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珍珠期货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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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明的“东海气运金融中心”草棚里，气氛比熬过头的炼丹炉还焦灼。

兽皮账册铺了满地，代表“珍珠期货”的黑线一路俯冲，在最后一张兽皮边缘绝望地画了个“跳水台”，眼看就要带着赵公明的金融梦和敖丙的游戏机经费一起跳崖自尽。

“三万灵贝…七十二个时辰…”赵公明揪着自己本就稀疏的头发，对着账册上那个猩红的赤字喃喃自语，眼神空洞得像是被哪吒的风火轮碾过，“鲛人族的催债使已经在路上了…听说领队的是他们族里脾气最爆的‘珊瑚礁公主’，一言不合就喜欢用礁石堵人下水道…”

敖丙抱着他那台简陋的“东海吞食鱼”掌机，手指无意识地按着，屏幕里的小鱼机械地追逐着光点，发出单调的“滋…滋…”声，像在为赵公明奏响破产进行曲。“我的‘水晶宫电竞大赛’…我的‘洪荒荣耀’联赛…全完了…”他胖乎乎的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爹说了，再搞不到钱，就把我的游戏机塞进定海神针下面镇海眼…”

“振作点！敖兄！”赵公明猛地一拍敖丙的肩膀，试图用音量驱散绝望，“圣师的‘醉仙套餐’就是希望！是咱们的诺亚方舟！是…”

“是杯水车薪！”敖丙哭丧着脸打断他，“酒是有了！丹也炼了！可卖给谁去？天庭的水军把海路封得跟铁桶似的！散修们缩在岛上不敢冒头！咱们总不能划着小舢板，顶着天兵的弓箭去送货吧？”

他指着草棚外黑压压的海面，天庭军阵的肃杀之气隔老远都能感觉到。托塔天王（伪）虽然被谭有鹏用打神鞭令干扰得时灵时不灵，但三万天兵杵在那里本身就是巨大的威慑。巨灵神的宣花斧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仿佛随时会劈开海面，把赵公明的小草棚连同他的金融梦一起剁成饺子馅。

“那…那咱们降价倾销？”赵公明病急乱投医，“买一坛‘东海头锅’，送一斛珍珠？”

“圣师说了，酒是硬通货！不能贱卖！”敖丙有气无力，“再说，降价也解决不了送货问题啊…”

两人正一筹莫展，抱头痛哭的预备姿势都摆好了，哪吒骑着她那辆由贝壳风火轮改装的“洪荒版平衡车”，滋溜一声滑进了草棚，小脸红扑扑的，带着一身海风和…浓郁的酒气？

“公明叔叔！敖丙哥哥！快来尝尝！”小丫头献宝似的举起手里一个用大号海螺壳做的“酒杯”，里面晃荡着半螺清澈的液体，“新出锅的‘东海头锅’！我品过了！绝对‘好喝到想打天庭’级别！比上一批还烈！圣师哥哥加了点新料！”

赵公明和敖丙看着那螺壳酒，闻着那霸道凛冽的酒香，肚子里的馋虫又被勾了起来，但一想到眼前的困局，又觉得这酒喝下去也是苦的。

“小哪吒啊，”赵公明叹了口气，“酒是好酒，可叔叔我现在愁得喝龙肝凤髓都没味啊…”

“愁什么？”哪吒大眼睛忽闪忽闪，“愁珍珠卖不出去？愁酒送不到别人手里？”

“是啊…”敖丙也叹气，“外面都是天兵天将，咱们的宝贝送不出去，换不成钱…”

哪吒歪着小脑袋，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两个愁眉苦脸的大人：“送不出去…那就让别人自己来拿呀！”

赵公明和敖丙面面相觑：“自己来拿？”

“对呀！”哪吒把海螺壳往旁边马克的“特斯拉线圈洪荒纪念模型”上一放（滋啦一声，模型顶端冒起一小股青烟），叉着小腰，一副小军师的派头，“圣师哥哥说过，要让别人心甘情愿地来，就得有他们特别想要的东西！咱们的酒，就是他们特别想要的！比珍珠想要多了！”

她小手一指敖丙怀里的珍珠：“珍珠，只能看，不能喝，不能点着火玩！咱们的酒呢？能喝！能点火！还能配丹药保命！多厉害！那些缩在岛上的散修伯伯们，肯定馋死了！”

