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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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如墨的长袍被气浪掀起，兜帽下隐约可见扭曲如蜈蚣的青色血管在皮肤下蠕动。他盯着苏寒周身盘旋的冰龙虚影，沙哑的笑声中裹着寒冰碎裂的声响：“有意思，难怪主上要灭寒氏满门。” 话音未落，枯槁的手指已在空中划出诡谲符文，地面轰然裂开蛛网状缝隙，腥臭的黑色触手如活蛇般破土而出，尖端滴落的黏液腐蚀着石板，发出 “滋滋” 声响。

苏寒抱紧怀中昏迷的苏雪，少女滚烫的额头贴着他冰凉的脖颈，急促的呼吸扫过皮肤。觉醒时涌入识海的《玄冰诀》步法图谱自动浮现，他足尖轻点地面，施展 “踏雪无痕”，身形化作一道淡蓝色残影。黑色触手擦着衣角掠过，在身后的断壁上留下焦黑的爪痕，所过之处，空气都泛起扭曲的涟漪。

“哥……” 苏雪突然在昏迷中呓语，苍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苏寒衣领。少年心尖一颤，寒玉在怀中剧烈震颤，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情绪波动。刹那间，方圆十丈内的水汽凝结成冰，无数冰锥自天而降，将黑袍人召唤的触手尽数钉死在地面。冰层蔓延的纹路如同蛛网，朝着黑袍人脚踝缠去。

“雕虫小技！” 黑袍人袖中甩出三枚血色骷髅头，碰撞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气浪掀翻苏寒的冰盾，他踉跄着后退，喉间腥甜翻涌。怀中的苏雪被震得呛出一口血沫，染红了少年的衣襟。苏寒瞳孔骤缩，寒魄血脉在愤怒中彻底沸腾，他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寒玉之上。

寒玉迸发万丈蓝光，化作一道冰桥横跨山谷。苏寒踏着冰桥狂奔，每一步落下，桥身便结出冰晶藤蔓，缠住追击的黑色触手。黑袍人的咒骂声混着阴森的咒语从身后传来：“寒氏余孽，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话音未落，天空突然降下血雨，雨滴落在冰桥上，竟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

苏雪的体温在怀中越来越低，苏寒能感觉到妹妹的生命力正在流逝。他强忍着经脉中如刀绞般的剧痛，将最后一丝灵力注入冰桥。冰桥尽头，一座被藤蔓覆盖的山洞若隐若现。当苏寒的脚踏上洞口的岩石时，冰桥轰然崩塌，无数冰棱裹挟着血雨坠入深渊。

山洞内弥漫着潮湿的腐叶气息，苏寒将苏雪轻轻放在铺满枯叶的地面，颤抖的手指探向她的脉搏。少女的脉象微弱如游丝，脖颈处的青紫痕迹愈发明显。寒玉的光芒在此时变得柔和，悬浮在苏雪头顶，丝丝缕缕的冰蓝色灵力渗入她体内。苏寒松了口气，靠着洞壁缓缓滑坐在地，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手臂和小腿布满被触手划伤的痕迹，伤口处泛着诡异的紫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