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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味混着铁锈似的血腥气,固执地往路明非鼻孔里钻。眼皮重得像焊死了,每一次挣扎着想掀开,都扯得全身骨头缝里酸唧唧地疼。耳朵里灌着单调的“嘀…嘀…”声,像是他这条小命在慢吞吞地读秒。

“操……”喉咙里滚出一声含混的咕哝,路明非终于把眼皮撬开一道缝。

柔和的白光刺得他眯起眼。模糊的视野晃悠半天才定住,是卡塞尔学院中央医院VIp病房那熟悉的天花板,浅色木纹吸音板,瞅着挺贵,睡着硌人。悬着的心“咚”一声砸回肚子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混着更凶猛的酸痛,洪水一样把他从头到脚淹了个透。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头,全身立刻拉响警报,尤其左胳膊,活像被塞进绞肉机里滚了三滚,疼得他“嘶”一声倒抽凉气。

眼珠子艰难地往旁边转。

嚯!好家伙,活脱脱一个木乃伊展览馆!

左边那张床上,裹得最严实那坨“白粽子”,露在外面的就剩一双紧闭的眼睛和几缕倔强支棱的头发——是楚子航。呼吸机管子戳在脸上,旁边仪器上跳动的绿线看着就让人心慌。

再远点,另一只“粽子”体型明显大一号,古铜色的皮肤从脖子往上露着,老唐闭着眼,眉头拧得死紧,嘴里还含糊不清地磨叽:“……再加把火……炼了它……” 梦里还在跟黑王骨头较劲。

靠窗的位置,银白色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小白(白川龙介)倒是睁着眼,熔金的竖瞳空茫茫地望着天花板,脸上没一点血色,跟尊快散架的玉雕似的。他伤在脊背上,只能趴着,缠满绷带的身体微微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眉宇间一丝痛楚。

视线挪到右边,路明非稍微松了口气。夏弥半靠在升起的床头上,小脸还是白,但精神头看着还行。纤细的手背上扎着点滴针管,透明的液体一滴滴往下落。她正跟对面床的老唐大眼瞪小眼,一个梦话连篇,一个眼神戏谑。

“哟!路主席醒了?” 一个贱兮兮的声音带着点惊喜从门口飘进来。

芬格尔顶着一脑袋乱糟糟的金毛,身上套了件明显小一号的白大褂,绷得胸前扣子岌岌可危。他胳肢窝底下夹着个记录板,手里端着个不锈钢托盘,上面针管、药瓶、棉签叮当乱响。他趿拉着拖鞋,“啪嗒啪嗒”走到路明非床边,探过脑袋仔细瞅了瞅:“啧啧,命真硬!我还琢磨着要不要提前给你预定个风水宝地呢!”

“滚……”路明非嗓子眼发干,声音嘶哑得像破锣,“你穿这身……跟兽医似的……”

“兽医?”芬格尔眼睛一瞪,把托盘往床头柜上重重一放,“瞧不起谁呢?哥们儿现在是正儿八经的‘病号护理专员’!施耐德教授钦点的!”他抄起一根棉签,蘸了蘸消毒水,动作粗暴得像给轮胎打气,“来,路主席,张嘴,量个体温!啊——”

“滚蛋!”路明非吓得一缩脖子,牵动了伤处,疼得龇牙咧嘴,“老子好着呢!要量你给楚师兄量去!”

“切,不识好人心!”芬格尔撇撇嘴,扭头看向夏弥,“小师妹,该换药了!你那伤口可是重点观察对象!”说着就要去掀夏弥的被子。

“芬狗!你敢!”夏弥立刻把被子裹成蚕蛹,只露出个脑袋,熔金的竖瞳瞪得溜圆,“再敢动手动脚,信不信我让师兄醒了第一个削你!”

“哎哟喂,我好怕怕哦!”芬格尔夸张地拍着胸脯,“楚师弟现在躺那儿比你还像木乃伊呢!削我?他先能坐起来再说吧!”他晃悠到老唐床边,对着那张古铜色的脸左右端详,“啧啧,老唐,你这梦做得够投入啊?跟谁较劲呢?装备部的疯子又偷你酒喝了?”

