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墨猫玄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6章 膝衣,修仙淫交(高H),月墨猫玄,镇魂小说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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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姨娘替他正了正月白襕衫的领口,指尖在云纹刺绣上流连:“去给你父亲请过安再走,夜里风凉……”话未说完便哽住了,忙用帕子按了按眼角。
“孩儿省得。”谢无尘躬身行礼,发间青玉簪映着烛火,“姨娘也要顾着身子,莫要总在佛堂跪到三更天。”
行至廊下时,章姨娘忽然想起什么,掩唇笑道:“瑜儿给你备了生辰礼,藏在西厢房三日了,快去瞧瞧罢。”
谢无尘推开雕花木门时,正见妹妹慌张地将什么往绣筐里塞。
茜纱窗透进的夕照里,少女绯红的脸颊比案头海棠还要艳上三分。
“是什么好东西?”他故意凑近去看,惊得谢无瑜跳起来,怀里抱着的靛蓝包袱“啪嗒”落地。
两套膝衣整整齐齐叠着,藏青那件绣着松鹤纹,湖蓝的则缀着银线云头。
只是收边处针脚歪斜,显是初学者的手艺。
“天要转凉了。”谢无瑜声音细若蚊呐,“哥哥总在石阶上温书,膝盖要护着些。”她低头盯着自己葱绿绣鞋上的珍珠,忽然又从多宝格后摸出个玄色包袱。
谢无尘解系带的手顿住了:“这是?”
“给、给洛公子的!”谢无瑜急得语无伦次,“上回他伤着哥哥,我、我是想……”她攥着衣袖的手指节发白,“哥哥在国子监没个照应,若是能多结交一些朋友……”
话未说完,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谢无尘珍而重之地将膝衣收进书箱,揉了揉妹妹的发顶:“瑜儿这般贴心,哥哥明日就送去。”
暮鼓声遥遥传来时,谢无尘揣着两个包袱踏上青石板路。
身后朱红院门内,谢无瑜倚着海棠树,看着玄色包袱上自己偷偷绣的并蒂莲纹,脸颊烧得比天边晚霞更红。
她自然不敢说,为绣那对鹤纹膝衣,指尖不知被银针扎了多少回。
更不敢说每回洛家马车经过谢府墙外时,总要贴着菱花窗听那马蹄声由近及远,以及洛锦策那意气风发的欢笑!
青帷马车在官道上颠簸,谢无尘盯着手中靛青膝衣,指尖摩挲着夹棉内里细密的针脚。
这是谢无瑜熬了三宿缝制的,针眼歪斜处还沾着暗褐血渍——定是妹妹偷摸做活时扎破了手。
车帘忽被北风掀起,漏进几粒雪籽。他想起今晨离开国子监时,孙洪雷故意将砚台摔在他脚边:“荫监生也配用松烟墨?”洛锦策抱臂倚在廊柱下,玄色襕衫衬得眉眼愈发冷峻,倒与嫡兄谢无岐有七分相似。
“公子,前头就到朱雀街了。”车夫扬鞭吆喝。
谢无尘猛然惊醒,膝衣边角在掌心攥出褶皱。
他忽而想起半月前洛府家宴,妹妹捧着缠枝莲纹漆盒说要赠礼。
洛锦策接过时玉扳指磕在盒盖上“叮”的一声,惊得谢无瑜耳尖泛红。
“不可能…”他抖开另一副月白膝衣,就着车窗透进的雪光细看。
在靛青膝衣内衬暗纹处,赫然绣着米粒大小的“瑜”字,针脚却是齐整的——与歪歪扭扭的缝线截然不同。
糟了!
车辕碾过青石板发出刺耳声响,谢无尘突然掀开车帘:“调头!回府!”
戌时三刻,采芳苑的灯笼在风雪中乱晃。
谢无瑜趿着绣鞋奔出来,藕荷色斗篷滑落半边:“哥哥怎的又回来了…”
“取本书。”谢无尘避开妹妹伸来的手,大氅领口的银狐毛沾满雪粒。
他盯着廊下那株红梅——去年洛锦策来赏梅时,妹妹特意折了最艳的一枝插瓶。
章姨娘撩开东暖阁的撒花软帘,护甲划过炕桌上的《论语集注》:“尘儿要寻的可是这本?”待谢无瑜被嬷嬷劝去歇息,她倏地沉了脸色:“到底出什么事了?”
靛青膝衣“啪”地落在缠枝莲炕屏上。谢无尘指着那处暗纹,喉结滚动:“妹妹要给洛锦策的。”
话音未落,章姨娘已踉跄着扶住多宝阁,阁上汝窑天青釉瓶晃出清脆声响。
“这…”染着丹蔻的指尖抚过绣字,章姨娘突然扯开谢无尘的月白膝衣。两相对照,靛青膝衣内衬多出的暗纹犹如毒蛇吐信。
窗外北风卷着雪片扑打窗纸,炭盆爆出几点火星。
“娘!”
“你想让瑜儿被沉塘吗!”章姨娘死死攥住儿子手腕,嵌宝护甲掐进皮肉,“洛家什么门第?咱们什么出身?那洛锦策是嫡长孙!”
谢无尘望脸色煞白的母亲,突然想起上月洛昭寒及笄礼。妹妹盯着洛家小姐鬓间的累丝金凤簪,艳羡地说:“洛姐姐这簪子真衬她。”
当时洛锦策就立在垂花门下,玉冠束发,腰间蹀躞带缀着七宝香囊。
尚未等到谢无尘有所回应,章姨娘便已感到双腿无力,几欲站立不稳。
谢无尘见状,连忙趋前一步,伸手相扶,眼眸中泪光闪烁,“姨娘,这中间必有蹊跷,妹妹素来单纯,恐怕是被人哄骗了——”
章姨娘毕竟是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女子,尽管她先前的震惊令她一时失措,但面对既成事实,她很快恢复冷静。
她深知,单靠愤怒与忧虑并不能解决眼前的问题!
章姨娘深深吸了口气,慢慢站直身子,语气沉重地说:“尘儿,你现在就回国子监去,别让人看出端倪。府里的事有姨娘担着。”
谢无尘攥着衣角的手指发白,他既担心妹妹受重罚,又怕姨娘独自应对太过辛劳,犹豫着开口:“要不孩儿明日告假......想陪您去见妹妹。”
望着这个从小捧在手心里疼的孩子,章姨娘眼底泛起酸涩。她摇了摇头,鬓边珠钗微微晃动:“是姨娘错了。”
“不!”谢无尘急得往前迈了半步。
粗糙的掌心轻轻拍在他肩头,章姨娘声音里带着少见的疲惫:“姨娘错在把瑜儿护得太周全,让她不知世间险恶。有些跟头总要自己摔过,才知道疼。”
这话听得谢无尘喉头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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