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实习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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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农架深处野人般的生活，简单、原始，却有种奇异的充实感。每日清晨，在鸟鸣和清冽空气中醒来，采摘带着露珠的野果作为早餐，酸甜苦涩皆是山林的馈赠。吴德像个真正的山民向导，带着韩斌和曹巢辨认各种可食的植物、躲开危险的毒物，偶尔还能找到些稀罕的山货，引来一阵小小的惊喜。

这天早餐后，吴德显得格外兴奋。“带你们去见见我的‘邻居’！”他带着两人，手脚并用地翻过一道颇为陡峭、布满湿滑苔藓和裸露树根的山梁。下方是一片相对平缓、林木更加茂盛的谷地，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吴德站在谷地边缘，深吸一口气，双手拢在嘴边，朝着那片幽深的丛林发出一串抑扬顿挫、带着某种特殊韵律的呼哨声，声音穿透林间的静谧。

“呜——呦——呦——嘿——！”

呼哨声在林中回荡。起初，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但很快，韩斌敏锐的“玉耳”捕捉到了异响——那是枝叶被轻微触碰、摇晃的“窸窸窣窣”声，而且声音的来源并非一处，而是从林间深处四面八方传来，并且越来越近！

声音密集起来，仿佛有无数轻盈的精灵在树冠层间跳跃穿梭。曹巢也察觉到了，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短刃上，法家的警觉本能让他绷紧了神经。

突然！

一道快如闪电的白影猛地从一丛茂密的树冠中窜出，带着兴奋的“吱吱”声，目标明确地直扑吴德！那白影速度极快，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在了吴德的肩膀上。

是一只幼小的白化金丝猴！

它浑身覆盖着丝绸般柔顺、近乎纯白的毛发，只有面部和手掌是娇嫩的粉红色，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韩斌和曹巢，显得格外珍贵和奇异。它亲昵地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吴德的脖子，发出细小的“咕噜”声。

这仅仅是个开始。

紧接着，一道道耀眼的金影如同流动的黄金瀑布般，从周围的树上纷纷跃下！一个规模不小的金丝猴群出现在三人面前！它们体型比白化幼猴大得多，披着华丽的金色长毛，在透过林隙的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如同披着流动的黄金铠甲。它们或蹲踞在树枝上好奇地观望，或轻盈地落在地上，围着三人蹦跳、抓耳挠腮。

“哈哈，小家伙们，想我了吧？”吴德大笑着，任由那只小白猴在他肩膀上爬上爬下，抓弄他的头发。他显然和这群猴子极为熟稔，指着韩斌和曹巢介绍道：“这两位是我的朋友，韩斌，曹巢，别怕，他们也是好人！”

猴群似乎听懂了吴德的话，或者至少感知到了他的善意。几只胆大的成年金丝猴试探性地靠近韩斌和曹巢。一只好奇地用爪子轻轻碰了碰韩斌的裤腿，另一只则试图去抓曹巢背包上的带子。很快，几只小猴也壮着胆子跳到了韩斌的背上，抓着他的衣服往上攀爬，还有几只则围着曹巢的腿打转，仰着小脸，乌溜溜的眼睛里满是纯真的好奇。小白猴则骄傲地蹲在吴德头顶，像个小国王一样俯瞰着自己的“臣民”和两位新客人。

一时间，这片林间空地充满了猴群的喧闹声、嬉戏声和吴德爽朗的笑声。人与猴，在这片原始森林中，形成了一幅奇异而和谐的画面。韩斌起初还有些僵硬，很快就被这些充满灵性的小生灵感染，放松下来，任由一只小猴抓着他的手指玩耍。曹巢虽然依旧保持着法家的稳重，但紧绷的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一只凑到他眼前的小猴的鼻子。

嬉闹了好一阵，猴群似乎满足了好奇心，开始三三两两散开，重新回到树上觅食或梳理毛发。吴德带着那只粘人的小白猴，随意地走到空地边缘一块巨大的、被苔藓半覆盖的青石旁，一屁股坐了下来。小白猴在他怀里钻来钻去，玩得不亦乐乎。

吴德一边逗弄着小白猴，一边随口说道：“就这几天了，等我实习考试一过，就能正式参与神农架辖区的一些任务了，比如调查深渊怪物的踪迹，或者参与一些小规模的围剿。”

“实习考试？”韩斌和曹巢异口同声地发出了疑问。他们一直以为吴德所谓的“实习期”就是在这片山林里自生自灭地活两周。

“对啊，”吴德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挠了挠小白猴的下巴，“你们没有吗？”

韩斌皱眉回想了一下自己在汴梁的经历：“好像……没有啊。秦老板带我做了几个任务，然后就直接算我通过了？”

曹巢则若有所思：“我在白马寺的最后几天，那几个老和尚确实把我丢进了一个封闭的禅院，让我和一个金光闪闪、力大无穷的‘金身罗汉’傀儡打了一架。打赢了才让我出来……那玩意，就是实习考试？”他回想起那场艰苦的战斗，那罗汉傀儡的拳头重得能开碑裂石。

三人互相交流了一番各自的“实习”经历，发现每个老师（或者说组织安排的前辈）的方式都截然不同。秦砚之似乎是实战派，在任务中直接教导；白马寺的和尚们搞了个高难度的实战考核；而吴德这边，则是在原始环境中生存并融入。没有统一标准，全凭师傅（或守护者）的意愿。

“得，看来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韩斌耸耸肩，放弃了深究，“管他呢，反正我们这‘野人’生活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