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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小樽的蛇岐八家分部,不久前传来了一则信息,一名混血种,使用了言灵·王权。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沉入日本海墨蓝色的深渊,小樽运河两岸的煤气灯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晕在渐浓的夜色中晕开,倒映在平静如镜的水面上。

路明非趴在运河边仓库改建的旅馆窗台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玻璃。

楼下游客的谈笑、相机快门的轻响、运河游船引擎的嗡鸣,这些属于人间的烟火声,此刻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而遥远。

绘梨衣悄悄走过来,柔软的手指轻轻戳了戳路明非的手臂,递过她的速写本。

洁白的纸页上,用稚拙却传神的线条勾勒着一个站在礁石上的背影。

那人面对着汹涌的大海,衣袂被海风鼓荡,画纸下方写着一行小字:“明非,他很难过。”

路明非的心像是被那行小字轻轻揪了一下。他接过本子,目光长久地停留在那个孤独的背影上。“嗯,”他低声回应,声音有些发涩,“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共鸣在他胸腔里震荡,那不是敌意,而是一种深沉的、跨越了时空的哀伤与孤寂,如同沉船遗留在深海中的回响。这感觉如此清晰,甚至压过了源自身边绘梨衣的温暖。

在他意识的幽深角落里,一个带着戏谑与冰冷的声音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清晰地响起:“哥哥,那米粒在发光呢。白色的……老朋友,看来过得不怎么样嘛。”路鸣泽的虚影懒洋洋地靠在不存在的椅背上,黄金瞳在黑暗中灼灼发亮,“他藏得很好,但也藏得很累。万年的囚徒,就算放风,也带着镣铐的味道。”

路明非没有回应脑海中的声音,只是将绘梨衣搂得更紧了些。少女温顺地靠在他怀里,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小兽,暗红色的发丝蹭着他的下巴。窗外的灯火倒映在她清澈的眼眸里,也映照着路明非眼中同样复杂的情绪——困惑、忧虑,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为那个强大而悲哀的存在所生出的莫名悲悯。

同一片暮色,笼罩着小樽市郊的住吉神社。喧嚣被层层叠叠的古树隔绝在外,只余下风吹过林梢的低语和偶尔响起的清脆摇铃声,白川龙介几经周转终究返回到了这里,并且他还创造了一个新的尼伯龙根,用于安顿龙族遗民。

白川龙介独自站在手水舍前,清澈的流水从竹筒中汩汩注入石槽。他机械地完成了洗手、漱口的净化仪式,动作精准得如同演练过千万遍,但眼神却空茫地落在主殿那鲜艳的朱红色上,仿佛穿透了厚重的油漆和木料,凝视着某个早已消失在时间长河中的原点,他今天难得的换上了一身纯白的衣物。

神社后方,被注连绳封锁的奥宫区域,静得能听到落叶坠地的声音。白王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古朴的神社门前,指尖拂过冰冷粗糙的木柱。

他闭上眼,强大的精神领域如同无形的涟漪,以神社为核心,迅速而细致地扫描着每一寸土地、每一块岩石、每一丝能量流动。空气中,肉眼不可见的古老结界符文如同沉睡的萤火虫,在他精神力的触碰下,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随即又归于沉寂。

这并非修复,更像是在一个废弃的旧地址上,留下一个只有特定存在才能感知到的、指向新坐标的“路标”。完成这一切,他转身,目光投向山下小樽城区那片温暖的灯火海洋,黄金瞳在暮色中明灭不定,最终归于一片深沉的平静。

路明非,绘梨衣带着侦查到的消息,返回了蛇岐八家。

“如果不是老越的私生子,”副校长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死寂。他停顿了一下,吐出那个令人心悸的名字,“符合龙王特征,尤其……是白王。”

“白王……”诺诺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抓住了旁边凯撒的手臂,“他真的……像个普通人一样藏在城市里?”这个想法本身就带着一种荒诞的惊悚感。

凯撒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冰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猎手般的光芒:“最高明的隐藏,就是融入。他选择小樽……那里安静,古老,游客虽多,但流动性大,便于隐藏和观察。”

路明非,缓缓摇头,他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我觉得他还有别的目的……”

清晨的小樽运河薄雾弥漫,水汽与清冽的空气混合,带着咸涩的海的味道。白川龙介沿着运河边的石板路慢跑,呼吸平稳悠长。他穿着简单的纯白运动服,额发被汗水微微濡湿,看起来就像一个自律的大学生晨练者。然而,他那双看似随意扫过周围景物的眼睛深处,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正穿透薄雾,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异常。

拐角处,两个穿着花哨衬衫、看似游客的男人正在摆弄相机,镜头却几次微妙地扫过他跑过的路线。街对面咖啡馆的露天座位上,一个看报纸的男人,报纸边缘下,手指在微型通讯器上快速敲击。空气中,几缕微弱却异常稳定的精神波动,如同投入水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虽然隐蔽,却逃不过龙王级别的感知。

“蛇岐八家……”龙介心中默念,步伐节奏没有丝毫改变,甚至嘴角还维持着那种温和无害的弧度,但眼底深处,一丝冰冷的金芒稍纵即逝。

他拐入一条游客稀少的小巷,在一个卖手工艺品的摊位前停下,拿起一个粗糙的玻璃浮子,指尖在冰冷的玻璃表面摩挲,精神触角却如同蛛网般无声蔓延开去,瞬间锁定了那几个跟踪者的精确位置和精神烙印。“效率不低。这么快就嗅到味道了么?”

