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常州城风云初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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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州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杨月尧家院落的大厅里。大厅宽敞明亮，雕梁画栋，四角的红木柱子上雕刻着精美的花鸟图案，彰显着这户人家曾经的富贵与气派。 杨月尧端坐在正厅上座，身姿优雅，面容虽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难掩曾经的风华。春秀、夏竹、秋菊、冬梅四人静静地站在她身旁，如同四朵娇艳的花儿，各具风姿。春秀眼神灵动，透着一丝俏皮；夏竹笑容甜美，洋溢着青春活力；秋菊气质清冷，宛如寒梅；冬梅端庄稳重，尽显温柔大方。 谢管家站在侧位，他身着一袭黑色长衫，头发整齐地束起，面容和蔼却不失威严。

此时，他对着下方十数名新招来的男男女女，声音洪亮地说道：“今后你们就是这院子的人了。这是夫人，这四位是小姐，少爷还在屋里休息。你们先给夫人小姐们请个安。”

“夫人好，小姐们好！”众人齐声说道，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谢管家又接着说道：“规矩先前已和你们说过了，大家务必各司其职，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扫视着众人，似乎在提醒大家不要犯错。 谢管家转头，弓着腰向杨月尧点了点头，动作恭敬而娴熟。

杨月尧见状，微笑着说道：“好啦，你们都下去吧，先去收拾整理一下院子和房间吧。”她的声音温柔，带着一丝淡淡的倦意。

“是，夫人。”众人纷纷退去，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响起，渐渐消失在院子里。 院里的下人们很快便开始井井有条地做着事，有的拿着扫帚清扫庭院，有的提着水桶给花草浇水，有的忙着擦拭家具。

杨月尧看着忙碌的下人们，对谢管家说道：“谢管家，辛苦你了，你带春秀她们几人安排好各自的房间，就也去歇着吧。” “好的，不辛苦，夫人。几位小姐，请随我来。”谢管家说完，便带着春秀几人退了出去。春秀几人迈着轻盈的步伐跟在后面，她们小声地交谈着，时不时发出轻轻的笑声。 张旭阳老早就选了个西北角的房间，这个房间采光很好，窗外便是一片小小的花园，种满了各种花卉，四季都有不同的景致。春秀几人自然让谢管家把房间都安排在张旭阳的房间最近的几间，这样方便照顾少爷，也能随时陪伴在他身边。

这半年来，日子过得安稳而惬意。常州城的生活平静如水，没有江湖的纷争，也没有朝堂的动荡。张旭阳白天除了吃饭，大部分时间都在修炼张勤风留给他的真气秘籍。他坐在房间里的蒲团上，五心朝天，双目紧闭，按照秘籍上的口诀，引导着体内的真气缓缓运转。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时不时地，他也会和春秀几人在院里玩一些他在现代儿时的游戏，比如跳皮筋、丢沙包，欢声笑语在院子里回荡。 直到某一夜，月光如水，洒在院子里，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银纱。张旭阳正睡得香甜，突然感觉一人上了床，还钻进了自己的被子，身子使劲往自己怀里钻。他一下子被惊醒，睁眼一看，正是春秀。春秀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头发有些凌乱，胸口不停地起伏着，手指紧张地抓紧胸口衣襟，咬着嘴唇，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道：“少，少爷，今晚我可以睡在这里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羞涩，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虽是极其细微小声的话语，但此刻是半夜，四周安静得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张旭阳自然听得清清楚楚。见张旭阳没有说话，春秀窘迫地红了脸，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又说道：“少爷是不是觉着春秀不知廉耻，不想和春秀睡一起。”说罢，她的眼珠湿润了，泪光在月光下闪烁，看起来马上就要哭了。

