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双面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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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去。”林夏眼神坚定，“父亲的研究害死了太多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更多生命消逝。”

旧船厂码头笼罩在浓雾中，锈迹斑斑的起重机在风中发出呜咽。林夏和陈默刚踏上栈桥，四周突然亮起惨白的探照灯，数十个黑衣人从集装箱后现身，手中的枪口泛着冷光。

“林小姐，别来无恙。”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缓步走出，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我们首领有东西要交给你。”他抛出一个防水袋，林夏接住打开，里面竟是一本皮质笔记本，封面上“x-7最终配方”几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你们首领？林渊不是已经死了吗？”林夏警惕地后退一步。

青铜面具人发出一阵狂笑：“林渊不过是台前的棋子，真正的首领，一直在注视着你们的一举一动。现在，带着配方滚吧，记住——游戏，永远不会结束。”

黑衣人迅速消失在浓雾中，陈默想要追击，却被林夏拦住。她翻开笔记本，第一页夹着一张泛黄的剪报，是她五岁生日时的照片，角落里用红笔写着：“我的好妹妹，这场游戏，我们慢慢玩”。

回到公司，林夏立刻将配方交给科研团队。然而，当专家们开始研究时，却发现所有数据都是经过加密的乱码。更诡异的是，城中再次出现了新的感染者，他们的症状与x-7完全不同，却同样无药可医。

深夜，林夏独自来到实验室，试图用父亲留下的密钥破解配方。电脑屏幕突然闪烁，自动播放了一段隐藏视频。画面中，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人坐在巨大的毒蛇图腾下，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那熟悉的声音让林夏浑身发冷——正是在矿洞基地听到过的，张队的声音。

“很惊讶吗，林夏？”视频里的声音带着嘲讽，“从你父亲开始，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所谓的解药配方，不过是新游戏的开始...” 视频戛然而止，实验室的通风口传来轻微的异响。林夏握紧手中的密钥，她知道，真正的敌人，或许比想象中更接近...

林夏盯着电脑屏幕上逐渐暗下去的画面，只觉血液冲上头顶。张队那张和蔼的面容与视频中黑袍人的声音不断在脑海中重叠，她踉跄着扶住实验台，金属台面的凉意却无法驱散她内心的震惊。

“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张队明明是国安局的老特工，一直帮我们对抗‘毒蛇’组织。”但记忆中的细节却如潮水般涌来——每次行动前情报泄露的时间点，与张队的出现总是惊人吻合；矿洞基地爆炸时，他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还有那些关键证据，仿佛都是在他的“引导”下被发现。

陈默接到消息赶来时，正看到林夏对着空气挥舞着拳头。“夏夏，你怎么了？”他冲上前抓住她的肩膀。

林夏将视频重新播放，陈默的脸色随着画面推进变得越来越难看。“立刻联系国安局，确认张队的行踪！”他掏出手机，却发现信号已被屏蔽。实验室的灯光开始忽明忽暗，通风管道传来窸窸窣窣的爬行声，仿佛有无数毒蛇正在靠近。

“我们得离开这里。”陈默拉着林夏冲向实验室大门，却发现门把手已被腐蚀得不成形状。林夏低头一看，地面不知何时蔓延开黑色的黏液，所到之处，金属和瓷砖都冒出白烟。

“是新型腐蚀剂！”林夏想起父亲笔记中提到的防护措施，“快用碳酸氢钠溶液！”她冲向试剂柜，却发现所有标注着“碳酸氢钠”的瓶子里，装的都是不明液体。

千钧一发之际，天花板轰然坍塌。陈默将林夏护在身下，碎石和黏液如雨落下。等烟尘散去，他们看到实验室中央升起一个巨大的金属柱，柱体表面浮现出毒蛇齿轮的标志，顶端缓缓打开，露出一个全息投影装置。

张队的身影出现在投影中，他褪去了往日和蔼的伪装，眼神冰冷如蛇：“林夏，陈默，欢迎来到最终关卡。”他身后的背景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基地，无数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操作仪器，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显示着全球各大城市的实时画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林夏怒目而视。

“为什么？”张队冷笑，“因为你们这些自诩正义的人，永远不明白‘秩序’的真正意义。x-7不过是个引子，我们要创造的，是一个绝对服从的新世界。而你父亲，他本是最得力的助手，却妄图阻止计划，所以只能...”

