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古战场中的神秘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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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鳞峡的龙吟如暮鼓晨钟，在雪野上掀起细碎冰屑。郝见仁攥着剑核残片的手心沁出汗来，残片上愈合的犬首纹突然发烫，与老黄尾巴扫出的金色纹路产生共鸣。红凌红媚的虚影化作两缕流光缠绕在无相贱骨剑上，剑身上的锈迹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剥落，露出暗青色的剑脊。

\"老黄的爪子......\"红凌的声音带着震颤，\"像是在画阵图。\"

郝见仁眯起眼，只见雪地上的金色爪印连成北斗形状，每道剑纹都与老黄颈间的铜铃暗合。赤鳞剑的虚影已从云层沉降至峡谷上方，剑柄犬首纹的眼睛突然泛起红光，与老黄琥珀色的瞳孔遥遥相对。一声清越剑鸣中，虚影化作流光没入老黄眉心，犬类特有的憨态从它眼中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古老而沧桑的威严。

\"汪！\"老黄昂首吠叫，声音竟带着金属颤音。郝见仁腰间的剑核残片\"当啷\"坠地，碎片上的纹路竟与老黄新添的额间金纹完全重合。

红媚突然指着峡谷方向惊呼：\"主人快看！赤鳞峡的雾气在吃人！\"

只见原本青灰色的峡谷口翻涌着紫黑色雾气，雾中隐约可见断刃、残甲和白骨堆砌的\"城墙\"，一具具披甲骷髅正从雾中爬出，手中锈剑上的血槽还在滴着黑红色液体。最前方的骷髅突然转身，空洞眼窝对准郝见仁，喉间发出破风箱般的嘶吼。

\"是古战场的守关阴魂。\"红凌的声音带着忌惮，\"传说这里每十年开启一次，为的就是让这些阴魂吞噬误闯者的精元，维持战场封印......老黄，你能嗅到阵眼吗？\"

老黄甩着渐变色尾巴在雪地上兜圈，突然朝着东南方狂奔。郝见仁抓起剑核残片追上去，却见前方地势突然下陷，露出深达百丈的地缝，缝隙中蒸腾的热气卷着焦土味扑面而来。地缝底部隐约可见青铜锁链交错，锁链尽头拴着半块刻满蝌蚪文的石碑。

\"这是......困龙碑？\"郝见仁想起玄天宗藏书中的记载，\"上古修士用来镇压邪祟的镇物，怎么会碎在这里？\"

红媚蹲在地缝边缘，指尖凝聚灵气探向石碑，却在触碰到碑文的瞬间浑身一颤：\"主人，这些文字在动！像活过来的蛇......啊！\"

她的指尖突然被一道黑气缠绕，瞬间化作透明虚影。郝见仁急忙拽住她的手腕，运转贱道之力注入无相贱骨剑，剑尖挑起一缕黑气在阳光下灼烧。黑气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化作齑粉前竟在虚空中拼出\"勿近\"二字。

\"古战场的封印在松动。\"红凌皱眉，\"赤鳞剑虚影现世本就违背常理，现在连困龙碑都碎了......老黄，你确定要走这条路？\"

老黄回头，额间金纹亮起，琥珀色瞳孔中浮现出赤鳞剑的倒影。它突然跃进地缝，金色爪印在崖壁上踩出阶梯状凹痕，郝见仁咬牙跟上，却在落地瞬间感到脚底一空——焦土下竟埋着密密麻麻的剑冢，上千把断剑穿透骷髅的胸腔直指天空，剑柄上的纹饰与老黄颈间铜铃如出一辙。

\"这里是......犬首剑侍的埋骨地？\"郝见仁的声音回荡在剑冢间，断剑突然集体震颤，铁锈如黑雪般簌簌掉落。老黄走到中央最大的断剑前，用鼻尖碰了碰剑柄上残缺的犬首纹，断剑竟发出嗡鸣，剑尖渗出的金色液体在地面画出阵图。

红凌的虚影突然变得凝实：\"看阵图走向！是古战场核心区的方向。主人，这些断剑在为我们指路。\"

雾气不知何时漫进地缝，骷髅的嘶吼声从四面八方涌来。郝见仁将红媚护在身后，无相贱骨剑突然自发出鞘，剑身上浮现出与老黄爪印相同的剑纹。他福至心灵，挥剑劈出一道金色弧光，弧光所过之处，雾气如沸汤遇雪般消散，露出雾气后若隐若现的青铜巨门。

巨门上的铜锈已结成片状，门环竟是两具相互缠绕的龙首骨架。老黄对着门环吠叫三声，龙首骨架突然张开嘴，喷出带着硫磺味的热风。郝见仁注意到龙首眼眶中嵌着两枚剑形宝石，右侧红宝石已碎裂，左侧蓝宝石却完好无损，正随着老黄的吠声明灭。

\"剑核残片......\"他摸出怀中碎片，碎片突然飞起嵌入蓝宝石位置，青铜门应声发出闷响，门缝中溢出的气流带着古老檀香。红媚刚要迈步，却被郝见仁拽住：\"等等，门里的灵气波动......像是被抽干的井，不对劲。\"

红凌绕着巨门飞行一圈，突然指着门楣上的苔藓惊呼：\"这些是'问心苔'，只长在存放圣剑的秘境门口。但它们本该是青色，现在却泛着紫......主人，有人用邪术篡改过这里的灵气走向。\"

老黄突然焦躁地绕着门转圈，尾巴扫过地面时竟点燃了几簇幽蓝鬼火。鬼火升空凝聚成字：\"速入，晚则无及。\"

郝见仁咬牙推门，青铜门在吱呀声中裂开缝隙，门内扑面而来的不是预想中的阴森，而是温暖的、带着草木气息的风。他举剑探路，却见门后竟是一片春日桃林，花瓣落在无相贱骨剑上瞬间化作齑粉，露出花瓣下隐藏的金色阵纹——那是与老黄爪印、剑核残片完全一致的纹路。

\"这是......幻阵还是真实？\"红媚伸手去碰桃花，指尖却穿过花瓣触到冰冷的石壁，\"是叠层幻阵！每片花瓣都是一层幻境，越往里走，幻境越真实。\"

老黄突然冲向桃林深处，郝见仁紧随其后，却见桃树之间的空隙越来越窄，最终化作由剑刃组成的墙壁。每把剑上都刻着不同的剑诀，郝见仁扫过剑身，竟发现这些剑诀都出自《犬首剑经》残篇，只是每一式都比他所知的多出三道变招。

\"难道说......\"他瞳孔骤缩，\"这里是《犬首剑经》的完整传承地？赤鳞剑只是钥匙，真正的宝藏是......\"

话未说完，桃林突然消失，众人置身于一座悬浮在虚空的石台上。石台中央有座青铜方鼎，鼎中插着一卷泛黄的兽皮，兽皮边缘用犬牙串成流苏。老黄纵身跃起，犬首撞上鼎身，鼎中突然喷出冲天火光，兽皮在火光中展开，露出用鲜血书写的古篆：《痴汉剑谱·残卷》。

红凌的声音带着颤抖：\"第三圣剑的剑谱......但为何是残卷？鼎里的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