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古图现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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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同，不相为谋。”

林默平静而决绝的声音，如同投入寒潭的石子，在寂静的矿坑前激起无形的涟漪。那张失去了精神力量依托的黑色卡片，轻飘飘地落在冰冷的泥地上，无声无息。

朱雀绝美的脸上，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瞬间凝固，如同精雕细琢的冰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痕。丹凤眼中的漠然被一种更深的、如同实质般的冰冷所取代。她静静地看着林默，没有说话，但周围空气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了好几度，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让离得近的几个特警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

“呵……”一声极轻、却仿佛能冻结灵魂的轻笑从朱雀的红唇中逸出。她缓缓抬起那只戴着黑色蕾丝手套的手，优雅地拢了拢鬓角并不存在的碎发，动作完美无瑕。

“很好。”她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悦耳，却更加冰冷，如同淬毒的冰针，“林默，你果然……很有趣。希望下次见面时，你还能保持这份……令人愉悦的固执。”

她没有再看地上的卡片，也没有看如临大敌的警察，目光在林默苍白的脸上停留了最后一秒，仿佛要将他的样子刻入脑海。然后，她转身，酒红色的旗袍下摆在夜风中划出一道冷艳的弧线，弯腰坐进了那辆黑色的豪华轿车。

车门无声关闭。引擎发出一声低沉有力的咆哮，黑色轿车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无声而迅疾地驶离了警戒线，消失在道路尽头。只留下那无形却沉重的压迫感，依旧笼罩在众人心头。

“妈的！这女人……什么来头？”陈浩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

赵正刚脸色凝重地走到林默身边，看着地上那张孤零零的黑卡：“林默，你……”

“赵警官，麻烦把这张卡作为物证收好。”林默打断他，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身体晃了一下，被苏晚晴紧紧扶住，“‘玄学会’……比我们想象的更麻烦。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赵正刚眼神复杂地看着林默，最终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今天的事，报告我会斟酌处理。这两个人，”他指了指被押上囚车的奎木狼和山魈，“我会亲自盯着！看看能不能从他们嘴里撬出点‘玄学会’的底细！你自己……千万小心！”他知道，林默已经站在了风暴的最前沿。

回到“天机阁”，林默几乎是立刻进入了静室。与奎木狼的精神对抗、强行爆发破邪金光、最后与朱雀的意志交锋，三重消耗几乎将他掏空。他盘坐在蒲团上，双手捧着那块温润的青白玉璞玉，引导着其中精纯平和的能量滋养修复着千疮百识海。

苏晚晴守在门外，坐立不安。陈浩则一头扎进他的“情报站”，开始疯狂搜索一切与“朱雀”、“玄学会”相关的蛛丝马迹，同时联系他那些三教九流的朋友，打听那辆黑色豪车的去向。

时间在压抑中流逝。直到第二天傍晚，静室的门才缓缓打开。林默走了出来，脸色依旧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但眼神已恢复了往日的沉静深邃，只是眼底深处，多了一抹挥之不去的凝重。

“默哥！”苏晚晴立刻迎上去，眼中满是心疼和担忧。

“没事了，恢复了不少。”林默握住她的手，冰凉的手指传来一丝暖意。他看向一脸疲惫却眼神亢奋的陈浩：“浩子，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