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翼德殁 血染瓮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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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张飞如遭万箭穿心！所有的暴怒、疯狂瞬间化为无边的悲恸和绝望！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惨嚎！动作瞬间僵住！精神彻底崩溃！

就是这瞬间的失神！

噗！噗！噗！

数支从刁钻角度射出的破甲弩箭，狠狠洞穿了张飞厚重的铠甲！一支正中胸口！一支穿透大腿！一支钉入左肩！

“呃…”张飞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颤，蛇矛“哐当”一声脱手落地。他低头看着胸口汩汩冒血的箭孔，又抬头望向城头那颗至死仍带着不屈怒容的头颅，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痛苦和茫然。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喊什么，却只有大口的鲜血涌出。

“二哥…大哥…翼德…来…陪你们了…” 他用尽最后力气挤出几个字，轰然倒地！这位勇冠三军、义薄云天的猛将，最终倒在了兄弟的“首级”之下，倒在了自己冲动酿成的苦果之中，血染瓮城！

“将军！”仅存的几名部曲发出绝望的哭喊，随即被乱箭射杀。

西门瓮城，尸横遍地，一片死寂。只有那面染血的“关”字断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诉说着无尽的悲凉。

消息如同瘟疫般传开！

曹军阵中，曹仁、凌统脸色剧变！张飞虽为降将，但其勇猛对士气颇有激励，如今竟如此窝囊地死在瓮城？！

“攻城！全力攻城！为张将军报仇！”曹仁气急败坏，试图挽回士气！

然而，张飞的死，对曹军，尤其是督战的江东残兵和新降的刘备旧部（虽然不多）的士气，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恐惧和兔死狐悲的情绪蔓延开来。

城头，诸葛亮看着瓮城中的惨状，眼中并无半分喜悦，只有深深的疲惫和一丝悲悯。他轻摇羽扇，声音传遍城头：“曹军士气已堕！传令：雷火车、破军弩，全力反击！目标，敌军后续梯队！甘宁水师！出击！袭扰敌军侧翼及浮桥！”

汉水之上，早已待命的甘宁水师如同出闸猛虎，驾着快船，利用“火龙出水”和强弩，对正在渡江和架设浮桥的曹军展开了猛烈袭扰！曹军阵脚大乱！

曹仁看着攻势受挫、士气低落的军队，又看看天色将晚，知道今日已难竟全功，只得恨恨下令：“鸣金收兵！来日再战！”

襄阳城，在惨烈的厮杀和巨大的牺牲后，艰难地守住了第一天。然而，关羽、张飞接连陨落的噩耗，如同沉重的阴云，笼罩在每一个荆襄军民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