“所以你杀了他！”林夏的声音颤抖。

“准确地说，是借李明和你导师的手。”张队摊开双手，“不过没关系，现在你也该为这场闹剧画上句号了。看到你们脚下的黏液了吗？它会在十分钟内腐蚀掉整栋大楼，而解药，在...”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投影闪烁几下后熄灭。

陈默环顾四周，发现墙壁上出现了倒计时：09:59。“我们得找到通风管道，从那里出去。”他拉起林夏，在腐蚀黏液中艰难前行。当他们终于撬开通风口的铁网时，林夏突然发现管道内壁刻着密密麻麻的字，都是同一个名字——“林渊”。

“等等，这些字...”林夏用手指擦拭掉灰尘，“是用血写的。林渊被关在这里过，而且她留下了线索！”在管道拐角处，他们发现了一个生锈的铁盒，里面装着半块怀表和一张字条。字条上的字迹潦草凌乱：“张队是‘毒蛇’之主，解药在...地下...”

倒计时显示还剩三分钟，陈默将怀表揣进口袋：“先出去，再想办法！”他们爬出通风管道，却发现整栋大楼已被黑色黏液包围。远处，张队站在一辆黑色轿车旁，对着他们举起酒杯，随后扬长而去。

林夏看着手中的半块怀表，突然想起父亲实验室里的一个暗格。“我知道解药在哪了！但我们得先找到...”她的话被剧烈的爆炸声打断。回头望去，启明科技大楼在火海中轰然倒塌，而夜空中，无数无人机亮起了毒蛇齿轮形状的红色灯光。

启明科技大楼的废墟还在冒着浓烟，林夏和陈默站在警戒线外，警笛声与消防车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林夏紧紧攥着那半块怀表，表盖内侧刻着的一串数字在月光下若隐若现：0。

“这串数字，和父亲实验室暗格里的密码锁编号格式一样。”林夏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们得去那里。”

陈默眉头紧皱：“张队既然敢明目张胆地挑衅，肯定在那里设下了圈套。但现在城中的感染者情况危急，我们没有其他选择。”

两人避开警方的视线，悄悄潜入已经封闭的旧实验室。推开门的瞬间，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实验台上的器皿布满灰尘，墙上父亲的照片还保持着微笑的模样。林夏走到书架前，按照记忆中的顺序拨动暗格，随着“咔嗒”一声，一个金属保险箱缓缓弹出。

她将怀表上的数字输入密码锁，保险箱应声而开。里面除了一叠泛黄的研究资料，还有一个U盘和一封未拆封的信。信上的字迹让林夏呼吸一滞——是父亲的亲笔信。

“夏夏，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不在了。‘毒蛇’组织的阴谋远比你想象的更深，张队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他利用我对‘x-7’的研究，妄图制造控制人类的武器。我将最重要的解药配方和他们的犯罪证据，藏在了...”

信的后半部分被烧毁，只留下残缺的字迹：“...永夜之城的心脏，找到你姐姐...”

“所以林渊说的是真的，她真的是我姐姐。”林夏泪水夺眶而出，“父亲一直在暗中保护我们。”

陈默拿起U盘插入电脑，屏幕上跳出一个加密界面，需要指纹和瞳孔双重验证。林夏将手指放在识别区，系统提示“指纹匹配成功”，但当她进行瞳孔验证时，却显示“错误”。

“等等，我记得林渊的眼睛...”林夏突然想起矿洞基地里，林渊摘下头盔时，左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她在实验室的储物柜里翻找，终于找到一个微型摄像头——那是父亲生前用来记录实验的设备。

调出存档视频后，画面中出现了年轻时的林渊。当镜头拉近时，林夏发现她的左眼植入了一个机械义眼。“就是这个！”林夏迅速联系国安局的技术专家，通过远程操作提取了义眼的瞳孔数据。

再次进行验证，系统终于解锁。U盘中的资料让两人瞳孔骤缩——里面不仅有完整的解药配方，还有张队这些年与各国犯罪组织的交易记录，甚至包括他在国安局内部安插眼线的名单。

“这些证据足以摧毁‘毒蛇’组织。”陈默立刻将资料拷贝多份，准备发送给国际刑警组织。就在这时，实验室的窗户突然被击碎，一枚烟雾弹滚了进来。

浓烟中，传来张队的声音：“聪明，真不愧是林正国的女儿。但很可惜，你们走不了了。”数十个黑衣人冲进实验室，他们的枪口都对准了林夏和陈默。

林夏将U盘藏进衣领，举起双手：“张队，你逃不掉的。”

“逃？我为什么要逃？”张队从阴影中走出，手里把玩着一把手术刀，“你们以为拿到资料就赢了？那些数据，早在你们打开U盘的瞬间，就已经被我篡改了。”他突然冲向林夏，手术刀直取她的咽喉。

