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朝堂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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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丞相府密室。

烛火摇曳，映照出几张阴沉的面孔。当朝右丞相赵德芳、兵部尚书严世蕃、户部侍郎高俅围坐在一张紫檀木桌旁，桌上摊开的正是北疆战报。

\"萧惊鸿又立大功！\"严世蕃咬牙切齿，手指重重敲在战报上，\"这次连青铜司都被他剿灭，陛下龙颜大悦，据说要加封他为'镇北亲王'！\"

\"亲王？\"高俅倒吸一口凉气，\"那岂不是与皇子平起平坐？\"

赵德芳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捋着花白胡须：\"诸位慌什么？老夫在朝三十载，什么风浪没见过？萧惊鸿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武夫。\"

他端起青瓷茶盏，轻啜一口：\"关键是那个楚璃。\"

\"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严世蕃皱眉，\"确实蹊跷。据探子报，她竟能破解青铜司的玄术！\"

\"不仅如此。\"赵德芳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北疆最新线报，玄天宗的玄羽长老亲临幽州，点名要收她为徒。\"

\"玄天宗？！\"高俅惊呼，\"那不是传说中的仙门吗？\"

赵德芳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不管什么仙门鬼门，挡了我们的路，都得死。\"

密室陷入短暂的沉默。烛火噼啪作响，映得三人脸色忽明忽暗。

\"丞相有何高见？\"严世蕃压低声音问。

赵德芳从桌下暗格取出一卷黄绢：\"看看这个。\"

严世蕃和高俅凑近一看，顿时面色大变——竟是盖有玉玺的空白圣旨！

\"这...这...\"

\"慌什么。\"赵德芳冷笑，\"陛下近日沉迷炼丹，朝政尽托于老夫。盖印的圣旨，不过是为了方便行事。\"

他缓缓展开空白圣旨：\"萧惊鸿战功赫赫不假，但功高震主，自古就是取死之道。\"

\"丞相的意思是...\"高俅眼中闪过精光。

\"伪造谋反证据。\"赵德芳一字一顿道，\"就说他与玄天宗勾结，意图颠覆朝廷。\"

严世蕃仍有顾虑：\"可陛下对萧惊鸿信任有加...\"

\"信任？\"赵德芳嗤笑，\"帝王心术，何来信任？只要证据确凿，陛下第一个杀他！\"

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这是青铜司余孽送来的密信。他们愿意配合我们，提供萧惊鸿'勾结邪教'的证据。\"

高俅接过信函，快速浏览后惊讶道：\"青铜司竟还有余孽？不是说全军覆没了吗？\"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赵德芳眯起眼睛，\"尤其是他们的'司命'还活着。\"

\"司命？！\"严世蕃手一抖，茶水洒在衣袖上，\"他不是被萧惊鸿亲手斩杀了吗？\"

赵德芳摇头：\"死的只是个替身。真正的司命，早已潜入京城多时。\"

他站起身，走到墙边一幅山水画前，轻轻按动画轴后的机关。墙壁无声滑开，露出一个暗室。

\"出来吧，让两位大人见见你。\"

暗室中走出一个全身裹在黑袍中的身影。来人缓缓摘下兜帽，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正是本该死在幽州古塔的青铜司司命！

\"你...你不是...\"高俅吓得从椅子上跌下来。

司命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高大人别来无恙啊。\"

严世蕃强自镇定：\"司命大人没死，真是...真是太好了。\"

\"托诸位的福。\"司命声音阴冷，\"我青铜司虽遭重创，但根基未损。只要诸位配合，除掉萧惊鸿易如反掌。\"

赵德芳重新坐下：\"司命大人已答应，会提供萧惊鸿修炼邪术、勾结玄天宗的证据。我们只需在朝堂上推波助澜即可。\"

司命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木盒，打开后，里面是一块泛着诡异绿光的玉石：\"这是'摄魂玉'，能记录影像。里面存有萧惊鸿与玄羽密谈的画面，足以证明他们勾结。\"

严世蕃接过木盒，仔细端详玉石中的影像——赫然是萧惊鸿与玄羽在青云观会面的场景！只是画面被人为篡改，原本正常的对话变成了密谋造反的内容。

\"这...这是伪造的吧？\"高俅战战兢兢地问。

司命冷笑：\"真真假假，谁又分得清？重要的是陛下会相信什么。\"

赵德芳满意地点头：\"司命大人果然深谙人心。三日后大朝会，老夫会亲自向陛下弹劾萧惊鸿。届时...\"

\"届时我会在城中制造骚乱。\"司命接话，\"让陛下相信玄天宗已经开始行动。\"

\"妙计！\"严世蕃拍案叫绝，\"如此一来，陛下必会雷霆震怒，下旨捉拿萧惊鸿！\"

高俅仍有顾虑：\"可萧惊鸿手握重兵，若他抗旨不遵...\"

\"所以需要这个。\"司命又取出一个青瓷小瓶，\"'锁魂散'。只需一滴，就能让绝世高手内力尽失。届时派钦差暗中下毒，他插翅难逃。\"

赵德芳接过瓷瓶，眼中闪过狠毒之色：\"萧惊鸿啊萧惊鸿，要怪就怪你太不识相，挡了太多人的路！\"

四人密谋至深夜，敲定了每一个细节。待司命离去后，赵德芳独自留在密室，从暗格最深处取出一幅画像。

画像上是一位绝色佳人，眉目如画，与楚璃有七分相似。

\"二十年了...\"赵德芳轻抚画像，声音阴冷，\"楚家的余孽，终于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