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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泽指尖那抹驱逐的白光彻底消散后,空间置换带来的轻微眩晕感才如潮水般退去。白王——或者说,曾经自诩为白色皇帝的白川龙介,此刻只感到一种冰冷的、绝对的禁锢感取代了那焚尽八荒的怒火。

预想中的黑暗囚笼、灼热锁链或是永恒的虚无并未降临。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光洁温润的木质地板上。

空气里弥漫着陈旧书籍、上等皮革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凝固时光般的宁谧气息,混合着淡淡雪松的冷香。没有血腥,没有污秽,没有尼伯龙根那挥之不去的死亡味道。这里异常干燥,异常安静,只有他自己压抑的呼吸声,以及一种极细微的、类似钟表内部精密齿轮运转的滴答声,不知从何处传来。

他抬起手,指尖依旧残留着鱼血的粘腻和污垢,猩红刺目,与这洁净到近乎神圣的环境格格不入。身上那件象征权柄却已褴褛不堪的白袍,也散发出腥膻与尘土混合的颓败气味。他站在这里,像一个从泥泞战场上误闯入圣殿的乞丐,浑身都透着污浊与不协调。

“欢迎光临寒舍,小白。地方小了点,胜在清净,适合……冷静思考。” 路明泽的声音从侧后方传来,带着他特有的、那种漫不经心却又直刺人心的慵懒。

白王猛地转身,熔金的瞳孔瞬间收缩,如同被激怒的猛兽,周身下意识地就要鼓荡起精神风暴。然而,一种无形的、更甚于之前时空禁锢的绝对压制感,如同最轻柔也最坚韧的蛛网,瞬间笼罩了他。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那浩瀚如海的精神力仍在,却像被冻结在万载玄冰之下,连一丝涟漪都无法激起。权能的联系被彻底切断,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依旧是龙王,却更像一个被剥夺了利爪与獠牙的困兽,囚禁在这片看似无害的宁静之中。

路明泽就站在不远处,斜倚着一个摆满厚重古籍的深色木质书架。他换下了那身精致的小西装,只穿着一件宽松柔软的米白色羊绒衫和深灰色休闲长裤,赤着脚踩在厚厚的手织地毯上,像个悠闲度假的富家少年。他手里端着一个素雅的骨瓷杯,袅袅热气升腾,散发着红茶的醇香。

“别紧张,只是暂时性的‘静默’。” 路明泽啜了一口茶,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你那滔天的恨意和随时准备自爆的精神海,放在我这个小地方太危险了,容易把书弄脏。” 他抬了抬下巴,指向房间角落,“浴室在那边,热水随时供应。衣柜里有换洗衣物,挑你能穿的。把自己收拾干净,我们再谈。带着一身血污和鱼腥味谈创世原罪和种族存续,你不觉得……有点煞风景么?”

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毒蛇,再次噬咬着白王的神经。他死死地盯着路鸣泽,那眼神足以将任何凡物焚成灰烬。但在对方那双深不见底、仿佛映照着宇宙生灭的黄金瞳注视下,他所有的愤怒都像撞上叹息之墙的潮水,只能徒劳地粉碎、消散。他清晰地明白,在这里,在这片属于路鸣泽的、绝对掌控的领域内,他的意志毫无意义。

一声压抑着极致愤怒的冷哼从鼻腔挤出,白王猛地转身,带着一身凝固的血污和戾气,近乎粗暴地推开了路鸣泽所指的那扇雕花木门。

温热的水流从镶嵌在云石顶棚的暗藏式花洒中倾泻而下,强劲而均匀,冲刷着白王赤裸的身体。升腾的氤氲水汽模糊了视线,也暂时隔绝了外界。他站在这个宽敞得超乎想象的浴室中央,脚下是温润如暖玉的黑色火山石地砖,四周墙壁覆盖着质感厚重的深灰色天然石料,简洁而冰冷。

水流冲过皮肤,带走污秽,却带不走灵魂深处的疲惫与那刻骨铭心的恨。他闭着眼,任由水流拍打着脸颊,赫尔佐格疯狂偏执的记忆、白色皇帝万载沉沦的怨毒、以及被路明泽轻描淡写剥夺力量的无力感……无数碎片在脑海中翻腾撕扯。他试图凝聚起精神,哪怕只是感知一下这个尼伯龙根的边界,但精神力如同石沉大海,意识仿佛被困在自身的躯壳里,与外界彻底隔绝。这种彻底的“静默”,比任何酷刑都更令他感到恐慌。

他猛地睁开眼,熔金的瞳孔在蒸汽中灼灼燃烧,一拳狠狠砸在光滑冰冷的石壁上!

“砰!”

