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血焰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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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城墙上，秦安的长剑早已卷刃，暗红的血迹顺着剑锋滴落，在焦黑的城砖上晕开狰狞的纹路。赵军如蚁群般攀附在云梯上，头顶不时有蝙蝠俯冲而下，尖牙擦着他的耳畔掠过，腥臭的毒液溅在铠甲上发出 “滋滋” 声响。

“将军！西城墙快撑不住了！” 副将的嘶吼被投石机的轰鸣碾碎。秦安转头望去，只见数十架赵军冲车裹着浸湿的牛皮，正朝着城墙薄弱处猛撞。他抓起一支火箭，点燃箭尾的油布：“传我将令，所有床弩对准冲车，火箭齐射！”

弓弦震颤间，数十支燃烧的巨弩破空而出，其中一支精准贯穿领头冲车的横梁。火焰瞬间吞没木质框架，惊呼声中，赵军士兵带着满身火团跃入护城河。然而更多冲车接踵而至，城墙在撞击下簌簌落石，一名士兵被飞溅的砖石击中，惨叫着从城头坠落。

与此同时，咸阳内城朱雀大街上，嬴政的玄甲军与黑衣死士正展开巷战。青铜灯柱倾倒燃烧，将青石板路染成暗红，死士们投掷的毒烟弹在街角炸开，黄绿色雾气中传来百姓的哭嚎。“分开搜查！务必找到幕后主使！” 嬴政挥剑劈开一名死士的面门，目光突然被街角一抹熟悉的衣角吸引 —— 那是春平君府上的绣纹！

他带领亲卫追至一处酒肆，却见满地尸体横陈，居中之人竟是春平君府的管家。老人咽喉插着匕首，手中紧攥半块玉佩，正是假扶苏曾佩戴的信物。“陛下！酒窖有暗门！” 一名侍卫踢开塌陷的地板，腐臭混着硫磺味扑面而来。

酒窖深处，数十个刻着楚国图腾的木箱整齐排列，箱盖上还沾着新鲜泥土。嬴政用剑尖挑开木箱，瞳孔骤缩 —— 里面并非火药，而是密密麻麻的青铜蛊虫！“这是楚国失传的‘万蛊噬心阵’，” 一名老巫医颤抖着解释，“一旦启动，全城军民将化作行尸走肉……”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颤。秦安在城头望见北方天际升起三枚绿色信号弹，赵军阵中响起激昂的号角声。平原君赵胜的声音通过铜制传声筒传来：“秦安！看看谁来给你送葬了！” 烟尘散尽处，赵军后方缓缓驶出三辆巨型战车，车上矗立着三丈高的青铜祭坛，坛顶悬浮着与假扶苏法杖同源的玉珠。

“不好！是巫蛊大阵的核心！” 秦安想起春平君临终前的警告，转身大喊，“所有将士听令，集中箭矢射击祭坛！” 然而赵军早有防备，数百名盾牌手组成铁壁，将祭坛护得滴水不漏。更糟的是，天空中的黑雾突然化作人形，黑袍下伸出无数触手，缠住试图靠近的火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