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活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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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这是我东陵女猛士惯用的战弓,”辛夷昭阳声音清脆,带着不容置疑,“你若能将它拉开,本郡主便真心敬你三分,也好叫我亲眼见识见识,盛朝将门虎女的本事究竟如何!”
洛昭寒抬眼,那东陵女猛士的身量比她足足高出一个头。眼前的巨弓更是庞大,兽皮包裹的弓身透着一股粗犷的力量感,绝非寻常女子所能驾驭。
上首的太子妃见状,眉尖微蹙,正想要开口为洛昭寒打圆场。
一旁的晁胤祯却是双眼放光,满脸期待。
赏花宴那日洛昭寒单手托举巨石的传闻,她可是听得真真切切!这几日相处,她深知这位浏阳小郡主虽无恶意,却总带着几分东陵儿女的优越感,隐隐觉得西魏子弟偏于文弱。
眼下,正是让昭寒灭灭她威风的好时机!
“不妥。”
洛昭寒清凌凌的声音响起,清晰地打破了看台内的氛围。
浏阳郡主辛夷昭阳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像是被扫了兴。她甚至懒得再看洛昭寒一眼,径直扭过头,对着晁胤祯,语气里满是扫兴:“胤祯姐姐,你口中赞誉有加的洛昭寒,真是名不副实嘛。我还以为——”
晁胤祯心头一紧,正要开口,却见洛昭寒在这时上前一步,竟直接从东陵国那位身材健硕的女猛士玮钰手中,接过了那张沉甸甸的长弓!
洛昭寒掂了掂弓身,脸上绽开一个坦荡而明丽的笑容,迎着辛夷昭阳微愕的目光,朗声道:“郡主,光是拉弓有什么意思?不若真刀真枪地上场比试一番,也叫臣女开开眼,见识见识东陵女猛士的威风!”
辛夷昭阳猛地转回头,正看见洛昭寒稳稳握着那张比她手臂还粗的强弓,食指微屈,用力一弹那紧绷的弓弦!
一声清越震耳的弦鸣骤然响起,余音在略显安静的看台内嗡嗡回荡。
“果然是把好弓!”洛昭寒眼眸亮如星辰,由衷赞叹,那神情竟带着几分跃跃欲试的兴奋。
晁胤祯悬着的心瞬间落回肚子里,忍不住悄悄瞪了洛昭寒一眼——这丫头,说话还带大喘气的!方才差点吓死她!
辛夷昭阳的目光在洛昭寒英气勃勃的脸上停留一瞬,随即挑眉看向身旁的女猛士玮钰,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玮钰,听见没?有人当面单挑你呢,你怎么说?”
玮钰身材高大,目光锐利如鹰隼,她盯着洛昭寒轻松握弓的姿态,眼中也燃起了强烈的争胜之意。她双手交叉抱于胸前,肌肉虬结的臂膀微微贲起,对着辛夷昭阳重重一点头:“比!”
辛夷昭阳登时拊掌大笑,兴致被彻底点燃,她扬着下巴,冲着洛昭寒意气风发道:“好!爽快!洛昭寒,你若真能胜过玮钰,本郡主从此便敬你一声‘姐姐’!”
此言一出,连晁胤祯都微微动容。在东陵国,“姐姐”这个称呼,若非血缘之亲,唯有对真正心服口服、极其敬重之人,才会出口!
“那……要如何比呢?”晁胤祯连忙走上前,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射箭靶吗?”
辛夷昭阳闻言,把手随意一挥,带着几分不屑:“胤祯姐姐,死靶子有什么意思?射起来软绵绵的,显不出真本事!”
洛昭寒听到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直视辛夷昭阳,声音清晰而坚决:“郡主,非是臣女不敢比。但臣女恳请郡主,切莫以人命取乐!”
她不是没听说过那些权贵荒唐残忍的把戏——命下人头顶瓜果,或身缚彩绸充当活靶,射艺不精者往往箭下添魂,最终不过草席一卷抛尸荒野。
辛夷昭阳抬眸,深深看了洛昭寒一眼,眼神中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声音反而比之前温和了几分:“安心。本郡主虽爱玩闹,却非草菅人命之辈。不过……”
她话锋一转,眼中闪过狡黠的光,“今日既是本郡主择婿,台下愿意表现一番的公子哥儿想必不少。正好,让他们也亮亮相,本郡主顺道试试他们的胆魄如何!”
她顿了顿,红唇微勾,掷地有声:“这可是——愿打愿挨!”
留下这句话,辛夷昭阳回头飞快地瞥了端坐主位的太子妃一眼,见她神色平静,并无阻拦之意,便再无顾忌,猛地一掀看台垂落的厚重锦帘,大步流星走了出去。阳光和喧闹声瞬间涌入。
洛昭寒也看向太子妃。太子妃迎着她的目光,温婉一笑,只轻轻颔首道:“洛小姐,量力而行。”
“是,臣女明白。”洛昭寒郑重应下,与晁胤祯交换了一个眼神,紧随辛夷昭阳之后,掀帘而出。
看台内顿时安静下来,只余下锦帘晃动带起的细微气流。
太子妃并未起身,反而微微向后,重新安然坐回案后。她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似乎将所有心神都凝聚在听觉上,静静捕捉着帘外骤然升腾的喧嚣。
外间因浏阳郡主的现身,早已爆发出震天的欢呼与议论声,声浪一阵高过一阵。
侍立一旁的唐嬷嬷见状,连忙取过一件轻薄的云锦披风,无声地走近,轻轻披在太子妃肩上,低声道:“娘娘,帘子掀着,当心受了寒气。”
太子妃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玉指在唇边轻轻一点,示意唐嬷嬷噤声。她的头微微偏向帘幕的方向,侧耳凝听,仿佛要将那隔绝在外的热闹与鲜活,一丝不漏地捕捉进来。
唐嬷嬷踮起脚尖,想透过纱帘的缝隙看看外头光景,奈何帘影重重,人影晃动,什么也瞧不真切。她只得悻悻收回目光,视线落回自家主子身上。
这一看,心口却猛地一酸。
娘娘今年不过二十有三芳华,容颜依旧清丽,方才与浏阳郡主、胤祯郡主以及那洛家小姐站在一处时,那份气度风华,几乎看不出年岁差距。
可偏偏……年纪轻轻便守了寡。如今储位空悬,朝堂暗流汹涌,娘娘的身份处境变得愈发微妙尴尬,如同立在悬崖边上,连这样光明正大出现在人前的机会都少之又少。
失了倚仗的夫君,困于这方寸之地的宫苑。
可唐嬷嬷分明记得,娘娘从前未出阁时,也是那般明媚张扬,笑声能穿透整个御花园的性子啊!
早知今日这般孤寂清冷,当年还不如从了二皇子。
唐嬷嬷的思绪猛地一顿,脸色瞬间僵硬发白,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一般,飞快地将那冒头的、大逆不道的念头死死掐灭,再不敢往下想半分了。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袖,指尖冰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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