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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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晁胤祯步入了内室,声音低沉而柔和:“娘娘,裴大人差人前来探望洛姑娘。”
太子妃闻声,朝洛昭寒散发出一个温婉的微笑。
洛昭寒起身,礼貌地告退,心中却不禁涌起一丝忐忑。
她忽然有些紧张,之前半梦半醒时……她在裴寂面前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蜜合色纱幔将内外隔开,洛昭寒坐在里间绣墩上,外头那道挺拔身影始终隔着三重纱帐。
端王妃特意安排的这间厢房,连窗棂都糊了双层棉纸。
“洛姑娘可否详述更衣院之事?”
清冷嗓音穿透纱幔,惊得洛昭寒指尖一颤。
她起身还礼时,瞥见自己天水碧裙摆扫过青砖上未干的水渍,“大人请问。”
裴寂侧身望着廊下晃动的灯笼,“从凉亭分别说起。”
秋风卷着枯叶擦过窗棂。洛昭寒将袖口揉皱又抚平,从撞见小皇孙啼哭说起,到贼人袖箭破空时的寒光。
说到胸口挨的那掌时,喉间泛起腥甜。
幔纱忽被风掀起一角,裴寂瞥见少女攥着帕子的手背青筋凸起。他转身面向博古架上的青瓷瓶,“贼人左腕可有印记?”
“虎口处有蝎子刺青。”洛昭寒脱口而出,说完才惊觉失言。
前世刑场之上,谢无岐腕间那抹青黑蝎纹曾烙进她眼底。
外间突然传来茶盏轻叩声。裴寂指尖摩挲着腰间玉牌,“东城兵马司谢副指挥使,今日在顺天街徘徊多时。”
洛昭寒猛地起身,绣墩翻倒砸出闷响。重帘外那道身影依旧挺拔如松,仿佛方才抛出的不是惊雷而是闲谈。
“昏迷时,姑娘唤过谢副指挥使名讳。”
冷汗浸透中衣。洛昭寒扶住案几,前世刑鞭抽在脊背的幻痛骤然袭来。她张了张嘴,却见裴寂玄色披风已扫过门槛。
“大人留步!”她追到月洞门前,枯叶打着旋儿落在罗袜上,“谢无岐...当真与贼人有染?”
裴寂驻足回望,暮色在他眉骨投下阴影:“姑娘觉得呢?”
廊下灯笼突然爆出灯花。洛昭寒盯着他腰间晃动的金鱼袋,忽然想起前世新帝登基时,裴寂正是凭此物执掌诏狱。
那些被谢无岐构陷的朝臣,最后都进了这金鱼袋主人的刑房。
“他今日出现在此,绝非偶然。”她指甲掐进掌心,“大人可曾想过,贼人为何偏偏往顺天街逃?”
秋风卷着药香掠过回廊。
裴寂望着少女眼底跳动的火光,忽然皱了皱眉,沉默不语,似乎陷入沉思之中。
洛昭寒将裴寂的表情尽收眼底,忽然轻笑起来。
前世谢无岐靠端王府一案平步青云,今生这垫脚石,该换人踩了。
裴寂见洛昭寒迟迟不言,拱手道:“若洛小姐再无他话,在下告辞。”
锦靴刚转过回廊拐角,身后突然传来珠帘脆响。
洛昭寒提着裙摆追出来,石榴红的披帛缠着紫藤花枝,生生拽落几片花瓣。她停在离他三步远的石阶上,胸口剧烈起伏:“裴大人!”
秋风卷着桂子香扑进月洞门,裴寂回身时正见少女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她额间花钿被薄汗洇湿些许,眼里却凝着异样的光:“人心似渊,暗箭难防。有人见不得明珠蒙尘,更爱看琼枝坠泥——大人可知?”
裴寂眸光微动,玉扳指在袖中转了半圈。
“纵使大人步步谨慎…”洛昭寒忽然向前半步,绣鞋碾碎飘落的桂花,“至亲、恩师、挚友……”她喉头滚动,终是咽下后半句,郑重行了个万福礼,“惟愿大人平安顺遂,方能继续为百姓谋福。”
檐下铜铃被风撞得叮当乱响。
裴寂望着少女疾步离去的背影,玄色官袍沾满碎金般的日影。方才她说到“至亲”二字时,手指分明在颤抖。
洛昭寒穿过垂花门,掌心早被指甲掐出月牙痕。
前世洛家满门遭难,是裴寂挺身而出;今生重活,她偏要逆天改这人的命数。
只是不久后的长宁伯府巫蛊案爆发,裴家危在旦夕,牵扯太大,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小姐!”丫鬟捧着披风追来,“端王妃派人来催了。”
前院戏台上正唱《牡丹亭》。
洛昭寒落座时,瞥见冯林芝正往听雨阁方向张望。这蠢货怕是还不晓得,她那好哥哥此刻正与柳月璃在别院颠鸾倒凤。
“诸位受惊了。”端王妃扶着侍女款款而来,鬓边凤钗纹丝未动,“府中进了蟊贼,幸得裴大人相助,现已无事。”
她抬手示意侍女添酒,“这坛梨花白是王爷亲酿,权当赔罪。”
贵女们举杯应和,眼神却往男宾席飘。
洛昭寒抿着酒,余光扫过对面空席——谢无岐果然不在。
戌时三刻,冯林芝借口更衣离席。
洛昭寒放下酒盏,指尖在案下轻叩三声。候在暗处的影卫会意,悄无声息跟了上去。
冯林芝火急火燎地赶到,听雨阁内早已空空如也,柳月璃那个贱人不知带着哥哥躲哪里快活了!
她心中暗暗攘臂,适才她在一群名媛淑女的包围中,遭受了一阵又一阵排挤和讥笑,她的脸面如同破碎的瓷器,无法拼凑。
此刻,她只能硬着头皮,勉强支撑到这场盛宴落幕。待到夜幕低垂,她便要独自返回那座阴冷的别院,与柳月璃细细算账,彻底揭穿柳月璃那矫揉造作的虚伪嘴脸!
……
酉时的梆子还没敲响,端王府的宾客已散了大半。
洛昭寒倚着马车软垫,看晁胤祯提着裙摆追出来,石榴红的披帛在暮色里翻飞。
“说好了,过几日我带御医去瞧你!”小郡主扒着车辕,鬓角珠钗都歪了,“你要敢装病躲我,我就...我就把城东戏班子全请到洛府唱三天三夜!”
洛昭寒笑着递过帕子让她擦汗:“郡主这般厚爱,臣女定当扫榻相迎。”
车帘落下时,她瞥见端王妃立在垂花门下抹眼泪。
今日这场祸事,到底吓坏了这位深宫养大的金枝玉叶。
端王府正厅里,狻猊炉腾起袅袅青烟。
端王握着王妃的手,拇指摩挲她腕间佛珠:“裴少卿临行前说,那贼人身上搜出南疆蛊虫。”
王妃指尖一颤,佛珠撞在案几上。南疆离京城八百里,最近驻军是...她突然捂住嘴,不敢往下想。
“圣上前日刚夸三皇子治军有方。”端王望着窗棂上晃动的灯笼,“你说巧不巧,今日就有南疆细作混进王府?”
秋风卷着枯叶拍打窗纸。王妃忽然抓紧丈夫衣袖:“不如让胤祯随我去大相国寺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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