一声闷响在空旷的浴室回荡。石壁纹丝不动,甚至连一丝裂纹都没有出现,只有指骨上传来的剧痛提醒着他此刻的脆弱。这微不足道的反抗,更凸显了他的无力。他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水珠顺着紧绷的肌肉线条滚落。

许久,他颓然地低下头,任由水流冲刷。疲惫,一种源自灵魂最深处的、万年积淀下来的沉重疲惫,如同冰冷的潮水,终于漫过了那一直支撑着他的、名为复仇的堤坝。支撑他破开冰海、构筑苍白宫殿、吸纳遗民、向路明非发出质问的疯狂执念,在路鸣泽那绝对的力量和冷漠的“道理”面前,被寸寸碾碎。剩下的,只有一片狼藉的废墟和无处安放的茫然。

他机械地拿起旁边黄铜架上摆放的、散发着冷冽松针气息的沐浴露,用力揉搓着皮肤,仿佛要将那无形的污秽也一并洗去。冲洗干净后,他扯过一条宽大蓬松、吸水力极强的白色浴巾裹住身体,走到巨大的落地镜前。

镜中的男人身形依旧高大挺拔,肌肉线条流畅而蕴含着力量,但那张脸……苍白得几乎透明,湿漉漉的银发紧贴着脸颊和颈侧,熔金的瞳孔深处,那曾经焚烧一切的火焰熄灭了,只剩下冰冷的余烬和深不见底的、如同寒潭般的疲惫与空洞。万年的岁月、背叛、囚禁、疯狂,都在那双眼中沉淀下来,沉重得让他几乎无法承受镜中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自己。

他移开视线,推开浴室另一侧的门,步入更衣室。一排排深色实木衣柜无声打开,里面挂满了衣物。没有他习惯的华美长袍,只有简洁利落的现代服饰。他沉默地挑选着——一件质感厚实的深灰色高领羊绒衫,一条剪裁合身的黑色羊毛长裤。衣物上没有任何标签,材质细腻柔软得不可思议,带着阳光晒过的蓬松感。他穿上,意外的合身,仿佛为他量身定做。柔软的羊绒包裹着身体,带来一丝久违的、近乎奢侈的舒适暖意,却无法温暖他冰冷的内心。

推开更衣室厚重的门,重新回到之前那个充满书卷气的空间时,白王身上那股择人而噬的戾气似乎被水流洗去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的、几乎要将空气也压垮的疲惫感。他像一座被风霜侵蚀了万年的孤峰,虽然依旧嶙峋,却已敛去了所有的锋芒,只剩下沉默的重量。

路明泽已经不在书架旁。空气中弥漫着更浓郁的茶香,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润的果香。白王循着味道望去,只见房间中央,两张宽大舒适的深棕色皮质单人沙发相对而置,中间隔着一张线条简洁的胡桃木矮几。矮几上,一只造型古朴的铸铁壶正坐在小小的电磁炉上,壶嘴喷出细白的蒸汽,发出轻微的“咕嘟”声。旁边放着两个与之前路鸣泽手中同款的素白骨瓷杯,旁边还有一小碟色泽诱人的深红色浆果。

路明泽正盘腿坐在其中一张沙发里,手里捧着一本封面没有任何文字的厚书,看得似乎很入神。听到脚步声,他才懒洋洋地抬起头。

“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语气随意得像招呼一个老朋友,“喝点茶?锡兰高地红茶,加了一点点从尼伯龙根特殊区域采的霜糖浆果,能稍微安抚一下你脑子里那团快把自己烧糊的乱麻。”他放下书,拿起铁壶,动作娴熟地倾倒。橙红透亮的茶汤注入杯中,热气氤氲,那股甜润的果香更加清晰了。

白王没有立刻坐下,熔金的目光扫过路明泽放下的那本书。书页的纸张呈现出一种奇异的、仿佛承载着时光重量的淡金色,上面是密密麻麻、结构繁复优美的文字,每一个字符都仿佛由流动的光影构成,带着难以言喻的古老韵律。他从未见过这种文字,但其中几个反复出现的、扭曲如龙蛇纠缠又带着尖锐棱角的符号,却让他灵魂深处莫名地悸动了一下——那像是最原始的、关于“吞噬”与“毁灭”概念的具象化表达!

路明泽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个难以捉摸的弧度,将倒好茶的杯子往白王的方向推了推:“别急,书有的是时间看。先暖暖身子,也……冷静一下脑子。”

白王沉默地走到沙发前,坐下。皮质沙发异常柔软,将他疲惫的身体包裹进去,几乎是一种温柔的陷阱。他没有碰那杯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茶,只是抬起眼,那双沉淀着万年寒冰与余烬的黄金瞳,死死锁定路明泽。

“这里是什么地方?”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带着长期咆哮后的撕裂感,但已没有了之前的疯狂,只剩下冰冷的质问。

“我的尼伯龙根,或者说,我的书房兼安全屋。”路明泽惬意地靠回沙发,捧起自己的茶杯,吹了吹热气,“如你所见,地方不大。外面嘛……”他随意地抬手指了指四周,“大概也就几千平米,一个小花园,一个恒温泳池,几间没什么用处的空屋子,外加一个能看到特殊星象的玻璃穹顶。本质上,它是一个高度压缩和稳定的炼金矩阵,剥离了所有不必要的物理规则,只剩下最基础的空间稳定性和时间流速调节功能。在这里,很安全,也很……安静。”他特意在“安静”二字上加重了语气,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白王。

“安全屋?”白王咀嚼着这个词,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充满讥诮的弧度,“囚笼就是囚笼。神,收起你伪善的表演。把我囚禁于此,想做什么?用时间磨灭我的恨?还是说,这里就是你为你那位哥哥准备的、抹除我存在的焚化炉?”

