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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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锋直言道：“白胡子老头是姓轩辕的吗？其他的？什么也没和我说。”他一脸茫然，挠了挠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心里想着：原来白胡子老头姓轩辕啊，这么多年都没听他说过呢。

于千秋想了想，又仔细地看了看余锋，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他微微点头，说道：“根骨尚佳，从今日起，你便住隔壁那个房间，练不到九品上，除了天峡之巅，以后一辈子都给我在山上呆着！”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厉，仿佛在向余锋宣告他的决定。

余锋还没反应过来，少女就讥笑道：“臭老头，你不是说从不收徒的嘛。”说完，又对余锋使了使眼色，眼神中带着一丝俏皮和调侃。

余锋这才反应过来，当即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磕头道：“徒儿余锋，拜见师傅。”他的动作有些慌乱，但态度却十分诚恳，额头触碰到地面，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师父的敬意。 老头瞪了一眼余锋，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我这没这些破规矩，别动不动就跪，没到九品前，你也别说是我徒弟。”他虽然嘴上不耐烦，但眼神中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毕竟余锋的反应和态度让他感到这个年轻人还是很有诚意的。

余锋道：“徒儿还不知师尊姓名。”

于千秋黑着脸道：“于千秋。”余锋点了点头，这才起身，心里默默记住了这个名字，同时也在想：于千秋，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厉害，以后我一定要跟着师父好好学武功。 于千秋这个名字，放在三十多年前，那可是如雷贯耳，是赤月神教中的高手之一，还是教主亲传。当年，他与方南进行比武，虽说最终败给了方南，但却并非输在武学修为上，而是输在兵器上。当时，于千秋手持一把普通的长刀，而方南的兵器却是一把神兵利器，在关键时刻，方南的兵器发挥了巨大的优势，让于千秋败下阵来。当然，兵器也是整体实力的一部分，所以输便是输了。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于千秋自此销声匿迹，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乃后话。 在这短短一年的光阴里，有着先天极佳根骨悟性的余锋，修为武艺在于千秋的教导下突飞猛进。于千秋的教导极为严苛，每天天还没亮，他就会把余锋叫起来练功。先是扎马步，一扎就是一个时辰，期间不能有丝毫晃动，余锋的双腿常常累得发抖，但他咬牙坚持着。接着是练刀法，于千秋会亲自示范每一个招式，要求余锋一招一式都要做到位，稍有不对就会严厉斥责。余锋也十分刻苦，无论严寒酷暑，从不偷懒。夏日里，太阳炙烤着大地，地面滚烫，余锋在烈日下挥汗如雨，练习刀法，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夜间寒风刺骨，余锋的双手被冻得通红，但他依然坚持练习，手上的冻疮破裂，鲜血直流，他也毫不在意。他的进步速度快得惊人，这精进速度是真把于千秋吓到了。 余锋平时除了练武，闲暇之时于露就带着余锋放养放牛，他们一起在草原上追逐牛羊，感受着大自然的美好。余锋看着那些自由自在奔跑的牛羊，心中充满了欢喜，他会和于露一起比赛谁先抓住跑得最快的那只羊，欢笑声在草原上回荡。他们还一起种菜，看着种子发芽、长大，收获劳动的果实。于露教余锋如何分辨不同的蔬菜种子，怎样施肥、浇水，余锋学得津津有味。时而于露还会教余锋做点小玩物，像串珠项链、手环、香囊什么的。余锋笨手笨脚的，总是做不好，但于露总是耐心地指导他，两人一起度过了许多快乐的时光。 以往平日里都是于露负责摘菜、杀鸡、做饭菜，自从有了余锋的到来，除了还需要下厨做饭菜外，其他的杂事几乎都交给余锋做了。余锋很适应也很喜欢这样的日子，因为在他心中，这才是家的感觉，温暖而又充满烟火气。他会帮着于露打扫木屋，把屋内屋外收拾得干干净净；会帮着于露去远处的小溪打水，挑着水桶在山间小路上穿梭；会帮着于露修补木屋的漏洞，爬上爬下，忙得不亦乐乎。

大罗山山顶是个辽阔的平原，这里留存着以前于千秋留下的不少过往痕迹。

于露拉着余锋，兴奋地一一给他介绍，眼中闪烁着光芒。她带着余锋来到一处破旧的练武场，场地上的石头都被打磨得光滑平整，看得出曾经有很多人在这里刻苦练习武艺。于露说：“爷爷以前经常在这里练武，他可厉害了，那些招式我都看不懂呢。”接着，她又带着余锋来到木屋后面，那里有座坟，墓碑上写着“爱妻冯巧巧”。