“可是…”赵公明皱眉，“他们怕天兵啊！不敢出来交易！”

“笨！”哪吒翻了个漂亮的白眼，“让他们别出来呀！咱们把酒…存起来！存到一个他们都知道，都放心，还特别想要的地方！让他们用珍珠…换一个…换一个能以后拿到酒的‘条子’！”

条子？

赵公明和敖丙再次懵圈。

旁边一直埋头捣鼓线圈的马克却猛地抬起头，树脂眼镜后的蓝眼睛爆发出惊人的光芒：“Future!（期货！）哪吒小姐！您说的是Future！交易未来！”

他激动地抓起一块石板，用炭笔唰唰唰画起来：“标准化的合约！约定在未来某个时间，以某个价格，交割某种商品！oh my God! 天才！哪吒小姐您是个金融天才！”

哪吒被夸得小脸放光，得意地扬起下巴：“那是！圣师哥哥教我的！他说这叫…空手套白狼！不对，是…画饼充饥？也不对…反正就是先开空头支票！”

赵公明正揪着头发哀嚎‘三万灵贝七十二时辰’，哪吒那句‘存起来换条子’如同惊雷炸响！他猛地抬头，目光扫过草棚外堆积如山的珍珠，又扫过远处海岛上影影绰绰、既眼馋又不敢露头的散修身影，再看向敖丙怀里那台‘滋...滋...’作响的吞食鱼掌机...一条金光大道在脑海中铺开！‘条子！对！酒票！’他财神道种疯狂旋转，K线图虚影在丹田气海剧烈波动，‘用现在没人要的珍珠，换未来能醉仙的酒票！珍珠是死的，酒票是活的！敖兄！咱们不卖现货！卖期货！卖‘仙酿期货’！’

“我明白了！我悟了！”赵公明激动得浑身发抖，财神道种疯狂旋转，金光几乎要透体而出，“咱们不卖现货！卖期货！卖‘仙酿期货’！”

他一把扯过一张新的兽皮，炭笔挥舞如飞：

“目标商品：‘东海头锅·醉仙套餐’（一坛酒+一枚金光牌保命丹）！”

“交割地点：东海渔村‘气运金融中心’（绝对安全，截教罩着！）”

“交割时间：三个月后！”

“保证金：东海珍珠！按当前…不！按低于当前市场价三成的价格折算！有多少收多少！” 他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现在珍珠不是滞销吗？价格不是低吗？咱们抄底！用珍珠当保证金，锁定未来取酒的资格！三个月后，等咱们打通了商路，或者…把天庭打跑了，珍珠价格肯定回升！到时候他们用低价珍珠换的酒，转手一卖就能赚差价！稳赚不赔的买卖！”

敖丙听得目瞪口呆：“这…这不是空手套珍珠吗？”

“错！这叫资源置换！风险投资！”赵公明唾沫横飞，“咱们用未来酒的‘预期收益’，换取当下急需的珍珠现货！解决了敖兄你的库存压力！也解决了姚道友炼丹的原料来源（珍珠粉可是好东西）！更关键的是——”他用力一拍敖丙的肩膀，“咱们拿到了珍珠，就能稳住鲛人族！告诉他们，钱，马上就有！用珍珠换酒票，酒票就是钱！”

“那…那要是三个月后，咱们的酒…”敖丙还是有点不放心。

“没有要是！”赵公明斩钉截铁，指向草棚外那弥漫着酒香的土灶，谭有鹏的身影在水汽中若隐若现，“圣师在！酒就在！截教在！交割点就在！这就是信用！比天庭的玉帝宝诰还硬的信用！”他财神道种上的金光前所未有的凝实，“再说了，实在不行，咱们还能用珍珠…酿酒！”

“酿…酿酒？”敖丙再次懵圈。

“圣师的新发现！”哪吒抢着回答，小脸兴奋，“昨天姚宾叔叔把一颗磨碎的珍珠粉不小心掉进酒糟里了！结果蒸出来的酒，没那么冲了！滑溜溜的！像…像东海最温柔的海水！圣师哥哥说，这叫‘珍珠玉液’，适合不能喝烈酒的人！以后咱们的‘醉仙套餐’还能分档次！普通版，珍珠版，至尊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