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目标非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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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域扫描完毕,深度15米,空腔结构确认,天然形成,无人工痕迹,无近期大型生物活动迹象。”伊莎贝拉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平静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重复,无发现。”
岸上,本看着声呐成像仪屏幕上那个被标记出的、毫无特殊之处的天然水下洞穴轮廓图,肩膀垮了下来,无声地叹了口气。佐藤的枪口微微下垂了一毫米,锐利的眼神扫过平静无波的水面,确认没有威胁,但那份警惕并未完全放松。马克烦躁地抓了抓被汗水和沙尘黏在一起的头发,低声咒骂了一句,不知是骂这鬼天气,还是骂那虚无缥缈的人鱼。
李维沉默地浮出水面,摘下呼吸器,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他看向岸边队员们的眼神交汇处,无需言语,那份沉重的失落感已弥漫在灼热的空气中。又一个关键点被排除,又一个希望落空。
夕阳将尼日尔河染成一条流淌的熔金时,“沙狐”回到了他们位于河边小镇边缘的临时据点——一座用预制板搭建、勉强能遮风挡雨的简易平房。屋内陈设简陋,几张行军床,堆满设备仪器的长桌,角落里是码放整齐的武器箱(里面躺着他们的炼金枪械),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尼日尔河下游区域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记着他们三个月来排查过的地点和无数个代表“无发现”的红色叉号。
晚饭是单调的罐头炖煮配硬饼干。疲惫和失望像一层厚重的灰尘,覆盖在每个人身上,连咀嚼都显得有气无力。马克用叉子狠狠戳着罐头里的牛肉块:“我说,咱们是不是被耍了?什么狗屁人鱼,压根就是哪个部落喝多了棕榈酒编出来的瞎话!要么就是水獭,要么就是…就是儒艮!对,肯定是那些蠢货把儒艮当成人鱼了!”他想起了资料里提到过,非洲确实有儒艮分布,体型庞大,偶尔会抱着幼崽在水面哺乳,远远看去容易引起误会。
“目击报告不止一份,马克,”李维的声音不高,但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他放下勺子,目光扫过墙上的地图。“时间跨度大,地点分散,描述细节…有矛盾,但也有高度一致性。尤其是三个月前那几起,集中在雨季来临前水位变化的时期,地点都在河流深潭或支流交汇的复杂水域。渔民、旅人、甚至一个路过的人类学教授…他们同时集体幻觉的可能性有多大?”他指向地图上几个用蓝色圆圈着重标记的点,“这些地方,水下的环境最符合传说中描述的‘深水幽境’、‘隐秘巢穴’。我们排查了大部分,还剩最后几个点没覆盖,包括上游那片白水险滩区。”
“可三个月了,队长!”本推了推眼镜,声音有些发颤,“设备、精力都快到极限了。高温、湿度、蚊虫疾病…佐藤上星期差点得了疟疾!伊莎贝拉天天泡在那脏水里,皮肤都泡烂了!我们带的抗蛇毒血清和抗生素都快见底了!继续下去…”
“本说的不是没道理。”伊莎贝拉开口,她正小心地给小腿上一片被水下不明生物划伤又反复浸泡的伤口涂抹药膏,眉头微蹙。“生理和心理都逼近临界点了。装备磨损严重,主动声呐成像仪的电池组老化,续航只有原来的60%。继续高强度的水下作业,风险系数成倍增加。”她的话很客观,但并非退缩。
一直沉默擦拭枪械的佐藤抬起头,言简意赅:“补给、状态、风险。临界值。”他的意见很明确:队伍的状态和物资储备,已经达到了执行任务的临界点,继续硬撑风险巨大。
李维的目光缓缓扫过他的队员们——马克强壮的体格掩不住疲惫,本眼镜后的眼神充满不安,伊莎贝拉腿上的伤口触目惊心,佐藤冷峻的面容下是尚未完全恢复的虚弱。三个月,在这片严酷的土地上,他们像真正的沙狐一样坚韧,但沙狐也有力竭之时。墙上的地图,那些红色叉号如同无声的嘲讽。空气凝固了,只有屋外不知疲倦的虫鸣和尼日尔河低沉的流水声。
李维深吸一口气,那灼热的空气仿佛带着沙砾,摩擦着他的喉咙。“再留一周。”他的声音不高,却像石头投入死水,打破了压抑的沉默。所有人瞬间看向他。
“一周?”马克瞪大眼睛,“就凭我们这弹尽粮绝的鬼样子?”