余锋看着墓碑，心中对于千秋的过去多了一丝好奇，也对于露的身世有了更多的了解。他在于露的讲述中，知道了冯巧巧是于千秋深爱的妻子，她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去世了，从那以后，于千秋就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专心练武。这一年，在于千秋这样的顶尖高手指导下，余锋在十八岁便武入境至七品下。他的武艺高强，以武对战时，那些以气入境或是道家佛家的高手，就算是初入八品，也不见得是余锋七品以武入境的对手。用句现代的比喻大概就是同级别的空手道和散打选手实战比拼，那胜负不会有悬念，自是被散打选手碾压。

对于余锋的进步，于千秋虽表面时常训斥余锋愚不可及，每次看到余锋练错招式或是内力运行不畅时，他都会吹胡子瞪眼地大骂：“你这小子怎么这么笨！这么简单的招式都学不会！”但内心亦是认可其资质、根骨和悟性。他深知，此子只是性格憨厚，并非愚笨。短短一年时间，从当初无师承自己苦修的四品，再至如今的七品下，这进步的速度，说是百里挑一都说过分谦虚，就算自己当年这个年纪也达不到这等高度。虽说不入大成皆凡人，但余锋才十八岁啊！于千秋无不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人才出，赤月神教兴许能有再创辉煌的可能。他看着余锋练武的身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和期待，仿佛看到了当年的那个人。

一天饭后，于千秋对余锋显得有些不满地说道：“天峡之巅还有一个月的时日，这一个月里你务必给我突破到七品中，不然去天峡之巅别说拿前几名，命都指不定要丢掉！” 他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严厉，紧紧盯着余锋。

余锋使劲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徒儿一定不负师父教诲，我会更加努力练至七品上或者八品，在天峡之巅为您扬眉吐气！” 他握紧拳头，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天峡之巅大放异彩的场景。

于千秋心里舒服但嘴上仍是不屑道：“口气倒是不小，就你这个月破七品中对我来说都算意外之喜了。”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希望余锋能取得好成绩。

一旁的于露显然很不满于千秋的话语，插嘴道：“怕是老头在锋哥这个年纪的时候连个三品四品都没有，这会还在这里说别人不行。老头你敢说你十八岁的时候什么几品？” 她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看着于千秋，为余锋打抱不平。

于千秋被于露这句话气得吹胡子瞪眼，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这丫头，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但他又没办法反驳，便把气撒在还看着自己的余锋身上道：“看什么看，还不给我滚去练刀！瞧你这憨样就让我来气！练不好这套的千秋刀法，今晚没饭吃！”余锋也不说话，老老实实去平原上的大空地练刀去了。他知道师父是为了他好，所以并没有生气，而是更加努力地练习。

待余锋走后，于露道：“臭老头，就知道欺负锋哥，他肯定就是比你以前那会厉害多了。”

于千秋嘿嘿一笑道：“这些年在山上都是你欺负我，难得这来了一个能被我欺负的，多好啊。这小子是不错，如若不这般对他，年少轻狂，会吃大亏的，沉稳踏实才活得久，才能走上巅峰，不这样骂他，他怎能进步如此神速呢？” 他看着余锋离去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和期许。

于露听到后面越听越不对劲，啐了一口道：“呸，老头尽瞎说，明明就是都比你强，你嫉妒才天天训他，好在锋哥大度不和你计较。”

于千秋故意逗她道：“丫头，到底他是你的家人，还是我啊？这才一年时间胳膊肘都已经完全向着这臭小子了，我看你是喜欢上他了吧。”

于露脸微微一红，有些害羞道：“都是你这个臭老头一直欺负他，我是看不下去了！臭老头死老头不许你瞎说，我不理你了。” 说完，她跺了跺脚，转身跑开了，那背影带着一丝羞涩和俏皮。

于千秋立在原地呵呵地笑着，自言自语道：“这小子品性，心性，都不错，今后一起也不会欺负露儿，只不过想要娶我孙女，哪怕你是。。。那至少也得突破凡品境，不然一个普通人修武者如何能保护好自己和家人。” 他望着于露离去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慈爱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