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系统崩塌的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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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脚步声，洛兰端着面包和热汤走进来：“你昏迷了七天。”
“弥达斯他们……”
“消失了。”洛兰放下食物，“但不是死亡。云天青说他们在‘代码的缝隙’里，也许有一天……”
艾丽莎擦干眼泪，突然抓住洛兰的手：“我的金融知识也消失了，但我记得更重要的事——我父亲留下的《国富论》原始手稿。”
她从床底拖出一个尘封的箱子，里面是厚厚一叠发黄的纸张。
“真正的经济学，从来不需要系统。”
三个月后，圣罗兰王国出现了奇观——
曾经被黄金契约束缚的商人们，开始用最原始的物物交换重建贸易；农民们自发组成合作社，分享种子和农具；连最顽固的贵族也不得不放下身段，用祖传的艺术品换取粮食。
在旧王宫广场上，洛兰和艾丽莎竖起了一块黑板，每天讲授基础的货币原理。
“货币的本质是信任。”
“价格应该由供需决定。”
“没有人能‘控制’经济，但每个人都可以参与。”
云天青坐在屋顶上喝酒，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黑板前。他腰间的玉简突然微微发烫——上面浮现出一串二进制代码。
他笑了，仰头饮尽最后一滴酒。
“干得漂亮，小鬼们。”
夜深人静时，洛兰独自来到废弃的美联储。
废墟中央，一颗微小的数据光点悬浮在空中。他伸手触碰，耳边响起弥达斯的声音：
“系统只是休眠了……它终会在其他世界苏醒。”
零号的电子合声接着说道：“但你们证明了，人类不需要被‘管理’。”
最后是艾丽莎自己过去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告诉现在的我……自由比完美更重要。”
光点消散在夜风中。
洛兰转身离开时，发现自己的右手能再次凝聚出微弱的金光——但这一次，没有任何契约束缚它。
晨光中，第一批自由贸易的商队正驶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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