了公主。
“所谓巫蛊之术,行的是术法之道。可术法之道,也在于强弱。如陛下一般是天子,得天独厚,自有天庇。加之陛上春秋鼎盛,自是百毒不侵。
“公主自幼长于陛下左右,也算得陛下庇护,且公主心志坚定,并非寻常邪物可侵。唯有在公主疲惫之时,才有可能入侵。”
论及于此,倒是和昨天太医们说的,刘徽太过操劳,是以才会病倒。
韩澹于此时问:“陛下要用公主,也知公主可用,却舍不得让公主用人,陛下,是不是太过了?”
敢指责刘彻的人并不多。
韩澹作为一个刚见刘彻的人,敢如此质问于刘彻,方物不由拿眼打量刘彻,唯恐刘彻动怒。
刘彻并不曾动怒,反而道:“朕给的人,不适合阿徽用。”
“既如此,我手里有些人可以给公主用,但不知陛下敢不敢用。”韩澹不知是不是就等着这一刻,等着刘彻道出这句话,如此,她便可以顺势提出。
刘彻盯紧韩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纵然她是救了刘徽,并不代表刘彻可以相信她。
她要给刘徽的人,刘彻并不会因为韩澹这一次好似救了刘徽而用。
这时候,韩澹摘下帷帽,在看到韩澹的那一刻,刘彻惊得往前迈一步,“是你?”
一句是你,霍去病本来安静等着,此刻也明白,刘彻竟然和韩澹认识。
方物在看见韩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时,难掩诧异,好在他迅速低下头,生怕让韩澹看出。
“韩祭是……”刘彻前后一联想,更是想到另一个人,韩祭。
“已然祭之不是吗?”韩澹接过话问。刘彻如何不懂其中深意。
知,刘彻不由问:“两位当年说要归隐,再不闻天下事。为何却去了淮南国?”
“因为我们兄妹的一线生机在淮南国。只是我们也没有想到,最后这一线生机是在未央公主身上。”韩澹大致一提,霍去病垂下眼眸,这怕是涉及不少旧事,也不知道他一直听下去,到底是不是他该听的。
刘彻睁圆了眼睛,“在阿徽身上?”
并非不信,只是不可思议。
“对,在未央公主身上。陛下知道,我们兄妹在当年拼尽所有,我也落得这般模样。说到底,一直以来我们争的不过是一线生机。还请陛下容我们兄妹此后追随于公主左右。陛下身边没有合适的人,我们会为公主寻来合适的人,保公主周全。为陛下,也是为我们兄妹。”韩澹低头恳请。
刘徽身边有人照顾不假,可是今天刘徽遇上的事,若非霍去病反应过来,认为情况不太对劲,赶紧去请的韩澹,结果如何,未可知。
失去最好的机会,是生是死,就是未知之数!
“夫人之才,朕是知道的,但跟在阿徽身边,是不是太屈才了?”刘彻的意思也足够清楚,他是想把韩祭和韩澹兄妹收为己用。若能为他所用,才算真正人尽其才。
谁料韩澹轻笑一声道:“陛下说笑了,我们兄妹能为陛下做的太少,倒是在公主手里,公主年纪尚幼,聪慧好学,海纳百川,我们在公主手里,做得多公主不嫌多,做得少公主也不会嫌弃少,甚好!”
跟着刘彻过的是什么样日子,跟着刘徽过的又是什么样日子,真当韩澹没有体会过?
“权利富贵对我们而言早已是过眼云烟。陛下知,我兄妹二人所求无非天下太平。如今,我们的本事所剩无几,帮不上陛下。”韩澹姿态很是谦卑,提及于旧事,却也点出,她已然不是当年的她,本事摆在那儿,有心也无力。刘彻不要对她太过期许。
刘彻打量韩澹良久,来回走了几步,开口道:“也罢,阿徽身边缺人,夫人愿意留在阿徽身边,助阿徽一臂之力,是阿徽的福气。夫人和韩先生有心教导,去病也是好学上进之人,望请夫人和先生不吝啬赐教。”
霍去病被点了名,近些日子,给刘徽上课,并没有落下霍去病的韩澹,收到霍去病一如先前恭敬有礼的作一揖。
“当然。天纵奇才,能教这样的学生,我和兄长都十分高兴。”韩澹转向霍去病,并不掩饰对霍去病的满意。
“我去看看公主。若是顺着虫子寻到幕后之人,未必见得那样一个人不会狗急跳墙,拼死一斗。”韩澹提醒刘彻,别以为现在刘徽安全了。眼下刘徽没醒,找出幕后的人,人家未必不能狗急跳墙,拼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请。”刘彻没有见到人前,担心不知底细的人未必不会是作鬼的那个人。
见到人后,老相识,哪里还会有半分不该有的想法。
韩澹愿意守在刘徽左右,正是刘彻求之不得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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