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记忆裂痕的因果腐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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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舰外的雾气突然翻涌如沸，艾璃的指尖在操作台划出数十道残影，全息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却如被无形大手撕碎的蛛网。\"能量读数还剩17%，生命维持系统...警报！舱内出现未知物质渗透！\"她话音未落，舷窗玻璃表面突然渗出蛛网状的黑色纹路，如同某种活物的血管在玻璃下蜿蜒爬行。

苏然的意识光点剧烈震颤，那个神秘声音带来的余悸还在刺痛着他的精神。当他转头看向雷影时，却发现这位向来沉稳的战士正盯着自己的掌心——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细小的黑色晶体，像冰晶般折射着诡异的幽光。\"这东西...和林溯的微型宇宙里坠落的物质一模一样。\"雷影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猛然攥紧拳头，晶体却化作黑雾顺着指缝钻入皮肤。

与此同时，远在光年之外的观测站里，晓雯的瞳孔突然收缩。实验台上的黑色晶体正在自主重组，形成一个旋转的记忆旋涡。她本能地想要后退，却感觉自己的意识被一股吸力拽入黑暗。记忆回廊在眼前展开，零号实验室的白炽灯刺得她睁不开眼，不锈钢手术台上躺着浑身插满导管的婴儿，那些尚未睁开眼睛的幼童皮肤下，衔蛇鹰的图腾正透过血管缓缓浮现。

\"第79号实验体脑电波异常！\"冰冷的机械音在走廊回荡，晓雯看到自己的父亲——那个她记忆中温和的科学家，此刻正戴着防辐射面罩，将一支泛着蓝光的药剂注入婴儿心脏。婴儿突然睁开眼睛，那双瞳孔里翻涌的星云与她在意识网络中见过的景象如出一辙，紧接着，整个实验室被血色光芒吞没。

现实中的晓雯猛然抽搐，监控仪器发出刺耳的长鸣。她的太阳穴青筋暴起，鼻腔涌出的鲜血滴落在操作台，却诡异地被黑色晶体吸收，化作更浓稠的黑雾。

而在神秘祭坛附近，苏然等人的星舰已经彻底瘫痪。雷影用精神力强行撕开舱门时，整片雾气突然凝结成无数悬浮的镜面，每一面镜子里都映出他们不同的结局：有的画面里他们被黑色晶体刺穿身体，有的画面中他们化作衔蛇鹰的模样在宇宙中游荡。艾璃突然抓住苏然的手臂，她紫色长发无风自动：\"那些镜面在改写我们的概率云！必须摧毁它们！\"

就在这时，苏然的意识深处传来尖锐的刺痛。属于神秘男孩的记忆备份不受控制地苏醒——潮湿发霉的孤儿院地下室，年幼的自己蜷缩在墙角，月光透过气窗洒在布满青苔的石碑上。那石碑上的衔蛇鹰图腾栩栩如生，蛇口咬住的不是自己的尾巴，而是一颗正在搏动的心脏。当小苏然颤抖着伸手触碰石碑缝隙，黑色物质如同活物般顺着他的指尖爬进血管。

\"原来...我早就被标记了。\"苏然喃喃自语，他的意识光点开始渗出黑雾。雷影警觉地挡在他身前，却见那些黑雾在空中凝成一张婴儿的脸，那婴儿咧开嘴角露出成人般的冷笑，突然化作万千黑色晶体射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