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夜林惊变：两难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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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子清满脸通红怒道：“蛮族妖女满口污言秽语！不是旭阳在此，我定取你性命！”她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握拳头，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与陈如仕拼命。

陈如仕得理不饶人道：“哟，我一个般若境，你说取便能取？说大话也不怕把舌头闪了，你怕是嫉妒我和风哥有过夫妻之实，而风哥没看上你，你才如此想杀我吧？”她毫不退缩，与杨子清针锋相对。 张旭阳迷迷糊糊听着二女争吵，又咳出一口血，模糊地说道：“你们别吵了，你们都是我的长辈，亲人。你们两大高手打架也不顾及一下我这个小虾米，我哪受得了你们的波及。”说罢，他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见状，两女哪还有心思动手争执，急忙查探张旭阳的情况。

陈如仕沉声道：“虽不致命，但是内脏尽伤，我俩交手之时，他就在我身侧，你也不担心伤到他就动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责备，对杨子清的冲动行为感到不满。

杨子清一听，也是无比担忧，哪里还有先前那一副要杀人的狠样，有些吞吞吐吐道：“我..我就是见你污言秽语，一时气愤，那你为什么不闪开，还要硬接？关键现在到底怎么办？”杨子清虽说年龄已是四十出头的妇人，但看着实际和三十左右的美妇相比也毫不逊色，只是在情感方面很是单纯。从小到大唯一一次动心就是当初对张勤风的暗恋，只可惜张勤风和师妹杨月尧在一起后，这份感情就只能深藏心底。如今见到了张勤风的儿子，神态、相貌都是七八分的相似，自是爱屋及乌。

陈如仕根本不理会杨子清的话语，继续查探张旭阳的情况后，冷静地说道：“他有真气护体，死倒是死不了，只怕是今后不能以武入境了，除非能找到医仙，兴许。。。有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对张旭阳的伤势感到十分担忧。

杨子清道：“医仙？医仙在南舟岛，就算你我不停不歇地赶到到那里起码也要大半个月，更何况他救不救还另说，这伤拖久了，来得及吗？”她心急如焚，不停地在原地踱步，眼神中充满了焦虑。

陈如仕黯然摇头道：“来不及的。”她的声音低沉，充满了绝望。

杨子清心急如焚道：“小师妹说过，外间传闻旭阳自小平日就不爱出门，是书呆子，手无缚鸡之力。实则自己偷偷的在修炼，不然他大梦心经也不会有五品，他自是喜好习武。今后要是不能习武，那想必比杀了他还难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心疼，想到张旭阳不能再习武，心中就像被刀割一样。

陈如仕眉头紧锁，片刻后，一个大胆的想法从陈如仕心底冒出，她缓缓说道：“是不是只要能救他，你什么都愿意。”她的眼神紧紧盯着杨子清，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杨子清想也不想急忙点头道：“那是自然！风哥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为了张旭阳，她愿意付出一切。

陈如仕轻笑道：“我劝你还是考虑清楚再这么说。”她知道这个决定对杨子清来说太过艰难，需要她好好考虑。

杨子清听得有些糊涂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能救他还有什么需要考虑的？”她一脸疑惑地看着陈如仕，不明白她的意思。

陈如仕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他修的是风哥的大梦心经，大梦心经的隐秘，天下只有几人知晓。若你与他双修，以你的修为，双修后他能吸取你一至二成的功力，最差也能突破到六品，最好情况是入八品，破境后内腑能自愈还会更强。只是你的境界会跌落。”她详细地解释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杨子清听得满脸通红，怒吼道：“陈如仕，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的？我与他双修？怎么可能！我是他娘亲的师姐！是他师伯！”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陈如仕会提出这样的建议，心中既震惊又愤怒。

陈如仕道：“你觉得这些事我能计划吗？杨子清，如果此刻我是处子之身且和风哥没有任何关系，我都不会和你说这个法子。再者说，你未婚，他未娶的，有何不可？只有你们中土人做事才这么扭扭捏捏婆婆妈妈的！若你有我西靖人的直白，你早就是风哥的人了。正因为你们没有夫妻之实，风哥更不可能把这些隐秘告诉你！”她试图说服杨子清，让她明白这是目前唯一能救张旭阳的办法。 杨子清一时无言以对，默默地看着还昏迷不醒的张旭阳，心中五味杂陈。回想到先前自己并未现身时她与旭阳的对话，自然清楚陈如仕说的不会有假。

陈如仕这会反而不急了，她看得出来，杨子清心里是愿意的，只是接受不了辈分年龄的问题，趁热打铁道：“如今阳儿除了院里有四个丫鬟，并未娶妻，今后那几个丫鬟最多也只是妾，你做正室又有何不可？”

杨子清心中纠结万分，她深知陈如仕所言不假，可一想到与张旭阳的辈分关系，还有师妹杨月尧，就觉得内心无比煎熬。她微微摇头，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说道：“不行，我与他有了那事，师妹会如何看待我？我无法面对师妹，也无法面对他。”说这话时，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陈如仕敏锐地察觉到杨子清已经将称呼从“阳儿”转变为“他”，心中一喜，知道事情有了一线希望。她看着杨子清，语重心长地劝说道：“那就让阳儿这样因为我们而做个普通人，不能去做他想做的事吗？要我们能保护他一辈子吗？他没武功，今后我们不在了他怎么办？”陈如仕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每一个问题都像重锤一样敲打着杨子清的心。 杨子清紧咬着下唇，牙齿都泛白了，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身体微微颤抖。她使劲地摇着头，试图摆脱这种两难的困境，可内心的挣扎却越来越强烈。就在这时，陈如仕怀中昏迷的张旭阳又剧烈地咳了几下，嘴角再度溢出鲜血，那殷红的血迹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刺眼。

杨子清见状，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了。她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哭腔道：“我愿意。但你必须以血立誓，此事不得第三人知道，包括他。”说着，她颤抖的手指了指昏迷不醒的张旭阳。此刻的她，眼神中满是决绝，为了救张旭阳，她愿意放下一切。 陈如仕微微挑眉，有些无奈地说道：“你付出这么多，却不让他知道？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中原人，一点都不像我们西靖人敢爱敢恨大胆直接。”她虽然不理解杨子清的做法，但也知道此刻不能再逼迫她。 杨子清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说道：“你不会明白，始终有着师妹的那层关系。不说了，我们马上去苔山。”说完，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起身猛地跃起，御空飞去。月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略显单薄的身影，带着一丝决然。陈如仕没有再多说什么，紧紧跟在其后。 两人很快来到了苔山玉霄宫。虽是半夜，玉霄宫的山门及后山禁地却都有守卫严阵以待。月光下，守卫们身姿挺拔，神情严肃。看到是宫主杨子清回来，他们纷纷行礼，动作整齐划一。 杨子清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威严，说道：“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靠近闭关禁地，违令者杀无赦。”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

后山闭关禁地的守卫们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纷纷点了点头。他们看着宫主和陈如仕抱着张旭阳走进闭关禁地，彼此相视一眼，谁也不敢说话，只能静静地守在原地，仿佛一尊尊雕像。

此刻，杨子清已经恢复了一些平静，不像之前那般扭捏。她转头看向陈如仕，神色淡淡道：“这里有三道门，你就在最外面这道替我守着吧，我带他进去。”她的语气很平静，可内心却如翻江倒海一般。 陈如仕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张旭阳托给杨子清。张旭阳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气息微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杨子清轻轻接过张旭阳，抱在怀里，一步一步朝着里面走去。她的步伐缓慢而坚定，每一步都像是在走向未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