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假李逵狭路相逢!李鬼骗孝伏诛,黑旋风沂岭杀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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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入肉的闷响令人牙酸!滚烫的虎血如同喷泉般狂飙而出,溅了李逵满头满脸!那猛虎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巨大的冲势被这一刀硬生生遏制,噗通一声摔在地上,肚破肠流,四肢抽搐,眼看是不活了。
一刀!仅仅一刀!这头刚刚饱餐了人母的百兽之王,就被暴怒的黑旋风开了膛!
可李逵的怒火远未平息!他看都没看地上垂死挣扎的大虫,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了山洞更深处!那里,还有三双幽绿残忍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低沉的、充满威胁的咆哮声此起彼伏!另外三只猛虎,被同伴的惨叫和浓烈的血腥味彻底激发了凶性!
一只体型稍小的雄虎按捺不住,率先发难,低吼一声,从侧面猛扑李逵,锋利的虎爪直掏他的腰肋!
“来得好!”李逵杀红了眼,浑身浴血如同地狱归来的魔神。他不闪不避,就在虎爪即将及身的刹那,猛地拧身错步,险之又险地避开要害,同时右手朴刀借着旋转之力,如同旋风般横扫而出!
“咔嚓!”一声脆响!刀锋精准无比地砍在猛虎的前腿关节处!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那雄虎惨嚎着扑倒在地,一条前腿扭曲变形,彻底废了!
李逵根本不给它喘息的机会,一步踏前,朴刀高高举起,带着千钧之力,如同力劈华山,朝着倒地的虎头狠狠剁下!
“噗!”
刀光闪过,血光迸现!硕大的虎头几乎被劈成两半!
连杀两虎!浓烈到化不开的血腥味和同伴的死亡,彻底激怒了剩下的两只猛虎!一只老虎,发出一声悲愤到极点的狂啸,巨大的身躯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如同山崩一般,朝着李逵正面碾压过来!血盆大口张开,腥风扑面,獠牙直取李逵的咽喉!这是必杀的一扑!
与此同时,最后一只半大的幼虎也咆哮着从李逵背后扑来,锋利的爪子抓向他的后心!前后夹击!绝杀之局!
“都给老子死——!”李逵狂吼,声震四野!面对这绝境,他骨子里那股天生的凶悍被彻底点燃!只见他猛地将手中朴刀朝着正面扑来的老虎血盆大口狠狠掷去!那刀如同离弦之箭,带着李逵全身的力气和满腔的仇恨,瞬间没入老虎的口腔深处,直透后颈!
“嗷呜——!”老虎发出半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轰然砸落在地,四肢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声息,只有那柄朴刀的刀柄还露在它大张的嘴巴外面,兀自颤动。
掷出朴刀的同时,李逵看也不看结果,猛地转身!背后那只幼虎的利爪已经抓破了他的衣衫,触及皮肉!李逵眼中凶光爆射,不退反进,在幼虎扑到身上的瞬间,一双蒲扇般的大手如同铁钳,精准无比地扼住了幼虎的脖子!
“呃……吼……”幼虎的咆哮被扼死在喉咙里,四爪疯狂地抓挠着李逵的胸膛和手臂,留下道道血痕。李逵恍若未觉,双臂肌肉坟起,根根青筋如同虬龙般暴凸!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将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在双臂之上!
“咔嚓!”