老唐眼皮颤了颤,猛地睁开,熔金的竖瞳里还带着梦里的戾气,看到芬格尔那张大脸,愣了两秒才缓过神:“……靠!芬格尔?你……你穿这身白皮,我还以为黑白无常来索命了……”他声音沙哑,试着想动,立刻牵扯到胸腹的伤,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嘶……那老骨头架子……碎了没?”

“碎成渣了!”路明非插嘴,声音还有点虚,但带着点得意,“碎得不能再碎!漫天骨灰,跟下大雪似的!”他想起路鸣泽最后那惊天一斩,心里还是有点发怵,赶紧转移话题,“小白,你感觉咋样?”

白川龙介的目光从天花板缓缓移过来,声音轻得像羽毛:“还……活着。”熔金的竖瞳里没什么神采,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仿佛灵魂都被抽空了,“那东西……虚无之壤……很麻烦。”他指的是自己背上被黑王爪风擦过的地方,残留的侵蚀力量让伤口愈合极其缓慢。

“活着就行!”芬格尔大大咧咧地接话,拿起一根针管,对着灯光弹了弹,“来来来,老唐,该打针了!提神醒脑,包你龙精虎猛!”

老唐看着那寒光闪闪的针头,脸都绿了:“等等!芬狗!你他妈洗手了没?这玩意儿消毒了吗?我警告你……嗷!!!” 杀猪般的惨叫响彻病房。芬格尔下手稳准狠,一针下去,老唐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叫什么叫!大老爷们儿,打个针跟要你命似的!”芬格尔熟练地推完药水,拔针,贴胶布,动作一气呵成,“看看人家小白,多淡定!”

小白趴在床上,微微侧过脸,熔金的竖瞳扫过老唐龇牙咧嘴的样子,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算是回应。他背后的伤口太深,连趴着都是一种折磨,实在没力气配合芬格尔的“淡定”表演。

“切,他那是疼得说不出话!”夏弥在一旁毫不留情地拆穿,顺手拿起床头柜上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咔嚓”啃了一大口,腮帮子鼓鼓囊囊,“芬狗,你这扎针手艺跟谁学的?兽医速成班?”

“嘿!小师妹,你这就不懂了吧?”芬格尔挺起胸脯,小一号的白大褂绷得更紧,“这叫天赋!懂不懂?我芬格尔干啥啥不行,扎针第一名!当年在古巴分部……”他唾沫横飞,开始吹嘘自己当年在热带雨林里给受伤的湾鳄打针的光辉事迹。

路明非看着眼前这荒诞又莫名温馨的一幕,紧绷的神经彻底松弛下来。老唐龇牙咧嘴揉着屁股,夏弥啃着苹果看戏,小白安静趴着,芬格尔唾沫横飞地吹牛。他咧了咧嘴,想笑,结果牵动了左臂的伤,疼得他“嘶”一声,表情扭曲。

就在这闹哄哄的当口,没人注意到,最左边那张床上,那个裹得最严实的“白粽子”,露在呼吸面罩外的、一直紧闭的眼睫毛,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仪器上平稳的绿色波纹,陡然出现了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小小的波动。

楚子航的意识,如同沉入万米深海的潜水钟,被无形的力量猛地拽向水面。冰冷、黑暗、窒息感……被巨大的骨刺贯穿胸膛时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和夏弥身体在怀中迅速失温的恐惧,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刺穿了他混沌的梦境。

“夏……弥……”

一个模糊的音节艰难地挣脱了呼吸面罩的束缚,微弱得如同叹息,却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瞬间打破了病房里闹哄哄的“和谐”。

路明非嘴角扭曲的痛呼僵在脸上,芬格尔挥舞在半空、正准备给小白换药的手顿住了,夏弥啃苹果的动作定格,连老唐揉屁股的哼哼都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钉在了楚子航的床上。

只见那被厚重绷带层层包裹的躯体,开始以一种极其缓慢却异常坚定的幅度……挣扎!固定夹板的手臂试图弯曲,被束缚带捆住的双腿绷紧,像一头沉睡的雄狮正奋力挣脱铁链。心电监护仪发出了尖锐的报警声,屏幕上原本平稳的绿线疯狂地上下跳跃!

