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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没有开回繁华都市,而是驶向了市郊一片静谧的烈士陵园。松柏苍翠,石碑林立,空气中弥漫着肃穆与安宁。
叶无道和承渊下车,默默地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小径上。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点点光斑。叶无道在一座无名的烈士合葬墓前停下脚步,墓碑上只镌刻着一行字:“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
他没有看承渊,目光悠远地望向陵园外广阔的田野和更远方的地平线,声音低沉而清晰,如同山涧清泉,流入承渊纷乱的心田:
“路,怎么选?”
“问这里(叶无道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承渊的心口)。”
“问脚下(他的目光扫过青石板,望向脚下的土地)。”
“问…”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无比深邃,仿佛穿透了时空,“你要守护的人。”
没有说教,没有指引。只有三个简单的问题,却如同洪钟大吕,在承渊心中轰然回响!
心之所向?足下之地?守护之人?
研究所的精密仪器?部队的嘹亮号角?九幽门阴影下的无声博弈?
父亲未竟的理想?周师兄的榜样力量?雪痕姐的敦煌之约?苏明月递来香囊时眼中的关切?还是这陵园里长眠的、为了脚下这片土地和身后亿万人而献出生命的无名英魂?
承渊站在肃穆的陵园中,站在叶无道身旁,看着眼前的无字丰碑,看着远方生机勃勃的大地。阳光落在他年轻而坚毅的脸上,眼中的迷茫如同晨雾般渐渐散去,一种更加深沉、更加坚定的光芒,正在缓缓凝聚。他需要时间,但他的心,已然找到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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