张旭阳心中一荡，伸手轻轻抚摸着春秀的头发，柔声笑道：“当然不是，我一直喜欢你们的。”说罢，他缓缓将自己的唇凑了过去，与春秀亲吻在了一起。两人的唇相互缠绕交织，吮吸纠缠，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然而就在要脱去衣物之时，春秀急忙伸出手制止住，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说道：“少，少爷，要等你娶了夫人后，我，我才能和你同房的，你的心思春秀已经知道了。”说完，她红着脸起身，匆匆跑了出去，只留下张旭阳独自躺在床上。 张旭阳无语地看着春秀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无奈，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些破规矩，搞得自己一夜难眠。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都是春秀的身影，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当再睁开眼时，天已微亮，晨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张旭阳还是坚持晨练，多年的运动习惯早已深入骨髓。他来到院子里，开始打拳，一招一式都虎虎生风。一边晨练一边想着等日后娶了正妻，还有这四个丫鬟相伴，简直是享了齐人之福啊，心情那叫一个愉快！ 艳阳高照的午时，阳光炽热地照耀着大地，蝉在树上不停地鸣叫。

管家急急忙忙跑进前厅，他的额头满是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领。他来到杨月尧面前，语气沉重，气喘吁吁地说道：“夫人，大事不好，东边传来消息，老爷在金陵城被围困，最终金陵城被攻破，老爷生死未知，据说....据传是在乱战中战死了！陛下追封老爷为川国公，入宗庙祠堂，其子张旭阳为西川侯，将望城册为封地。”

杨月尧一听，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啪”的一声摔得粉碎。她的身体一软，一时竟从凳子上滑落下去，趴在地上。她眼神空洞，自言自语道：“早就知道是这结果，何苦为了当年之事耿耿于怀而去追究真相，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就不能让它翻过去了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和悲伤，仿佛在质问着命运。 杨月尧有些吃力地撑起身，坐回椅子上，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道：“这种结果我早已预料到的，给死去的人再多奖赏又能如何，给阳儿这封地也无非怕原来撼山军的老人起兵作乱，头尾有战事川国便岌岌可危，更别想和梁国斗了。”她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似乎在思考着接下来的局势。

谢管家又道：“夫人，还有一事，自传老爷战败后，西靖北辽南下分两路攻大梁，如今已攻下大梁宛平，清河两城。”

杨月尧思索了片刻，缓缓说道：“大战起，战火纷飞，民不聊生，定是尸横片野。这些消息传到渝国这边，至少也要十天，渝国皇室自比我们早收到消息，他们安于现状或是想逐鹿天下，意味我们的日子是否安宁，你去把少爷叫来。”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张旭阳来到前厅，他身着一袭蓝色锦袍，头发用一根白玉簪束起，面容英俊。谢管家把事情告知后，张旭阳并未像杨月尧那般心力交瘁，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心中要说不难过那是假的，自小父子虽交际不多，但父亲对自己的默默付出张旭阳是明白的。张勤风如今传来噩耗，让这原本圆满开心的家破碎了。只是张旭阳搞不明白为何父亲不顾其乐融融的和睦家庭，非要去打仗，这是他无法理解父亲的决定的。

见张旭阳默不作声，杨月尧以为他一时难以接受，语气有些沉重道：“阳儿，你也别太过于难过，这条路是你爹自己选的，他以前就说过，向往的就是征战沙场，生也沙场，死也沙场才是热血男儿。只是话虽如此，但娘不希望你今后走你爹的这条路。”

杨月尧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严肃道：“如果内心驱使你非做不可，那就要看自己有没这命！”她紧紧盯着张旭阳，眼神中带着一丝严厉和担忧。 张旭阳一惊，从未见过母亲这样说话，这种狠厉的语气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他只得连连点头称是，心中却有些疑惑和不安。

见张旭阳有些惊讶，杨月尧语气从狠厉转换成柔和，却又带着些哽咽道：“你打小就与世无争，更不爱出去闯荡，这让为娘的觉着很好，不会像你爹那般时时在外让人放心不下，要是你也像他那样，娘才真的是孤苦伶仃一个人了，那娘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所以你一定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过好富家子的殷实生活就好，别去想那些虚无缥缈乱七八糟的事。”她伸手轻轻抚摸着张旭阳的脸，眼神中满是慈爱和期许。

“嗯，娘你说得很对，我也不想去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但是让自己变强是我的目标，这样有自保能力和保护身边的人。”张旭阳认真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