“对,一周。”李维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用力点在那片还未被红色覆盖、标记着“白水险滩区”的复杂支流区域。“这是最后一个理论上环境最契合的区域。不用大规模水下搜索,风险太高。本,调整设备,在险滩区上下游几个关键节点,特别是水流相对平缓的深潭边缘,布设被动声学监测浮标阵列。伊莎贝拉,你负责在岸上监听,利用‘真空之蛇’放大和过滤信号,只捕捉异常、规律性的水下声波或…精神残留频率。佐藤、马克,负责布设点的安保和浮标投放。我们做最后一次守株待兔。”
他的策略核心是“静默监听”,放弃主动出击,改为在关键位置布设“耳朵”,守候那可能存在的“人鱼”自己发出声音或留下精神痕迹。这是最低耗能、最低风险,但也最被动、最需要运气的方案。
“一周…”伊莎贝拉看着地图上那片险滩,眼神复杂。被动监听?在如此复杂的水文环境里,无异于大海捞针。但队长说得对,这是他们目前唯一还能安全执行、覆盖最后一个关键区域的办法了。“被动监听阵列…布设需要精确计算点位,最大程度覆盖可能路径。本,需要你重新建模水流声场。”
“一周…好吧,就一周!”马克重重呼出一口气,像是认命,又像是给自己打气,“妈的,就当是给这趟非洲豪华游加个钟!不过队长,要是这一周那破浮标还是哑巴,你可别怪老子第一个跳上飞机跑路!”
本飞快地在笔记本电脑上敲击起来,计算着水流、深度和声音传播模型,眼镜片上反射着屏幕的蓝光。佐藤默默将擦好的p90插入快拔枪套,点了点头,表示接受命令。
夜色渐深,简陋据点里只剩下设备运行的微弱嗡鸣和笔尖划过地图的沙沙声。李维站在窗边,望着窗外沉入黑暗的尼日尔河。熔金般的夕照早已褪尽,此刻的河流像一条巨大的、沉默的墨玉带子,在星光下泛着幽暗的光。三个月徒劳无功的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他揉了揉眉心,指尖感受到皮肤下血脉的跳动。一周,这是他对学院的责任心、对任务目标的执着与对队员生命安全的考量之间,艰难拉扯出的最后期限。
就在他准备转身时,窗外的河面上,毫无征兆地,突然亮起了一小片微弱的、朦胧的、仿佛月光凝聚而成的幽蓝色光晕。那光晕如同活物,在墨玉般的河面上无声无息地流动、盘旋,勾勒出某种难以言喻的、非自然的复杂螺旋轨迹。它并非持续发光,而是如同幽灵的呼吸般,明灭闪烁了三次,每一次都持续大约一秒,间隔极其规律,随即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彻底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与潺潺的水声中。快得如同幻觉。
李维的动作瞬间僵住,瞳孔急剧收缩。心脏在胸腔里猛烈地撞击了一下。他猛地推开窗户,灼热的风裹挟着浓郁的河水气息扑面而来。他死死盯着刚才那片河域——黑暗,沉寂,只有河水永恒的流淌声。仿佛刚才那几秒的幽蓝螺旋,只是他被高温和疲惫灼烧出的幻视。
“怎么了队长?”伊莎贝拉敏锐地察觉到了李维的异常,起身问道。
李维缓缓关上窗,转过身,脸上三个月来第一次出现了极度凝重、混杂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他没有立刻回答伊莎贝拉,而是看向桌上那张标记着“白水险滩区”的地图,眼神锐利如刀。
“没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重量,“明天按计划行动。布设点…重点覆盖刚才那片下游弯道区域。”他指向地图上一个靠近他们据点、原本不在险滩区核心的位置。那三次幽蓝的闪烁,如同命运投下的一枚诡谲骰子,将他们最后一周的倒计时,指向了完全未知的深渊。河水的低语在夜色中似乎带上了一丝难以捉摸的韵律,仿佛在应和着那转瞬即逝的、非人间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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