陈默眼疾手快，挥拳挡住攻击。两人在烟雾中展开激烈搏斗，林夏趁机冲向门口，却被黑衣人拦住。混乱中，她摸到父亲遗留在桌上的钢笔，笔尖闪烁着幽蓝的光芒——那是一支特制的电击笔。

“尝尝这个！”林夏按下按钮，蓝色电弧瞬间笼罩最近的几个黑衣人。陈默趁机解决掉围攻他的敌人，拉着林夏冲出实验室。

然而，当他们跑到大街上时，却发现城市陷入了诡异的寂静。所有的路灯都熄灭了，只有建筑物的外墙上，不断闪烁着毒蛇齿轮的投影。林夏的手机响起，是一条匿名短信：“永夜之城的心脏，在你最熟悉的地方。”

陈默握紧她的手：“不管在哪，我们一起去。”而此时，在城市的最高处，张队站在直升机上，俯瞰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游戏，才刚刚进入高潮。

城市的夜幕如同被浓稠的墨汁浸染，街道上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寂静。林夏和陈默驾驶着越野车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疾驰，车载电台不断重复着紧急撤离通知，却没有任何具体的指示。

“最熟悉的地方...”林夏盯着手机上的短信，突然想起父亲生前常带她去的天文台。那里不仅是儿时的回忆之地，更藏着父亲最珍视的天文望远镜，或许“永夜之城的心脏”就藏在那里。

越野车驶入盘山公路，远处的天文台在月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陈默将车停在隐蔽处，两人徒步接近建筑。刚到门口，林夏就发现门锁被换成了新型的虹膜识别装置。

“试试这个。”陈默掏出从实验室带出的微型摄像机，调出林渊的影像。当林渊的虹膜图像对准识别器时，大门缓缓打开。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大厅中央的巨型天文望远镜被改造成了数据传输装置，四周的屏幕上跳动着全球感染数据的实时更新。

“欢迎来到‘永夜之城’的核心。”张队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整个房间的灯光亮起，他坐在望远镜的操控台前，身后站着一排戴着防毒面具的武装人员，“林夏，你以为能找到这里就赢了？太天真了。”

林夏握紧拳头：“解药配方在哪里？你到底想把这座城市变成什么样子？”

“变成什么样子？”张队站起身，走到巨大的星图投影前，“你看这浩瀚宇宙，人类不过是渺小的尘埃。但‘x-7’能赋予我们掌控尘埃的力量，让世界进入真正的秩序时代。至于解药...”他按下按钮，一面墙缓缓升起，露出后面排列整齐的冷藏柜，“在这里。”

陈默举枪瞄准：“让开，放我们过去。”

“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让你们得逞？”张队冷笑一声，武装人员瞬间包围了两人。突然，地面开始剧烈震动，天花板的裂缝中渗出绿色的黏液。

“这是自毁程序，整个天文台会在十分钟内沉入地底。”张队戴上防毒面具，“要么和这里一起陪葬，要么看着城市的人全部死去。”他抛出一个遥控器，“启动冷藏柜需要特定的密码，而密码，就在你们脚下。”

林夏低头，发现地砖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星图符号。她想起父亲曾教过她的天文密码，迅速开始破解。陈默则持枪警戒，挡住不断逼近的武装人员。

“找到了！”林夏将一组符号输入遥控器，冷藏柜的玻璃门缓缓升起。然而，里面的解药瓶上都贴着不同的标签，其中只有一瓶是真的，其余的全是加速病毒扩散的催化剂。

“选吧，林小姐。”张队的声音带着嘲讽，“选错了，后果自负。”

倒计时显示还剩三分钟，陈默的子弹已经所剩无几。林夏盯着解药瓶，突然想起父亲信中的一句话：“真正的答案，在星辰指引的方向。”她抬头望向天文望远镜，在目镜中看到了熟悉的星座图案——那是她出生那天的星象。

“就是它！”林夏抓起对应标签的解药瓶，拉着陈默冲向出口。身后，张队的怒吼声和爆炸声响成一片。当他们跑出天文台的瞬间，整座建筑轰然坍塌，巨大的烟尘遮天蔽日。

林夏看着手中的解药瓶，瓶身的标签上印着毒蛇齿轮的标志，却在角落画着一个小小的笑脸——那是父亲的习惯标记。她知道，这就是真正的解药。

然而，当他们准备将解药样本送往实验室时，陈默突然捂住胸口，脸色变得惨白。他的脖颈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细小的针孔，和那些感染者的症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