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意识献祭的艰难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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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空间的裂缝中，苏然的星光意识体正被观测者的观测者的数据流层层绞杀，每一次碰撞都溅起细碎的光尘。林溯的身体则像被抽离了所有力量，瘫倒在能量风暴边缘，他的瞳孔中，秩序重塑者的残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

\"晓雯！快走！\"苏然的声音穿过空间乱流，带着即将消散的沙哑，\"别让我们的牺牲白费！\"

晓雯却猛地转身，观测之钥与融合钥匙在她掌心剧烈震颤。她望着眼前两个伤痕累累的身影，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苏然将观测之钥托付给她时坚定的眼神，林溯在无数次危机中挡在她身前的背影。这些画面像锋利的刀刃，剜得她意识体生疼。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牺牲！\"晓雯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执拗，她将两把钥匙狠狠相撞，金色与蓝色的光芒在虚空中炸开，\"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就在这时，林溯体内突然爆发出一道耀眼的红光。秩序重塑者的残魂挣脱束缚，化作一个身披战甲的虚影。虚影开口时，声音像是无数齿轮同时转动：\"想要进入奇点记忆库，必须有人献祭意识。但...并非只有消亡一途。\"

苏然的星光微微一顿，他的意识体开始向晓雯靠近：\"你的意思是？\"

\"将观测者的传承、反观测者的血脉，以及混沌中诞生的秩序之力融合。\"虚影伸出手，三道光流分别从晓雯、林溯和苏然体内引出，\"以你们为经纬，编织出新的规则形态——规则编织者。如此，或许能在保留意识的前提下，通过记忆库的考验。\"

晓雯的心跳几乎停滞。她望着林溯苍白的脸，又看向苏然逐渐透明的身躯，喉咙像被宇宙尘埃堵住：\"但融合的风险...\"

\"我来！\"林溯突然撑着地面站起，他体内残留的反观测者纹路亮起诡异的光，\"我的血脉本就是对抗规则的产物，最适合作为融合的根基。\"

\"胡说！\"苏然的星光骤然暴涨，将林溯的意识体撞开，\"观测之钥的力量源于初代血脉，只有我才能承受融合的冲击！\"

两个身影在能量风暴中激烈争执，晓雯却注意到秩序重塑者虚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她突然抓住两道光流，将自己的意识也融入其中：\"别争了。我们一路走来，从来都是并肩作战。既然要成为规则编织者，那就三个人一起！\"

空间突然陷入死寂。苏然和林溯震惊地看着晓雯，而秩序重塑者虚影却缓缓点头：\"唯有真正的羁绊，才能承受规则之力的淬炼。不过，融合过程中会经历记忆回溯，你们将直面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融合开始的瞬间，晓雯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撕成无数碎片。她看见苏然在观测者遗迹中孤独探索的身影，看见林溯在实验室里偷偷销毁反观测者武器的画面，而最深处，是苏然母亲临终前未说完的话：\"小然...你出生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