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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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其他人都是无辜的！”吴征忍不住怒道：“我是一名警察我不该说这样的话，但我还是想问你，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亲自杀了他！”

“我不能死！”董昌瞪着眼睛，无辜地看向吴征，“我还要找湾湾！我的湾湾还等着我去找到她呢！哦，对了，我已经找到我的湾湾了，现在她叫沈蓉儿。”

吴征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平静了被他轻而易举激起怒气的内心，严厉道：“那你为什么说沈洛是最后一个？”

董昌理所当然地摊开手道：“我已经找到了真正的湾湾，她已经没有用了，我为什么还要留着她呢？”

“疯子。”吴征暗骂一声，继续问道：“为什么选择用丝袜勒死受害者？”

董昌的眼底渐渐浮现出一丝嘲弄，嘴角噙着恶劣的笑意，冷冷道：“还不是因为那个畜生就喜欢这些？我要让他用最喜欢的东西去亲手把自己推向毁灭！”

吴征缓缓动了动手指，敲了几下桌面，看着面前胸有成竹，大仇得报的男人，忍不住斟酌着提醒道：“你没去平房区作案，是你母亲给你通风报信的，对吗？”

“没有！”董昌显得有些焦急，与审讯以来的气定神闲不太相符，“我妈妈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我认罪，是我逼迫那个畜生去干的，但是那是因为就算没有我，他也会做下这种事情！这都是迟早的事！”

吴征叹了口气道：“法律不会预判一个人是否会在将来犯罪而去给他量刑，不过你说的十几年前的那桩案子，我们会重新着手调查，你母亲是否参与其中，我们也会详细查证，不会平白冤枉好人。”

听了吴征的话，董昌有些颓废地跌回椅子上，喃喃道：“我都已经认罪了，为什么还要调查我的母亲。”

吴征已经没有什么话需要再问的了，他收好东西走出审讯室，看到涕泪横流终于知道真相的赵父赵母，沉声道：“你们女儿的案子，我们会重新彻查。”

赵父赵母朝他点了点头，相互搀扶着走出了审讯室。

他们没说的是，其实当年的他们就曾怀疑过董昌，因为那天警察来的时候，女儿只有在面对董昌的时候，情绪会忽然变得异常激动。

他们还记得当时差点被他们说动一起去警局的女儿，就是因为董昌的一句话，而忽然改变主意，变得声嘶力竭。

但证据是女儿亲自销毁的，他们再找不到其他能证明这件事和董昌有关的线索，也就只能顺着女儿的意思，搬出村子，到城市里打工生活，把那件事当作永远的秘密瞒藏心底。

只是他们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一直以来都放不下那桩案子的人，并不只有他们。

董昌是个好孩子，湾湾没有看错人，但他做错了事，用错了方法，伤害了太多无辜的人，两人只能在最后的时刻尽量多来看看他，陪他度过生命的最后一程。

审讯结束后没过多久，去平房区现场取证的民警，就从房间的角落里带回了十几双丝袜，有的被人穿过，有的还是全新的。

剩下的就是调查沈洛的证词，当时她和警方声称，自己亲眼看到的凶手穿的是一身蓝色衬衫，但经过警方调查，董昌根本就没有蓝色衬衫。

而董恒手上的伤口也和李汐那场案子中沈蓉儿的推断相符，证据链齐全，这起惊动城西的连环杀人案终于可以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