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佛跳墙香动峨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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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后厨的娄晓娥忽然驻足，她穿着米色呢子大衣，头发整齐地盘在脑后，精致的面容上泛起惊讶。正在这时，聋老太太不知何时拿着一只瓷碗敲了起来，苍凉的歌声在空气中回荡：\"坛启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

娄晓娥的眼睛一亮，这熟悉的词句让她想起在海外留学时读过的《闽都别记》，没想到在这北方的工厂里竟能听到。她忍不住走近，只见陶坛中食材层层叠叠，鲍鱼、海参、花胶在汤汁中微微颤动，色泽温润如玉。

\"三年灾害时期，怎会有这等食材？\"娄晓娥微微蹙眉，作为资本家的女儿，她对食材的珍贵更为敏感。

张建国擦了擦手，正色道：\"家父曾是滇缅远征军的厨师，这些食材是当年部队秘藏的。\"他顿了顿，声音低沉，\"父亲临终前叮嘱我，若有机会，定要用这些食材做出最好的菜，告慰先烈。\"

娄晓娥的神情渐渐柔和，她从手提包中拿出一块绣着兰花的手帕，轻轻擦拭陶坛边缘：\"家父在南洋时，也常说起远征军的故事。\"

晚宴结束后，娄晓娥独自来到后厨，陶坛里还剩半坛佛跳墙，香气依旧浓郁。

\"张师傅可识得港式鲍汁焖法？\"她忽然开口，目光落在陶坛底部，那里有一块褪色的商标，\"香江德成行\"几个字虽已模糊，却仍能看出民国时期的风格。

张建国愣了一下，随即了然，笑道：\"略有耳闻。娄小姐若是喜欢，这半坛便送与你，好菜配知音。\"

娄晓娥的指尖轻轻划过商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家父早年在香江有几分薄面，这商标...倒像是旧识。\"她抬头，嘴角泛起淡淡笑意，\"张师傅的手艺，怕是连东兴楼的老师傅都要惊叹。\"

两人正说着，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响动，只见许大茂、刘光福等人正扒在后厨的院墙上，鼻子使劲往这边凑，模样滑稽。娄晓娥忍不住轻笑出声，与张建国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了然。

夜色渐深，张建国看着娄晓娥离去的背影，脑海中忽然响起系统提示：「叮！征服资本家的味蕾，解锁【南洋商路】板块，当前进度1\/3」

他摸了摸陶坛底部的商标，想起聋老太太说的东兴楼往事，还有娄晓娥提到的南洋，心中渐渐有了盘算。这坛佛跳墙，或许真的能像那缕穿透围墙的香气一样，在这封闭的时代，为他打开一条通往更广阔世界的路。

四合院的墙角下，许大茂正砸吧着嘴：\"这香味儿，怕是宫里的御膳房也比不上...\"话没说完，就被刘光福戳了戳：\"小点声，没看见娄家小姐在呢...\"

月光下，陶坛底部的\"香江德成行\"商标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也在预示着一场即将开启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