他放下浮子,对摊主老太太礼貌地笑了笑,转身继续慢跑。跑动中,他拿出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一条来自“晴子”的未读信息:“白川先生,很高兴你旅行回来了,今天天气真好!中午有空一起去吃海鲜吗?我知道市场新来了一批超棒的扇贝!(????)”

指尖悬在屏幕上方,龙介的目光在那串充满活力的字符上停留了两秒。少女明媚的笑脸仿佛透过文字浮现在眼前。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掠过他古井无波的心湖。他垂下眼睑,迅速而简略地回复:“抱歉,晴子,临时有事。祝安好。”点击发送,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他加速跑出小巷,身影融入运河边逐渐增多的游客人流,几个轻盈的转折,便如同水滴汇入大海,彻底消失在那些专业追踪者的视野和精神感知范围之外。

源氏重工战略室,巨大的屏幕上,代表着“白川龙介”手机信号的红点骤然熄灭。同时,几个追踪小队几乎同时传回急促的呼叫。

“目标丢失!重复,目标在运河区d3小巷口失去踪迹!”

“视觉跟丢!目标消失在人群!”

“精神印记……被抹除了!好强的反追踪意识!”

楚子航站在大屏幕前,眉头紧锁:“反应迅速,手段专业。他发现了我们,并且立刻切断了所有常规追踪途径。”他调出小巷附近的监控录像,画面中,那个穿着灰色运动服的身影在几个关键节点巧妙地利用人群和建筑遮挡,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家伙滑溜得像条深海鳗鱼!”芬格尔啃着新拆包的薯片嘟囔,“他知道我们在找他,而且……看起来不太想跟我们玩捉迷藏。”

“他屏蔽了信号,但离不开小樽。”源稚生语气笃定,手指在控制台上敲击,调出小樽市的交通枢纽实时监控和出入记录,“所有机场、车站、码头,包括主要公路出口,都已布控。除非他能隐形或者飞走,否则必然还在小樽范围内。重点,还是住吉神社。他最后消失的区域离那里不远,之前的能量波动也指向那里。”

“他还是那么喜欢神社。”路明非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他身旁的绘梨衣用力地点了点头,在本子上画了一个小小的神社图案,又在旁边画了一个代表龙介的简笔小人,小人身上画了几道波浪线,旁边写着:“难过,要回去。”她的感知纯粹而直接,清晰地捕捉到了白王与那座古老神社之间某种深沉的情感联结。

“那就守株待兔。”凯撒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冰蓝色的眼眸中战意升腾,“在神社布下天罗地网。这次,别让他再溜了。”

“一边布置,一边看看他打算做什么。”路明非,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繁忙的东京。夕阳的余晖将城市镀上一层暗金。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按在自己的胸口。那里,仿佛有另一个冰冷而强大的意志在苏醒,与远方小樽传来的、属于白王的孤寂与沉重隐隐呼应。

“路鸣泽……”他在心中默念,“这一局,开始了。”

无形的网,在暮色四合中,悄然撒向那座安静的海滨小城,笼罩住那座古老的神社,也笼罩向那位试图在人间烟火中寻找一丝慰藉的白色皇帝。

黄昏的住吉神社,香客早已散去。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斜斜地穿过高大的鸟居,将朱红色的木柱拉出长长的影子,投射在布满青苔的石阶上,如同通往幽冥的界碑。肃穆的寂静笼罩着这片区域,只有风吹过古树发出的沙沙声,以及偶尔几声归巢倦鸟的啼鸣,更添几分空旷与寂寥。

白川龙介的身影出现在石阶的尽头。他换上了一身质地精良的纯白休闲装,步伐沉稳,与周围的环境奇异地融为一体,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感。他没有走向主殿,目光径直投向后方被注连绳封锁、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幽深的奥宫区域。空气中,残留着极其微弱、常人根本无法感知的痕迹——那是数小时前,蛇岐八家精英们来过的痕迹,这其中还布置了些监控设备。在他龙王级别的感知下,这些精心布置如同黑暗中的萤火虫般清晰可见。

“守株待兔?”白王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人类,总是如此……执着于徒劳的挣扎。”他的声音很低,如同自言自语,消散在晚风里。他无视了那些残留的监测点,身形如同没有重量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过了象征禁地的注连绳,踏入了神社内部区域。