路明泽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带着一丝真实的无奈,仿佛在看一个执迷不悟的孩子。“小白,你的脑子里,除了恨,复仇,毁灭,还能不能装点别的?比如……真相?”他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那双熔金的瞳孔直视着白王,褪去了所有的戏谑,只剩下一种深沉的、洞穿万古的平静,“我若真想抹除你,在苍白宫殿,当你的爪子离我哥哥喉咙还有一寸的时候,你就已经连同你那个可悲的尼伯龙根一起,回归最基础的元素尘埃了。何必费劲把你挪到这里,还请你喝茶?”

他的目光转向矮几上那本散发着淡金色光芒的古籍,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它那奇异文字的封面:“你说我们‘渎职’,说我们是‘刽子手’,说我们坐视苦难。好,那我们就来谈谈‘苦难’的根源,谈谈你们‘被遗忘’的历史。这本书,叫《源初之蚀》,记录的是比黑王尼德霍格诞生还要久远得多的时代,是你们龙类,或者说,是你们这些继承了‘权柄’的生命诞生之初的……真实。”

路明泽的手指在书页上轻轻一划,那些流动光影构成的古老文字仿佛活了过来,书页无风自动,飞快地翻动起来。最终,停在了某一页。

他拿起书,站起身,绕过矮几,走到白王面前,将那本厚重的古籍,轻轻放在了白王面前的胡桃木桌面上。书页上,光影变幻,渐渐凝聚成一幅无比清晰、却又令人灵魂颤栗的动态景象。

白王的视线下意识地落在那展开的书页上。书页的材质并非纸张,更像一片凝固的光影薄片,此刻,上面流动的光影文字逐渐淡去,一幅栩栩如生、仿佛将时空切片固定于此的景象清晰地浮现出来:

那是一片无法用言语形容其宏伟与蛮荒的大地。天空是翻滚不息的、粘稠如血浆般的暗红色,巨大的、形态扭曲的发光星体如同溃烂的脓疮点缀其间,投下不祥的光。大地并非土壤岩石,而是无数蠕动纠缠、闪烁着金属或矿石光泽的巨大“肉块”或“矿脉”,它们时而融合,时而分裂,发出沉闷如雷的搏动声。空气中充斥着硫磺、剧毒瘴气以及一种更本质的——原始饥饿的气息。

在这片噩梦般的背景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生物”。它们庞大如山岳,形态更是光怪陆离,颠覆一切认知:有的如同由亿万颗熔融金属眼球堆积而成的肉球,无数眼球同时转动,射出贪婪的射线,所过之处,无论是蠕动的肉块大地还是游离的能量流,都被瞬间分解、吸食;有的则像巨大的、半透明的腔肠,内部翻滚着墨绿色的酸液,腔壁上布满獠牙利齿,随意地吞噬着从身边“流淌”过的、由纯粹元素构成的“河流”;还有的如同一座移动的、由尖锐水晶构成的森林,每一根水晶都在疯狂地攫取着空间中的光与热,导致周围陷入绝对的黑暗与极寒……

混乱!无序!吞噬!进化!

没有语言,没有交流,只有最原始、最本能的掠夺与吞噬。强大的个体疯狂地掠夺着构成世界本身的物质与能量,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进化”(或者说畸变)着自身,变得更庞大,更怪异,更具破坏力。而弱小的个体,或者那些被吞噬后残留的“渣滓”,则如同背景里的尘埃,连成为养分的资格都没有,在能量的余波中无声湮灭。

白王熔金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这幅景象带来的冲击,远超过任何尸山血海的战场画面。这是生命诞生之初的黑暗丛林,是进化之路最血腥的起点!他看到一头由无数黑色骨刺构成的巨兽,猛地扑向一团闪烁着七彩流光的能量云霞。巨兽疯狂撕咬吞噬,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骨刺变得更加狰狞锋利,散发出恐怖的力场。然而,仅仅过了片刻,这头巨兽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新生的骨刺从内部刺穿它的躯体,流出的不是血液,而是粘稠的、燃烧着黑色火焰的液态金属!它发出无声的惨嚎(书页传递出强烈的精神波动),最终在极致的痛苦中轰然炸裂,强大的能量和物质碎片瞬间被周围虎视眈眈的其他怪物分食殆尽!

这就是“初代”?这些在疯狂吞噬与畸变中诞生又毁灭的怪物,就是他们这些后来继承了“权柄”的龙类,甚至可能是所有智慧生命的共同起源?一种源自生命本源的、带着血腥味的寒意,顺着白王的脊椎爬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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