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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山大峡谷笼罩在铅灰色的云层下,王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指尖摩挲着腰间蛇形匕首的鳞片纹路。两千南夷死士伏在峡谷两侧的岩石后,身上的梁国残军服饰染着半干的血迹,混着谷底腐叶的霉味,熏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抬头望向峡谷尽头的北荒粮仓,牛皮帐篷的缝隙间透出几点昏黄的油灯光,宛如巨兽微睁的瞳孔。

“沈义那小子没骗我们吧?”身旁的斥候压低声音,刀柄上的狼首绳结随颤抖的手指晃出虚影。王厉冷笑一声,摸出怀中皱巴巴的羊皮地图——那是几日前沈义在土地庙亲手画的,粮仓布局、岗哨换班时间,甚至连储粮帐篷的木桩位置都标得清清楚楚。他想起沈义递地图时那躲闪的眼神,指尖还沾着未干的墨迹,像极了当年在赌坊输红了眼的赌徒。

“把火把浸油,”王厉扯下脖子上的梁国兵符,“等梆子声过三声,烧他娘的!”话音未落,谷底忽然刮起一阵怪风,卷着细碎的沙粒打在脸上,隐隐带着北荒战马的腥臊味。他摸了摸左耳后新纹的蟒形刺青——那是王莽亲赐的勇士标记,此刻正随着心跳微微发烫。

同一时刻,梁依依混在北荒后勤队中,竹筐里的清水晃出细碎的涟漪。她低头盯着水面映出的营寨,殷无常的帅帐位于中央,青色的狼首旗在夜风里懒洋洋地飘着,仿佛不知道死神将至。腰间的皮囊里,独孤策给的毒粉正隔着牛皮纸摩挲着她的皮肤,那是用七种剧毒植物提炼的粉末,遇水即化,无色无味,却能在三日内让万人军队丧失战力。

“小丫头,发什么呆?快去给受伤将士们治疗啊”粗鲁的北荒士兵推搡着她的肩膀,汗臭扑面而来,梁依依低头道歉,朝着伤员阵地走去。她想起老师的密令:“南夷大军一旦开始突袭北荒,殷无常的心思便全在遂州城和南夷的战场上,这时营中防备最松懈,就是你下毒的机会。”

此刻远处传来沉闷的号角声,北荒大军又一次对遂州城发起进攻,帅帐周围的卫兵果然减少了大半。

阴山大峡谷方向,梆子声“咚、咚、咚”敲过三声。王厉看着手中的火折子,火苗在风中摇曳不定,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他忽然想起多年前在南夷部落的成人礼上,也是这样的夜晚,他亲手割下第一颗敌人的头颅,父亲拍着他的肩膀说:“记住,真正的勇士不是靠蛮力,是靠脑子。” “扔!”他低喝一声,浸满火油的火把划破夜空,像一条条赤色毒蛇扑向粮仓。干燥的茅草屋顶瞬间被点燃,噼啪声中腾起巨大的火舌,照亮了北荒士兵惊慌失措的脸。王厉看着那些穿着兽皮的汉子们提着水桶冲向火场,嘴角扬起冷笑——沈义果然没说错,北荒人把水源都集中在离粮仓百步远的山洼里,此刻根本来不及救火。

梁依依听见远处传来的喧哗,知道焚粮成功了。她加快脚步走向帅帐,看见殷无常正站在帐前,破魔棍斜倚在身侧,目光投向遂州城方向。他的盔甲上沾着新鲜的血迹,显然刚从战场上下来,却不知自己的后方已是一片火海。 “给将军上酒。”她压低声音,将酒坛放在案上。殷无常看了她一眼,粗糙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肩膀:“小丫头,等破了遂州城,带你去见识见识梁国东部的富饶之地。”梁依依温顺地点头,指尖却已将毒粉撒进酒坛,粉末在酒液中迅速溶解,仿佛从未存在过。

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斥候滚鞍落地:“报!粮仓失火,疑似梁国残军偷袭!”

殷无常脸色一变,破魔棍重重砸在地上:“慌什么!传我命令,先破遂州城,再回头收拾鼠辈!”他伸手去拿酒坛,梁依依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就在此时,远处又传来一阵骚乱,这次是正南方向——王莽的突袭部队到了。殷无常皱眉转身,破魔棍在地上划出半圈火星:“南夷人?竟敢背后捅刀子!”他的声音里带着怒火,却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梁依依趁机退到帐后,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阴山大峡谷的火势越来越大,映红了半边天。王厉站在高处,看着北荒士兵在火海中奔逃,忽然想起独孤策的密信:“焚粮不是目的,乱心才是。”此刻他终于明白,当殷无常面对前后夹击的困境时,北荒大军的士气已经输了一半。

