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纪山军血战！朱武智破六花阵杀退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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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宋江统领大军，直捣荆南而去。这厮每日行军六十里，纪律严明，所过之处秋毫无犯，百姓都差点儿把他当菩萨供起来了。到了纪山地界，这地方可是荆南的门户，山上蹲着个贼将李怀，带着三万兵马虎视眈眈。李怀这人是王庆心腹李助的侄儿，混了个宣抚使的差事，一听宋江破了山南军还抓了段二，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派人飞马报信。信使一路狂奔，到了南丰城皇宫，李助接报后，慌忙往宫里冲。内侍传话说：“大王即刻就出来，军师您先候着。”李助等了两个时辰，腿都站麻了，还不闻动静，悄悄问个相熟的太监：“大王在忙啥呢？”太监附耳小声说：“大王和段娘娘正打得热闹！段娘娘嫌大王久不来宫，脸都气歪了。”李助哭笑不得，刚搓热脚，内侍又出来问：“军师还在吗？”李助应道：“在，在，腿快断了！”又熬了一会儿，才见王庆被宫女簇拥着上殿。李助赶紧伏地行礼，奏道：“我侄儿报信，宋江那帮人猛着呢，破了两大郡城，现分兵取西京和荆南，请大王速派援军！”王庆一听怒发冲冠，破口大骂：“宋江这水洼草寇，竟敢狂到这份上！”当下发狠，令杜??带两万人马救西京，谢宁率两万人驰援荆南。二将领旨离去，整军备粮，兵分两路杀出，这头按下不表。

单说宋江屯兵纪山北十里外，探子回报贼情。宋江与吴用碰头商榷：“兄弟们听听，李怀这混蛋狡猾诡诈，手下全是精锐。咱兵多但地势被占，得小心点。”于是下令：“都给我规矩点，入营闭门，敢乱跑乱叫的斩！”军令一下，全军肃杀。宋江又命戴宗督水军运粮，再修战书给李怀，约次日决战。秦明、董平一众猛将领两万兵马为先锋，焦挺等带两千步兵砍树开路，宋江自守营寨。次日五更造饭，天明开战。李怀率袁朗、马勥、马劲、滕戣、滕戡五员虎将杀下山来，这五人个个王庆封的虎威将军，凶神恶煞。两军对阵，袁朗当先出马，头戴铜盔，身披黑甲，骑黑骓马，双手各握一个十好几斤的钢挝，大喝道：“草寇谁送死？”宋阵里河北降将金鼎、黄钺立功心切，双双冲出。金鼎舞大刀，黄钺持钢枪，夹攻袁朗。三人恶斗三十合，袁朗假败退开，金鼎追砍上去，袁朗反手一挝削缺刀刃，接着左手挝上迎，“铛”一声响，右手挝猛击，把金鼎连盔带头打得粉碎，栽马下咽气。黄钺挺枪刺来，袁朗闪身一挟，活活拽下马掷地上，贼兵欢呼声中把人拖走。宋江阵中霹雳火秦明见此大怒，挥舞狼牙棒直取袁朗，五十合不分胜负。女将琼英飞马助阵，滕戣一见大笑道：“女流上阵，真草寇也！”挺刀杀来。十合之内，琼英拔马佯退，滕戣穷追，琼英悄悄取绣囊里的石子，回身一掷正中面门，打得他皮开肉绽，翻身落马，再补一戟结果了。滕戡见状怒发冲冠，抢出厮杀，呼延灼双鞭接住斗五十合不分。另一边秦明、袁朗已斗到百五十合，贼帅李怀高坡观战，见琼英飞石厉害，折了滕戣，急鸣金收兵。秦明等也不追，各自回营。宋江郁闷道：“好端端折了金鼎、黄钺，还好张清家夫人（琼英）救命，不然咱们锐气挫惨了。”烦恼间吴用献计：“老大莫愁，这么着——今晚叫鲁智深他们抄山后去。”当下唤鲁智深、武松、李逵、樊瑞等十四员狠角色，带上凌振和五千精兵，月黑风高摸小路进发。

次日李怀又下战书，宋江批“开打”，吴用提醒：“贼肯定狡诈，咱兄弟已潜伏好，准备硬仗！”即命秦明、琼英六将为前锋，黄信、孙立等后应伏击。辰牌时分阵前对垒，贼军铁骑顶盔贯甲，只露眼蹄，箭矢难伤，疯狂冲来，宋军抵不住败退。危急间山后炮响，鲁智深等已杀到山头，山寨只五千老弱贼兵，被砍光夺寨。李怀见山后火起，慌忙退兵，却被黄信、孙立、李应等东西抄出，宋江炮轰铁骑，贼军大乱。鲁智深、李逵一众猛士冲下山，追杀如割草，袁朗被炸死，李怀被鲁智深活撕，马劲、滕戡乱军身亡，只马勥侥幸逃走。宋江大胜收兵，焚寨夺获无数，点兵折千余，当晚驻纪山北。次日上山清点战利，赏劳将士，兵锋直指荆南。

按下荆南战事，再说卢俊义挥师西京，一路招降纳叛，武顺等贼将献城归顺，卢俊义抚军安定，长驱直入。兵至西京城南伊阙山，探得伪宣使龚端、统军奚胜守城。奚胜精擅阵法，卢俊义问计朱武：“怎破城？”朱武笑道：“那厮必斗阵，咱先摆八卦阵候着。”不久，贼兵三旗齐至，奚胜见宋阵循环八卦，狂笑道：“小阵敢耍我？”擂鼓登台排开六花阵法——三队三团，环环相扣。朱武在云梯上指给卢俊义：“这是李靖的六花阵，看咱们八卦变六十四阵，正好克它！”卢俊义出阵喝奚胜：“六花小阵，有胆来破？”奚胜挑衅：“来打我呀！”卢俊义大笑传令，让杨志、孙安、卞祥带披甲马军一千，按金日方位冲阵！三通鼓响，杨志等破西门杀入，卢俊义挥军掩上，贼军溃不成军。杨志追撞奚胜，孙安、卞祥立功心切赶去，不知中了埋伏，只听山坡后“当”一声锣响，埋伏兵马杀出，急退不迭。这正是：马陷青峰血染衣，船沉绿浦难脱困。未知何处伏兵，孙安怎敌？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