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用能源解决全球变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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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国将追踪到的17个热源坐标发送给华商联合会时，注意到她后颈新长出的碎发——还是像以前一样倔强地翘着。

\"夜枭的雇主......\"他顿了顿，看着她突然绷紧的肩膀，\"和当年在北极偷取冰川数据的是同一伙人。\"

她猛地转身，实验服下摆扫过操作台：\"你早就怀疑我了，对吗？从日内瓦会议开始，你就在观察我的反应。\"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尖锐，却在看见他眼中的痛楚时骤然软下去。

\"我只是......\"他伸手想触碰她的肩，却在半途握紧拳头，\"当年在阿拉斯加，你为了保护数据芯片差点被暴风雪掩埋，我只是......\"

通讯器突然响起尖锐的警报。林晚晴转身看向主屏幕，却见量子纠缠防御系统自动生成的追踪网里，某个红点正朝着他们的方位快速移动。\"他们来了。\"

她的声音异常平静，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金属盒，\"这是备份的粒子参数，你带着它先走。\"

他抓住她的手腕，触感像十年前在实验室熬夜时一样冰凉：\"我们一起走。\"这句话让她瞳孔骤缩，仿佛打开了某个尘封的开关。

金属盒掉在地上发出闷响，她突然踮脚吻住他的唇，带着沙漠夜风的粗粝与日内瓦细雨的绵密，像极了他们最疯狂的那年夏天。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掠过撒哈拉时，NASA的卫星传回震撼画面：南极臭氧层空洞的边缘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宛如一只慢慢愈合的蓝色眼睛。

张建国站在粒子阵列旁，看着林晚晴与穆罕默德总统通电话，晨光为她的侧脸镀上金边。

\"全球变暖逆转倒计时1825天。\"他耳边响起天道空间的机械提示音，同时注意到能源矩阵的核心区域正泛起奇异的波动，频率与三年前在马里亚纳海沟探测到的不明信号惊人相似。

林晚晴挂断电话时，眼中还闪烁着未褪的泪光。她举起平板电脑，上面是刚刚收到的欧盟航天局密报：\"他们监测到太阳系边缘有异常能量响应。\"指尖划过屏幕，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矩阵核心的波动上。

他伸出手，在犹豫三秒后轻轻握住她的指尖。十年前在巴厘岛，他们曾在气候协议签署现场约定要一起改变世界；七年前在敦煌，争吵后她摔碎的咖啡杯在他手背上留下永久的烫伤；而此刻，沙漠的风带来湿润的水汽，那是反熵粒子催生的第一场雨。

\"也许......\"她抬头看向逐渐泛白的天空，第一颗雨滴落在她睫毛上，\"这只是个开始。\"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她的手轻轻按在自己胸口。那里贴着的，是十年前她送给他的智能芯片，此刻正随着心跳微微震颤，像极了他们共同度过的无数个熬夜的夜晚，芯片在实验数据的海洋里发出的微光。

远处，粒子发射器开始新一轮充能，幽蓝的光芒与天边的朝霞交织成瑰丽的光带。

在这文明的转折点上，张建国突然意识到，有些东西从未改变——比如她发间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比如他们相触时指尖的电流，比如刻在彼此骨血里的，想要拯救这个世界的执念。

而在更遥远的深空，某个未知的存在正被这股波动唤醒。但此刻，在初升的朝阳里，他轻轻吻去她眼角的雨滴，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比任何科技结晶都更真实，更滚烫。

\"我们一起。\"他轻声说，像是承诺，又像是告白。

雨越下越大，在撒哈拉的沙地上开出细小的水花。远处，第一株嫩芽正顶开沙土，迎接这个即将被改写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