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赌坊里的老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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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媚和红绫同时发出惊呼，红丝和红纱分别缠上赌约两端：“这是祖师爷的赌约残页！当年她输给正阳子后，双剑的本源就被锁在这上面——”话未说完，赌坊顶部突然裂开，黑雾如潮水般涌入，其中悬浮着一柄残破的骰子剑，剑身上“九”“界”二字斑驳陆离。

“把‘九界骰子’交出来。”黑雾中传来沙哑的女声，骰子剑突然斩向郝见仁，剑风所过之处，赌台上的骰子纷纷炸裂。郝见仁惊觉掌心的骰子残片正在发烫，红丝和红纱竟不受控制地缠向骰子剑，红媚的虚影在黑雾中若隐若现：“是当年和虞祖师爷打赌的正阳子剑灵！她来抢双剑的本源了！”

金不二突然将赌约抛向郝见仁，自己则甩出骰铃拦住骰子剑：“郝公子！用赌约唤醒双剑的本源印记——当年虞红绡输给正阳子，却在赌约里留了后手，只有带着赌心的传人才能解开！”郝见仁咬牙将断情剑和贱骨剑按在赌约上，红丝与红纱突然暴涨十倍，在赌约上拼出完整的“赌情”二字，竟与骰子剑上的“九界”形成呼应。

黑雾中的剑灵发出不甘的尖啸，骰子剑上的“界”字突然崩裂，露出里面半块刻着“郝”字的骰子玉。郝见仁突然想起虞红绡手札里的最后一页：“若有后世之人以赌心驭剑，切记——别让他进赌坊，否则九界骰子，都得改姓郝。”他突然大笑，红丝和红纱如两条红绸，卷着骰子玉和赌约钻进剑鞘。

“老东西，”郝见仁擦了擦脸上的胭脂，断情剑和贱骨剑此刻红光大盛，红媚和红绫的虚影并肩立在剑刃上，前者抛着骰子玉，后者甩着赌约残页，“九界骰子早就姓郝了——从老子用红丝勾住第一块胭脂时就注定了。”

赌坊内突然响起骰子落地的脆响，所有赌台的骰盅同时爆开，露出刻着“郝”字的骰子。金不二望着郝见仁腰间新出现的骰子玉，突然苦笑道：“虞红绡啊虞红绡，你当年输给正阳子的赌局，原来早就算到了今日——用三百年时间，养出个能让九界骰子改姓的赌剑老千。”

黑雾渐渐散去，骰子剑的残片落在郝见仁脚边，上面“九界”二字已变成“郝界”。红媚突然凑过来，指尖扫过骰子玉：“主人~刚才打架时人家的红丝沾了金老板的胭脂粉，现在香喷喷的呢~”红绫立刻翻白眼：“骚狐狸！没看见赌约上的本源印记都被你蹭花了？”两人又开始追着打闹，红纱和红丝在赌坊内卷起阵阵胭脂风。

黄新缺突然从储物袋里掏出个小瓶，往郝见仁手里塞：“刚在赌鼎里顺的，虞祖师爷当年偷的桃花酿——”话没说完就被红媚的红丝卷走，剑灵小姑娘举着酒壶冲他眨眼：“老黄你懂什么，这酒得配着金老板的胭脂粉喝才够味~”金不二看着这闹剧，突然摇摇头笑了，当年正阳子输给虞红绡的，怕不是赌局，而是这九界里最不讲理的赌心吧。

赌坊外，山风送来远处赌徒的喧哗：“听说郝见仁在青蚨赌坊赢了九界骰子！”“走走走！去下注，赌他下一站是先泡青楼还是先拆赌坊！”郝见仁摸着腰间的骰子玉，红丝和红纱正顺着他手腕往上爬，偷偷勾住他的发带。他突然觉得，这九界的赌局，从今往后怕是再无平局——因为他的剑穗上，早已系满了胭脂色的老千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