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斩狼居胥·天命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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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残存的死士们被秦山的怒吼点燃了最后的血性，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硬生生将试图突破的金狼卫又压了回去！战况惨烈到极点！

就在张辰与拓跋弘激战正酣，秦山浴血死守之时，战场边缘，一支人数不多、却异常精悍的骑兵悄然出现。为首者，正是被张辰生擒又放归的北狄郡主——慕容燕！她看着远处如同魔神般厮杀的两人，看着谷口堆积如山的尸体和那面在血火中屹立不倒的“秦”字将旗，眼神复杂至极。

她看到了张辰在乱军中依旧沉稳如山的指挥气质，看到了他厚葬自己侍女时那一闪而逝的尊重，更看到了他此刻面对草原第一勇士拓跋弘时那毫不退缩的锋芒！与之相比，拓跋弘的疯狂、暴虐，以及对她兄长（前文设定拓跋弘是她兄）见死不救的冷酷，在她心中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郡主，我们…”身边的心腹将领迟疑道。

慕容燕死死攥紧了缰绳，指节发白。她想起了昨夜在囚帐中，张辰对她说的话：“拓跋弘视人命如草芥，视你如棋子。北狄的未来，不该葬送在一个疯子手里。选择在你。” 又想起了冰河崩塌时，拓跋弘为了抢攻，毫不犹豫地将她垫后的部落精锐当作弃子…

“啊——！” 战场中心传来拓跋弘一声惊天动地的痛吼！

张辰抓住了拓跋弘一个微小的破绽！在对方巨棒全力下砸，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瞬间，破军刀如同鬼魅般贴着棒身逆流而上！刀光一闪！

“噗嗤！”

一只戴着金狼护臂的断臂，连同半截狼牙棒，高高飞起！鲜血如同喷泉般从拓跋弘的断臂处狂涌而出！

“呃啊！” 拓跋弘剧痛之下，差点从马背上栽落，仅存的左手死死抓住缰绳，脸色惨白如雪，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滔天的怨毒！

“拓跋弘！你的时代，结束了！”张辰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没有丝毫怜悯，破军刀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直刺拓跋弘的心口！这一刀，凝聚了他所有的力量、意志和对未来的信念！刀锋所向，风雪不易！

拓跋弘瞳孔骤缩，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他猛地一咬舌尖，剧痛刺激下爆发出最后的力量，身体在马背上拼命一扭！

“噗！”

破军刀没有刺中心脏，却狠狠贯穿了他的右胸！透背而出！

“哇！”拓跋弘狂喷一口鲜血，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轰然从乌云踏雪上栽落，重重摔在冰冷的雪地上！

“狼主！” “保护狼主！” 远处的金狼卫发出绝望的悲鸣，想要冲过来救援，却被秦山和残存的死士以及反应过来的夏军死死挡住！

张辰策马缓缓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血泊中，气息奄奄却依旧死死瞪着他的拓跋弘。破军刀高高举起，冰冷的刀锋对准了那颗曾经让整个北境颤抖的头颅。

“张…张辰…”拓跋弘口中不断涌出血沫，眼神怨毒而疯狂，“你…赢了…但…北狄…永不屈服…我在地狱…等你…”

张辰面无表情，眼中只有终结一切的冰冷：“地狱？本王会建立一个人间不再有地狱的王朝。至于北狄…”他顿了顿，声音斩钉截铁，“自今日起，将是大夏的北境子民！”

刀光，即将落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且慢！”

一声清越而带着一丝急促的女声响起！

张辰动作一顿，刀锋停在半空。所有人循声望去。

只见慕容燕策马狂奔而来，在她身后，是数百名同样高举弯刀，却刀锋向内，指向残余金狼卫的狄族骑兵！她手中，高高擎着一面镶着金边的雪白狼旗——拓跋弘的王旗！

慕容燕冲到场中，无视周围惊愕、愤怒、不解的目光，在距离张辰数丈远的地方猛地勒住战马。她深吸一口气，迎着张辰冰冷审视的目光，翻身下马，单膝跪倒在冰冷的雪地上，双手将那面象征着北狄最高权力的王旗高高捧起，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清晰：

“夏王张辰！北狄郡主慕容燕，愿献拓跋弘王旗！率部归降！恳请夏王，为北狄万民，留一线生机！”

全场死寂！

只剩下风雪的呼啸，和拓跋弘在血泊中不甘而痛苦的喘息。

张辰的目光从慕容燕决绝的脸上，移向她身后那些刀锋向内、神情复杂的狄族骑兵，再落到那面染着拓跋弘鲜血的王旗上。他手中的破军刀，依旧悬停在拓跋弘的头顶，刀尖的血珠滴落，在雪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小的红点。

跪在地上的慕容燕，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极低声音，急促地补充了一句：“王庭…有变！关乎…传国玉玺！”

张辰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悬停的刀锋，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