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保家卫国，何须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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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绥、太岳、整个华北的父老乡亲，都能喘口气了！

更重要的是——”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金石之音，“它用铁一般的事实告诉四万万同胞：鬼子，是可以被打败的！是可以被我们砍下头颅的！周大虎！那面‘破日·血誓旗’！就是黑夜中最亮的火把！就是中华民族不屈的魂！”

“立刻！起草最高级别嘉奖令！”副总指挥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温度，“通令嘉奖周大虎独立团！嘉奖李云虎支队！嘉奖晋绥军358团楚云鹏部！嘉奖令要浓墨重彩！ 突出周大虎同志鬼神莫测的指挥艺术和独立团将士视死如归的战斗意志！

同时，以总部名义，严令！ 沿途所有兄弟部队、地方组织，不惜一切代价！豁出性命！也要保障周大虎部向中条山转进！缺人？我们补！缺粮？我们送！缺情报？我们给！

豁出根据地不过了，也要护住这把刺向鬼子心窝的尖刀！告诉他，中条山的兄弟们在流血！在等着他！等着他的血誓旗！并肩作战！杀尽倭寇！彻底撕烂鬼子的‘囚笼’！”

“老总！”情报部门负责人声音带着激动后的沙哑，“还有！鬼子‘菊影’那张最阴毒的底牌——‘冥河’小队！也被周大虎在盘龙峪连根拔起！队长被一枪爆头！这是斩断了鬼子伸向咱们心脏的毒爪子。”

“好！断得好！”副总指挥眼中寒光与喜色交织，“把这条也写进去！让全中国、全世界都看看！小鬼子玩阴的，照样被咱们砍断爪子，剁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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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重庆，浓雾锁江，却锁不住这冲天的捷报带来的山呼海啸！

最高军事委员会。 气氛微妙。最高当局捏着那份由《大公报》苏白泣血写就、被《中央日报》紧急套红加印转载的捷报，指尖竟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反复审视地图上那个小小的“盘龙峪”，仿佛要从中看出神迹。

“一个…一个由溃兵自发聚拢、不听调也不听宣的独立团…加上些同样自发响应的游击武装…竟…竟能全歼皇军…不，日寇一个装备精良的整编旅团？！阵斩其旅团长？！” 他放下放大镜，声音里充满了极度的震撼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奇功！旷世奇功！这个周大虎…真乃国士也！如此虎将，竟…竟流落于草莽？闫长官…唉！”

他目光扫过那面被描述得如同烈焰的“血誓旗”和那“宁碎头颅，不跪偷生！”的誓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这旗，这话…大义凛然！气吞山河！实乃凝聚民心、激励将士之无上利器！宣传部要好好研究！要为我所用！”

“报告委座，”侍从室主任腰弯得更低了，语气却带着一丝与有荣焉的激动，“据查，周大虎确系晋绥军溃兵出身，无党无派，纯乎义愤！于苍龙岭绝境中聚拢数十溃兵，自发树起‘破日·血誓旗’，誓与日寇血战到底！其部作战悍勇绝伦，战术神出鬼没，专啃硬骨头。

至于李、楚两部参与…确系闻独立团死战之讯，义愤填膺，自发赴援，未奉任何上峰指令！ 如今，周大虎及血誓旗之名，已如日中天，妇孺皆知，万民敬仰！”

“好！好一个‘自发赴援’！好一个‘万民敬仰’！” 最高当局脸上终于露出极其“欣慰”的笑容，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此等忠勇义烈之士，正是我中华民族之脊梁！深孚民望，实乃国之大幸！

此战，打出了国格！打出了军威！毙敌数千，摧垮其精锐旅团，阵斩敌酋，实乃抗战以来空前之伟绩！对激励亿兆民心，昭示国际视听，厥功至伟！”

他猛地站起，声音拔高，充满“领袖”的决断，“立刻！以国民政府及军事委员会最高名义，通电全国嘉奖！授予周大虎…青天白日勋章！授勋仪式待其凯旋后隆重补办！

李云虎、楚云鹏，忠勇可嘉，各授四等云麾勋章！令宣传部倾尽全力！大书特书！务必突出在中央感召与英明领导下，全国军民同仇敌忾，各武装力量（注：巧妙涵盖非嫡系）精诚团结，共御外侮，方能取得如此辉煌胜利！记住，团结！大局！中央之领导！ 是胜利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