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颈骨碎裂声响起!那幼虎的挣扎瞬间停止,四肢无力地垂下,舌头耷拉出来,眼珠凸出,彻底断了气。
李逵如同扔破麻袋般将幼虎的尸体甩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他浑身浴血,有自己的,更多的是虎血,整个人如同从血池里捞出来一般。山洞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四只猛虎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血泊中。
他踉跄着走到山洞深处,找到了母亲仅存的、被啃噬得不成样子的残骸。李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莽汉,此刻像个无助的孩子,抱着母亲的残躯,放声恸哭,哭声悲怆,在山洞中久久回荡。
“娘啊……铁牛不孝……铁牛来晚了啊……”
李逵在沂岭山洞里抱着母亲的残骸哭了足足一个时辰,哭得嗓子嘶哑,眼泪流干。最后,他用朴刀在洞外向阳的山坡上挖了个深坑,将母亲小心安葬,堆起一个小小的坟茔。没有香烛纸钱,他只能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磕出了血。
“娘,您在这看着,铁牛给您报了仇!您安心……铁牛走了,等安顿好了,再回来给您修坟立碑!”他抹了把脸,分不清是血是泪,提起那口沾满虎血的朴刀,一步三回头地下了沂岭。接母的欢喜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腔的悲怆和无处发泄的暴戾。
他失魂落魄,只想快点离开这伤心地,回梁山去。走到沂岭脚下一个小村落时,天色已晚。李逵又累又饿,身心俱疲,看到村口有家简陋的野店,挑着个“酒”字旗,便一头扎了进去。
“店家!打酒!切肉!”他哑着嗓子吼道,把朴刀重重拍在桌上,震得碗碟乱跳。那刀上干涸发黑的血迹和浓烈的血腥味,吓得店家一个哆嗦。
是劣酒,肉是粗肉。李逵也不管滋味,只顾埋头猛吃猛喝。几大碗烈酒下肚,酒意上涌,加上连日的疲惫和巨大的悲痛,李逵只觉得头重脚轻,眼前发花,终于支撑不住,“噗通”一声,醉倒在油腻的桌子上,鼾声如雷。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醉倒不打紧,却落入了别人的眼中。
这野店,正是李鬼那个远房表兄开的!李鬼老婆那天被吓晕后,醒来发现丈夫身首异处,又惊又怕,连滚带爬逃回了娘家,哭诉遭遇。她娘家就在这附近,李鬼的死讯和“黑旋风李逵”的凶名早已传开。这店家作为李鬼的远亲,自然认得李逵这标志性的黑脸和那把骇人的朴刀!
店家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李逵,又惊又怕又恨。他不敢声张,悄悄溜出店门,一溜烟跑到村里,找到了本地的地头蛇——曹太公。
曹太公在沂水县地面上也算个人物,黑白两道都沾点边。一听“梁山泊贼寇李逵”就在自己地盘的野店里醉倒了,还杀了李鬼(虽然李鬼也不是什么好鸟),顿时觉得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功劳!抓了这朝廷悬赏的要犯,送到县衙,升官发财指日可待啊!
“快!召集人手!带上绳索棍棒!抓活的!”曹太公兴奋得胡子直抖。
很快,十几个精壮汉子,在曹太公和店家的带领下,拿着粗麻绳、棍棒、渔网,悄无声息地包围了野店。看着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毫无防备的李逵,曹太公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猛地一挥手:“上!捆结实了!”
众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用浸了水的粗麻绳把李逵捆得像个大粽子,外面还罩了好几层渔网。饶是李逵神力,此刻烂醉如泥,也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等李逵被凉水泼醒,发现自己被捆得结结实实,丢在一间破柴房里。曹太公一伙人如同过年般喜庆,连夜杀猪宰羊,吆喝着“明日送贼首领赏”。酒肉的香气混着村民的哄笑声飘进柴房,李逵气得牙根发痒,猛力一挣,浸水的绳索却越勒越紧。
沂水县衙都头李云赶到时,曹家庄已成了露天宴席场。这位“青眼虎”生得膀大腰圆,一双眼睛在暮色里泛着冷冽青光,腰间朴刀随着步伐叮当作响。他扫了眼柴房里鼾声震天的黑大汉,眉头紧锁:“既是重犯,为何不即刻押送?”
曹太公捧着酒碗赔笑:“都头辛苦!这黑厮凶悍,不如大伙吃饱喝足,明早精气神足了好上路!”
李云瞥见院中大锅炖肉、满桌酒坛,村民醉得东倒西歪,心底冷笑:这群蠢货,真当黑旋风是死猪?他冷脸下令:“现在就走!夜长梦多!”
押解队伍刚出村口,山道旁突然跳出两人——打头的是个胖掌柜,端着酒坛满脸堆笑,正是李逵醉倒那野店的老板朱富!他身后跟着个精瘦汉子,正是梁山泊元老,“旱地忽律”朱贵!
“李都头留步!”朱富小跑上前,一把拦住李云,“小人仰慕都头威名,特备薄酒饯行!”
李云警觉地按住刀柄:“公务在身,不便饮酒。”
朱富笑得像尊弥勒佛,拍开酒坛泥封,浓郁酒香瞬间弥漫山道:“都头说笑了!沂水县谁不知您青眼虎的威名?这黑厮是梁山悍匪,押送凶险,兄弟们喝口酒壮壮胆气!”说着给衙役们挨个斟满酒碗。
衙役们盯着晃动的酒液直咽口水。李云刚想呵斥,朱贵突然闪到李逵囚车旁,掏出一包熟牛肉塞进木栅:“黑厮!吃饱了好上路!”