“卧槽!师兄?!”路明非惊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快快快!按呼叫铃!叫医生!”芬格尔手忙脚乱,差点把药瓶打翻。

夏弥手里的苹果“啪嗒”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她猛地捂住嘴,熔金的竖瞳瞬间睁大,里面是难以置信的惊喜和慌乱。

白川龙介也艰难地侧过头,熔金的竖瞳紧紧锁定着楚子航。

在所有人惊愕、慌乱、不知所措的目光聚焦下,楚子航猛地睁开了双眼!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没有初醒的迷茫,没有重伤的虚弱。赤金色的瞳孔如同刚从熔炉里取出的烙铁,炽热、锐利、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那光芒穿透了病房柔和的光线,刺得人心头发紧。

他的目光,像两柄出鞘的利剑,瞬间扫过病房。掠过目瞪口呆的路明非,掠过手舞足蹈的芬格尔,掠过神情凝重的白川龙介,最后,如同精准的雷达锁定目标,死死钉在了右侧病床上——那个捂着嘴、眼睛瞪得溜圆、脸色苍白的女孩身上。

夏弥!

确认目标!楚子航那双燃烧的黄金瞳里,爆发出骇人的决绝!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完全无视了身上缠绕的层层绷带、固定夹板、心电监护仪的导线,更无视了胸口和四肢传来的、足以让常人昏厥的剧痛!

“师弟!别动!你身上……”芬格尔的惊呼刚出口一半,就被眼前的一幕硬生生掐断。

楚子航竟硬生生地、凭借腰腹和腿部的恐怖爆发力,从平躺的状态,一个极其生猛又极其危险的翻身,滚下了病床!

砰!

沉重的躯体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固定左臂的夹板撞击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也不知道是夹板裂了还是骨头裂了。缠在身上的几根监护导线被硬生生扯断,仪器发出更加凄厉的尖叫。

“师兄!” “师弟!” 路明非、芬格尔、老唐的惊呼同时炸响。

但楚子航仿佛失去了所有痛觉神经,或者说,所有的感官都被那个唯一的目标彻底屏蔽。他单膝跪地,仅凭右臂支撑,猛地抬起头,赤金色的瞳孔死死锁定几步之外、已经吓傻了的夏弥。那眼神,像饥饿的猛兽盯住了猎物,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和一种……令人心颤的恐惧?仿佛下一秒就要再次失去她。

他喉咙里滚动着意义不明的低吼,完全不顾全身绷带下可能崩裂的伤口正迅速洇出刺目的鲜红,也不顾左臂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用那条完好的右臂撑地,摇摇晃晃地、却又异常迅猛地站了起来!

一步!拖着扭曲的左臂,身体踉跄,几乎摔倒。

两步!右腿膝盖处的绷带瞬间被鲜血染透,但他恍若未觉。

在所有人惊骇到失语的目光中,在仪器尖锐的警报声里,楚子航如同一个从地狱爬回来的血人,跌跌撞撞,却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扑到了夏弥的病床前。

夏弥已经完全呆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张沾着血迹和灰尘、绷带散乱的英俊脸庞在自己眼前急速放大,那双燃烧的赤金瞳孔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浓烈到化不开的情绪。

紧接着,在路明非等人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注视下,楚子航做出了一个让整个病房时间都为之凝固的动作——

他猛地伸出双手,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一把抓住了夏弥病号服胸前的衣襟,狠狠向两边一扯!

嘶啦——!

劣质的棉质病号服哪里经得起这种蛮力?纽扣瞬间崩飞,衣襟应声而开!

一片刺目的雪白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病房冰冷的空气里。细腻的肌肤,优美的锁骨线条,还有位于左胸靠上位置的碗口大伤疤!纱布边缘隐隐透出淡黄色的药渍和一丝干涸的血迹。伤口上方,那柔软而饱满的弧度,在敞开的衣襟下,随着夏弥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夏弥穿着的是病号服,里面并没有贴身衣服,胸口上只有一处是包扎着的……

世界,安静了。

仪器尖锐的警报成了唯一的背景音。

路明非的脖子以一种近乎扭断的幅度猛地转向一边,动作太大太急,“咔吧”一声脆响,疼得他“嗷”一嗓子惨叫出来,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哎哟我脖子!”

白川龙介反应最快,在衣襟被扯开的瞬间,那双熔金的竖瞳猛地一缩,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紧紧闭上,长长的银色睫毛剧烈颤抖,苍白的脸颊上似乎泛起一丝极其可疑的、几乎看不见的红晕。非礼勿视!白王血脉里的古老矜持在这一刻压倒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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