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狂欢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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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城的时针指向上午八点，决赛场馆的穹顶玻璃将阳光切割成 19 道光束，正好落在泳池中央的 19 号排水口。程起站在 “黑桃皇后” 赌场的档案库，手中的娱乐经营许可副本在冷光下泛着陈旧的黄，附加条款的烫金字样像一条蛰伏的毒蛇：“赛事主办方有权根据娱乐效果，对决赛结果进行戏剧性调整”。

“签署日期是 2022 年 7 月 15 日。”LEo 的声音从耳机传来，“正是苏明远夫妇在伊甸城失踪的日期。” 程起的指尖划过签名栏，程氏集团的钢印边缘模糊，那是霍克用纳米技术伪造的印记。他突然想起父亲昏迷时反复摩挲的伤口 —— 三年前的那场 “车祸”，原来早在父母参与娱乐化实验的首日，霍克就埋下了这枚致命的棋子。

“通知瑟琳娜，” 程起将许可拍照上传，“霍克的‘戏剧性调整’，就是启动意识上传。” 他转身望向赌场的巨型屏幕，苏敏的决赛造型正在循环播放，玉佩在灯光下泛着不真实的光，“让模特们在入场时，用鞋底的齿轮纹破坏地面的矿石导电网 —— 那是霍克用来虹吸双脉之血的最后线路。”

后台的化妆间里，苏敏正在拆解父母的遗物。珍珠耳钉的背面，母亲的指甲划痕在放大镜下显形：“小敏，乐谱第三页藏着光的密码”。她翻开《镜湖夜曲》的泛黄琴页，第三页的五线谱上，19 个音符组成的旋律，正是塔群灯光的七彩光谱顺序。

“需要帮忙吗？” 程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淡淡的雪松气息。他手中捧着 “星辰麦克风”，瑟琳娜设计的齿轮纹路间，镶嵌着苏明远的齿轮怀表碎片。苏敏抬头，发现他的领带夹是父亲实验室的钥匙造型，突然想起三年前父母失踪前，也曾这样并肩破译密码。

“这里，” 她指着麦克风的金属外壳，“需要刻上《镜湖夜曲》的关键小节。” 程起接过刻刀，指尖在她手背轻轻划过：“我记得，是降 E 调的第 19 小节。” 他低头专注雕刻，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苏敏突然发现，他的虎口处有新的划痕 —— 是昨夜拆解虹吸天线时留下的。

“霍克的本质，” 苏敏轻声说，看着齿轮怀表的碎片与红绳银饰渐渐融合，“不是操控，是让所有人相信狂欢永不落幕。” 程起抬头，发现她眼中有光在流转，那是超越恐惧的清醒，“但双脉的力量，是敢于直视狂欢后的真相 —— 哪怕真相很痛。”

麦克风突然发出蜂鸣，齿轮怀表的指针与玉佩的龙形纹路形成共振。苏敏将珍珠耳钉嵌入麦克风顶端，三道遗物的光芒交织，在镜中投射出完整的双脉图腾 —— 那是父母用二十年时光，为她打磨的净化之剑。

“程起，” 她突然握住他的手，将麦克风塞进他掌心，“当我跳进泳池，你要带着这个，去 19 号排水口。” 他刚要开口，苏敏已转身走向试衣间，裙摆扫过他的裤脚，“别担心，我记得父亲说过的话：‘真正的冠军，不是戴上王冠的人，而是摘下王冠时依然清醒的人。’”

直播控制室里，陆沉的键盘敲击声急促如鼓点。他盯着夜影传媒的直播脚本，主持人的串场词在紫外线灯下发亮，每句首字母连起来正是 **“coNScIoUSNESS UpLoAd StARt”**。“LEo，给我 30 秒。” 他低声说，指尖在键盘上飞舞，将暗语替换成双脉净化的摩尔斯密码，每个点划都对应着《星芒》副歌的节拍。

“陆沉，霍克的防火墙启动了！”LEo 的警告声中，屏幕突然黑屏。陆沉看着倒计时，离决赛开始还有 120 分钟，突然想起林小羽在彩排时的眼神 —— 那是经历过背叛与操控后，依然愿意相信光明的勇气。他咬咬牙，输入苏敏的生日密码，防火墙应声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