这里的空气似乎更加凝滞,时光的尘埃在这里沉积了千年。他径直走到那扇古老的木门前,伸出手,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冰凉粗糙的门板,去激活昨日留下的那个隐秘坐标,他径直的踏入了尼泊龙根。

然而很快,他又重新返回到了神社,径直的离开……

当他再次出现之时,已然来到了海面上 ,冰冷刺骨的海水被无形的伟力排开。

白王悬浮在漆黑的海渊之上,脚下是万顷波涛凝固而成的光滑镜面。

他微微垂首,熔金色的瞳孔穿透幽暗的海水。

他需要食物。大量、纯净、足以维系那些残烛般生命不至于在下一刻彻底熄灭的食物。

白王缓缓抬起双臂。古老的龙文从他唇齿间流淌而出,不再是雷霆般的敕令,而是低沉、悠长的歌谣。这旋律仿佛来自海洋最幽深的记忆,带着鲸歌般的苍凉与呼唤。言灵·海渊之唤。

无形的波纹以他为中心,向着无垠的黑暗海疆扩散开去。起初是死寂。只有海流滑过岩石的呜咽。但很快,深海开始悸动。一点微弱的银光在视线的尽头亮起,随即是第二点,第三点……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无数细碎的银光从四面八方的幽暗中浮现,汇聚成一条条闪烁的光带。鱼群!难以计数的鱼群,从鲭鱼、沙丁鱼到闪着磷光的深海鱼种,它们放弃了所有的本能与恐惧,被那源自血脉源头的呼唤所主宰,如同朝圣般疯狂地涌向这片被撑开的海底空地。

它们汇聚在白王脚下,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如同倒悬的银色星河。鱼鳞反射着白王身上散发出的微光,将这片深海空地映照得如同梦幻的水晶宫。鱼群翻滚、涌动,形成巨大的、缓缓旋转的银色漩涡,无声的喧嚣在海水中震荡。

白王的目光扫过这生命的洪流,熔金的瞳孔深处无悲无喜。

他双手猛然在身前一合。

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在他前方,一个新的尼伯龙根入口数出现海底岩床上,空气剧烈扭曲、折叠。一个全新的、纯粹由意志构筑的空间被强行撕裂出来。没有旧日尼伯龙根的宏大与血腥,它简洁到极致——一个巨大的、完美的半球形空间。壁垒光滑如镜,散发着柔和而恒定的纯白光辉,如同沉入海底的一轮冷月。壁垒内部,时间被强行凝固,元素彻底沉寂。这是言灵·凝滞之库。

白王伸出手指,对着那汇聚如银色汪洋的鱼群轻轻一点。仿佛打开了无形的闸门,那由亿万生命组成的银色洪流,如同被某种神圣的引力吸引,又似被无形的巨手温柔推送,开始平稳地、无声地涌入那座纯白的冷库之中。

鱼群在凝固的空间里保持着游弋的姿态,鳞光闪烁,却如同被封存在最纯净的水晶里,时间在它们身上失去了意义。很快,那座纯白的半球被彻底填满,银光流淌,成为这片黑暗海渊中最奇异、最丰饶的灯塔。

白王最后看了一眼这座由他亲手创造的、流淌着生命光辉的粮仓,确认其稳固无虞。

他转身,直接向着山中神社方向出发,那里是他为龙族遗民创造的尼伯龙根,他要把食物带回去。

腐朽、潮湿、病痛的气息混合着微弱烟火的苦涩,再次包裹了他。但这一次,迎接他的不再是死寂的绝望。

在他踏足那片最大的、由朽木和兽骨搭建的中央平台的瞬间,眼前是黑压压一片跪伏的身影。所有的遗民,无论老幼,无论还能否站立,都以最卑微的姿态匍匐在地。他们的额头紧紧贴着冰冷湿滑的木板或粗糙的岩石,身体因虚弱和激动而剧烈颤抖。

整个空间安静得可怕,只有无数压抑到极限的、粗重而急促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如同风暴来临前的低气压。浓烈的饥饿感,如同实质的火焰,从每一个枯槁的身体里升腾出来,灼烧着空气。

白王的视线落在最前方。那个断角的老祭司伏得最低,嶙峋的脊背如同枯死的山脊般起伏。他身边蜷缩着几个瘦得脱形的孩子,眼睛死死盯着白王身后那扭曲入口的方向——尽管他们什么也看不到,但那丰饶的气息如同神迹的预兆,穿透空间壁垒,点燃了他们空洞眼眸深处最后一点炽热的光。

“陛下……”老祭司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朽木,每一个字都耗尽了他残存的气力,带着泣血的颤抖,“您……带回了……?”

“粮食。”白王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所有粗重的喘息,回荡在每一个角落,“就在门外,海的彼岸。”他微微侧身,目光投向入口的方向。

死寂被瞬间点燃!无数道目光,如同实质的射线,带着焚尽一切的渴望,猛地聚焦在那扭曲的入口上。巨大的骚动在人群中酝酿,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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