梁依依摸出袖中的狼首哨子,轻轻吹了三声——这是向王莽汇报任务完成的信号。远处传来南夷大军的号角声,她知道,真正的混战即将开始。而她,不过是这盘大棋中的一枚小卒,却已经在北荒的心脏地带,埋下了致命的毒药。

夜风卷起火场的灰烬,落在她的脸上,像一场无声的葬礼。梁依依望着漫天火光,忽然想起独孤策说过的话:“战争的胜负,从来不是在战场上决定的,而是在敌人的粮仓里,在他们的水源中,在他们自以为安全的后方。” 此刻,她深深感受到了老师的可怕。

夜风裹挟着硝烟掠过北荒大营,殷无常的帅帐内烛火摇曳,将他棱角分明的脸切割成明暗两半。这位北荒第一勇士攥着酒坛的手青筋暴起,指节叩击陶壁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为远处的厮杀伴奏。帐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告警,南夷的突袭部队已突破南侧防线。

“一群废物!”殷无常猛地灌下一口酒,辛辣的酒液混着血沫顺着嘴角滑落,在兽皮地毯上洇开暗红的花。他不知道,此刻王勇的大军正像铁闸般横亘在阴山要道,箭矢将北荒信使的尸体钉在山道的巨岩上,信鸽扑棱着翅膀坠入深谷,带血的密报飘进湍急的溪流,被漩涡卷得无影无踪。 梁依依躲在帐外的阴影中,羊皮软靴踩在潮湿的泥土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她数着自己的心跳,一、二、三……当数到第三十七下时,帐内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她摸了摸腰间的匕首,蛇形刀柄上的鳞片纹路硌得掌心发疼——这是独孤策亲赐的“蝮蛇”,淬着见血封喉的剧毒,此刻正迫不及待要饮血。

“将军?”她推开帐门,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里藏着锋芒。殷无常半瘫在胡床上,破魔棍滚落在三尺外,指尖徒劳地抓挠着喉咙。他的脸涨成猪肝色,瞳孔因中毒而微微涣散,却仍强撑着直起上身,嘴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小丫头……你是谁的人?” 梁依依不答话,缓步逼近。她看见殷无常腰间的狼首腰带扣,那是北荒战神的象征,此刻却随着主人的喘息剧烈起伏。

“给你个痛快。”她的匕首抵住殷无常的咽喉,却在触到皮肤的瞬间迟疑——这个叱咤风云的北荒勇士,此刻只是个被毒药折磨的凡人。殷无常忽然暴起,手掌如铁钳般扣住她的手腕,眼中闪过最后的狠厉:“南夷的杂种……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梁依依手腕翻转,蝮蛇匕首划出优美的弧线。殷无常的喉管被割断,血沫喷涌而出,溅在她的面巾上,温热而腥甜。她后退半步,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捂着脖子倒在地毯上,脚畔的酒坛滚出帐外,毒酒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光。

“父亲!” 过了一会进来的少年见状怒吼震得营帐微微震动,精铁棍重重砸在脚下,梁依依蜷缩在帐角阴影里,指尖轻抚蝮蛇匕首的鳞片纹路,掌心蹭过凹凸的纹路 —— 这把淬毒短刃随她历经三十七场暗杀,刃口早已浸透北荒狼族的血。

殷狂屠扑向殷无常的瞬间,梁依依已如夜枭般腾起。她足底轻点帐顶牛皮,借着帐布的晃动悄然移位,手中匕首裹着登仙境特有的幽蓝真气,在昏暗帐内划出细微的破空声。殷无常般若境上品的耳力异于常人,忽然警觉地转身,精铁棍已舞成泼水不进的铁壁,棍端狼首吞口的獠牙几乎擦着她鬓角掠过。

“哪来的贼子?!” 精铁棍劈在帐柱上,木屑纷飞中,殷狂屠看清来者是个罩着灰袍的纤细身影,面巾下只露出一双冷如寒潭的眼睛。他昨夜在遂州城头见过这双眼睛 —— 似乎是营中的后勤医者。

“取你狗命的人。” 梁依依的声音像浸透了冰碴,匕首突然变招刺向他咽喉。殷狂屠横棍格挡,铁刃相击迸出火花,却见她手腕翻转,匕首擦着棍身滑向他肋下软穴。这招 “毒蛇吐信” 是独孤策亲授的杀招,专破硬功护体的武将。

殷狂屠闷哼一声,侧身避开要害,精铁棍借势横扫,带起的劲风掀飞帐顶一角。梁依依旋身跃至帐顶横梁,低头望见殷无常颈间的血洞 —— 毒酒已发作多时,这位北荒战神的瞳孔早已蒙上灰雾。

“今日,你们父子一起下去作伴。” 她轻声呢喃,从袖中抖出三枚透骨钉。殷狂屠听见暗器破风之声,铁棍舞成圆圈护住周身,却见钉尖擦着他耳际飞过,“噗” 地钉入帐外木桩,尾端红缨在夜风中轻轻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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