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血刃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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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城朱雀大街上，青铜灯柱倾倒燃烧，将青石板路染成暗红。秦安挥剑格开楚军的弯刀，飞溅的火星落在他染血的战甲上。身后传来百姓的哭喊声，混着兵器碰撞的铿锵，如同人间炼狱。

“陛下！楚军在瓮城设了投石机！” 一名侍卫浑身浴血地冲到嬴政面前。顺着侍卫所指，秦安望见城门上方，巨大的投石机正缓缓转动，弹兜里装满裹着桐油的巨石 —— 一旦发射，整条街道都将化为火海。

嬴政握紧长剑，玄色龙袍沾满尘土：“秦安，你带三千人强攻瓮城，朕率御林军从侧翼包抄！” 话音未落，一支箭矢擦着他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的槐树上嗡嗡作响。

秦安刚要领命，突然瞥见街角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 是咸阳令赵成！此人本该镇守内城，此刻却鬼鬼祟祟地朝着楚军营地方向移动。“不好！” 秦安心中警铃大作，“咸阳城破，定与他有关！” 他当即改变命令：“王猛，你带一千人随我去追赵成！其他人听陛下指挥，务必摧毁投石机！”

巷战愈发惨烈。秦安追至一处废弃的酒肆，赵成正与楚军副将密语。见秦安杀来，赵成脸色骤变，慌忙掏出一枚虎符：“项将军早有安排！杀了他们！” 随着他的呼喊，数十名隐藏的死士破窗而出，手中短刃泛着幽蓝 —— 是淬了蛇毒的兵器。

“赵成，你身为大秦命官，为何通敌叛国？” 秦安怒喝，长矛横扫逼退两名死士。

赵成狞笑：“命官？不过是陛下手中的棋子！当年先王遗诏本立公子扶苏，如今的陛下……” 他的话被王猛的刀光打断，秦安趁机突刺，长矛贯穿赵成咽喉。从赵成怀中掉出的密信上，赫然盖着项云的私印，还记载着楚军与赵国在咸阳城布下的所有暗桩。

此时，瓮城方向传来震天巨响。秦安转头望去，只见投石机轰然倒塌，是嬴政亲自率领御林军攀上城墙，用绳索拉断了投石机的枢轴。然而，楚军的攻势并未减弱，项云身披银甲，手持长剑，正指挥精锐部队朝着皇宫方向杀去。

“追！不能让项云靠近陛下！” 秦安带领士兵穿过狭窄的巷道。当他们赶到皇宫前的广场时，正撞见项云与嬴政对峙。项云的剑尖已抵在嬴政胸前三寸，玄色披风上沾满血迹，却依旧张狂大笑：“嬴政，你的大秦气数已尽！六国联军已控制函谷关、武关，咸阳城破，不过是时间问题！”

“是吗？” 嬴政突然冷笑，抬手挥出信号弹。刹那间，皇宫四周亮起无数火把，蒙骜率领的秦军主力如潮水般涌出。原来，蒙骜在灞水牵制楚军后，便绕道回援咸阳，设下了这招 “瓮中捉鳖” 之计。

项云脸色骤变，却仍强撑着道：“就算你能守住咸阳，又能如何？赵国的三十万铁骑已从代郡南下，还有齐国的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