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突破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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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还在吹，但我不再感到寒冷。

林队办公室的门紧闭着，我坐在对面，手里握着那个小小的U盘。它像是一个定时炸弹，里面装着王凯和神秘人交易的录音、视频截图、信号追踪记录——所有证据都足以把他钉死。

林队听完第一段录音后，脸色就沉得像铁。

“你确定是他？”他低声问。

“我亲眼看到他在工业区和嫌疑人接头。”我把剩下的资料推过去，“而且这不是普通的连环盗窃案，王凯背后还有人。”

林队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盯着那段录音播放完的最后一秒画面：王凯站在灯光昏暗的停车场里，对那个神秘人说：“晓薇已经掌握了一些东西……但她还没全部看穿。”

“他知道你在盯他。”林队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所以他才会设局让我去郊区派出所。”我点头，“但他不知道，我已经调包了数据。”

林队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

“你知道这件事会引起多大的震动吗？”

“我知道。”我说，“但我更知道，如果现在不处理，我们永远也抓不到真正的幕后黑手。”

沉默了几秒后，林队拨通了一个电话：“封锁三号审讯室，带上王凯。”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赢了第一步。

可胜利来得并不轻松。

王凯被带走时，没反抗，也没说话。只是临走前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愤怒，也有某种深藏的恐惧。

我知道，他不是最终的答案。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整个专案组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中。没有人说话，只有键盘敲击声和打印机嗡嗡作响。

有人开始重新审视我。

曾经对我冷嘲热讽的老张，走到我桌边递了一杯咖啡：“小晓，辛苦了。”

我没说什么，接过杯子，点点头。

老李则直接过来问我：“你说的那个仓库区，我们能去看看吗？”

我打开电脑，把之前整理好的地图投影到大屏幕上：“这是嫌疑人最近活动最频繁的地方，废弃工业区南侧第三座仓库。监控显示，昨天晚上十一点零七分，有一名可疑男子进入该区域，体型特征与我们锁定的嫌疑人高度吻合。”

会议室里的人渐渐围了过来。

林队走进来，扫了一眼屏幕上的红点：“准备行动方案。”

气氛变了。

不再是质疑，而是信任。

我站在白板前，将案件的所有线索重新串联起来。从最初的第一起盗窃案开始，到如今的内鬼暴露、藏身处锁定，每一条线都被我重新梳理了一遍。

“这个案子，从来都不是随机作案。”我说，“嫌疑人每一次出手都有明确目标，盗取的物品也不是为了转卖，而是另有用途。”

“你是说，有人在定制盗窃？”老李皱眉。

“没错。”我指着白板上被盗物品清单，“这些文物、艺术品、私人收藏品，全都出自同一家拍卖行，甚至有些是同一场拍卖会流出的。这说明，有人在背后指使，而嫌疑人只是执行者。”

林队沉思片刻：“也就是说，我们要找的，不只是一个小偷。”

“是一个更大的网络。”我补充道，“王凯只是中间环节之一。”

“那那个神秘人呢？”老张问。

我回放了最后一次监听录音，将王凯的声音与匿名电话进行比对。

“就是他。”我指着屏幕上重叠的波形图，“变声处理过，但音调结构一致。匿名电话、短信、误导调查方向……都是他在做。”

“所以，他是谁？”林队问。

“我不知道。”我摇头，“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普通罪犯，他对警方内部运作非常了解。”

这句话让会议室再次陷入沉默。

我知道，这只是冰山一角。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前往那座废弃仓库。

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锈蚀的味道。

我走在队伍最前面，心跳平稳，手指却紧紧扣住腰间的配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