李逵正饿得眼冒金星,张口就咬。李云见朱贵动作自然,只当是店家讨好犯人换赏钱,绷紧的神经松了半分。朱富趁机把酒碗硬塞进他手里:“都头不喝,弟兄们哪敢动?”
李云拗不过众人期盼的眼神,又见朱富仰头先干为敬,终于接过碗抿了一口……
半炷香后,山道上横七竖八躺满了人。
“倒也!倒也!”朱贵一脚踢翻空酒坛,从衙役腰间摸出钥匙打开囚车。李逵挣开绳索,抄起朴刀就要剁向昏迷的李云:“直娘贼!敢绑你黑爷爷!”
“铁牛住手!”朱贵急忙架住他胳膊,“此人武艺不凡,杀了可惜!”
李逵眼珠赤红:“不杀留着过年?!”
“你傻啊!”朱富踹开挡路的衙役,压低声音,“曹太公早派人去县衙报信了!杀了官差,沂州大军顷刻即至!带着他当人质,咱们才好脱身!”
李逵这才悻悻收刀,不忘踹了李云两脚泄愤。三人将衙役捆作一团,扛起李云撒腿就往山林深处跑。
密林里,李云被凉水泼醒。他刚要暴起,却发现双手被牛筋绳反绑,朱贵笑吟吟蹲在面前,李逵抱着朴刀在一旁虎视眈眈。
“李都头,看明白形势没?”朱贵削着树枝慢悠悠道,“你抓的是我梁山泊天杀星李逵,救人的是俺旱地忽律朱贵。至于这位——”他指了指朱富,“沂岭笑面虎,我亲兄弟。”
李云瞳孔猛缩:“你们待如何?!”
“请你上山坐把交椅!”李逵瓮声瓮气插话,“看你还算条好汉,不然早砍了喂狗!”
李云怒极反笑:“我李云堂堂朝廷都头,岂能与草寇为伍!”
“朝廷?”朱贵嗤笑,“蔡京高俅贪的钱能填满梁山泊!你抓贼立功,升官发财的却是曹太公那老狐狸!”见李云沉默,他话锋一转:“你可知李逵为何被捕?他回乡接母,沂岭四虎吃了李母,这黑旋风一怒连杀四虎!此等孝义好汉,在你眼里只是贼寇?!”
李云闻言一震,看向李逵。黑大汉抱着刀蹲在树根下,眼眶通红,喉结滚动,却硬憋着没掉一滴泪。青眼虎常年缉匪捉凶,最善察言观色——那深不见底的悲恸,绝不是能装出来的。
朱富趁机凑近:“都头细想,你今天押李逵回县衙,功劳真能落你头上?曹太公早打点好关系,报功文书怕是已写成‘曹公率乡勇智擒巨寇’!”他掰着手指算,“再退一步,就算知府赏你百两银,够买命吗?梁山泊为救李逵,踏平沂州县衙也不难!”
李云后背渗出冷汗。他想起出城时,知府那句意味深长的“曹公有国士之风”……
天色彻底暗下,远处沂水县方向突然腾起火光!朱贵眺望片刻,冷笑道:“曹家庄的方向。定是曹太公见衙役未归,怕李逵同伙报复,放火烧庄制造混乱,趁机带家眷金银跑路了!”
李云如遭雷击——他半生奉公守法,最后竟被乡绅当棋子耍弄!
“兄弟!”李逵突然起身,把朴刀往李云脚边一插,“俺李逵是个粗人,但懂恩怨分明!你抓我,我不恨;你要肯上山,从今往后,酒一起喝,肉一起吃,官军来剿,俺第一个替你挡刀!”
月光穿透林叶,照亮李云挣扎的脸。半晌,他哑声问:“我若说不呢?”
朱贵拔刀削断他腕上绳索:“那就请都头回去,告诉县令——人是我梁山劫的。”
李云握着被勒出瘀痕的手腕,望望漆黑的山林,又看向县衙方向渐弱的火光,突然仰天大笑:“好!这身官皮,老子早他娘穿腻了!”
他拔起地上朴刀,转身一刀砍在树干上,刀锋入木三分:“走!上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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