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惊现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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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哈子抄起备用油桶砸向窗外，洛小阳迅速点燃火把。火光照亮之处，只见江面浮着密密麻麻的怪鱼，鱼头长着人脸，正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叫声。

“这些鱼吃了雪山祭祀的贡品，成精了！”凌绛强撑着坐起来，“哈子，往上游开！”

皮卡轰鸣着冲过浅滩，车轮碾过怪鱼时发出令人牙酸的爆裂声。突然，车底传来巨力拖拽，整个车身倾斜着滑向江中。

“抓住！”蓝凤凰甩出九节鞭，鞭梢银铃缠住皮卡后杠。她的银铃车队同时发动，二十匹骡子拉着钢索，将皮卡从江中缓缓拖出。

“快走！”蓝凤凰跃上皮卡车顶，“前面就是凌家老宅，他们的降魔阵能护住我们！”

洛小阳回头，看见江面上浮起的怪鱼正在聚集，它们的人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更远处，雪山方向的黑影已化作巨大的旋涡，正缓缓向这边移动。

“哈挫挫，”张哈子突然说，“要是我死了，把我的篾刀带回重庆巴县。”

“说啥子丧气话！”洛小阳握紧刀柄，“我们三个要一起活着回去！”

暮色笼罩下的青城山影影绰绰，红色皮卡碾过青石板路，惊起檐角归巢的乌鸦。凌家老宅坐落在半山腰，朱漆大门上的铜环爬满铜锈，门楣上“降魔司”三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张哈子刚把车停稳，门内突然窜出三条黑影。洛小阳定睛一看，竟是三只浑身焦黑的纸人，眼眶处嵌着琉璃眼珠。纸人悬停半空，齐声尖啸：“擅闯降魔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