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赤龙与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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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低头看向自己龙化的左手——狰狞的赭红色鳞片从指尖蔓延至肘部，五根利爪泛着金属冷光，手背上的宝玉如同活物般缓缓脉动。他试着活动手指，鳞片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

\"划算得很！\"他故意让龙爪在月光下翻转，咧嘴露出标志性的灿烂笑容，\"用一只左手换来救回社长的力量！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绯夜凛的指尖突然收紧，抓皱了他的衣领。她的睫毛低垂，在下眼睑投下扇形的阴影：\"...再也变不回去了。\"这句话轻得像一声叹息。

翔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再也不能用这只手正常握笔，不能打棒球，甚至不能自然地牵起...

\"啊...这倒是个问题。\"他故作轻松地晃了晃龙爪，鳞片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总不能跟老师说这是cosplay道具吧？艾莉卡看到的话...\"眼前浮现出金发少女泪眼婆娑的样子，\"...一定会哭的...\"

狮鹫突然穿过一片带电的云层，细小的闪电在羽毛间跳跃。绯夜凛的红发在静电作用下微微飘起，有几缕粘在了翔的颈间。

\"如果...\"她的声音几乎被风声吞没，\"再有下一次婚约...\"

翔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左手传来——是迦尔纳克斯在警告他不要乱说话。但他依然毫不犹豫地开口：

\"那我就献出右手！再下次就献出眼睛！\"龙爪猛地收紧，指甲刺入掌心，\"无论多少次，我都会去救社长。因为...\"

他的声音突然哽住，眼前闪过排名游戏中的一幕幕——绯夜凛被逼入绝境时颤抖的肩膀，听到他宣言时睫毛上悬着的泪珠，还有那句...

\"因为我是社长的'士兵'啊！\"

话音未落，温软的触感突然封住了他的嘴唇。绯夜凛整个人倾身过来，红发如瀑布般垂落在两人之间。她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带着蔷薇香气的呼吸拂过他的鼻尖。

翔的瞳孔骤然扩大。他能感觉到她微微颤抖的睫毛扫过自己的脸颊，能尝到她唇上淡淡的红酒味，甚至能听到两颗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他的，和她的。

这一吻持续了整整六十秒。当绯夜凛终于退开时，翔的大脑已经完全死机。他的嘴唇保持着微微张开的愚蠢形状，龙爪无意识地在空中抓挠。

\"这、这是我的初吻。\"绯夜凛的脸颊染上罕见的绯红，手指不安地卷着一缕发梢，\"在日本...这很重要吧？\"

\"初、初初初吻？！\"翔的声音直接劈叉，差点从狮鹫背上滑下去，\"给、给我这种人真的可以吗？！我连刷牙都是随便...\"

绯夜凛突然笑出声来，那笑声清亮得像是打破了某个咒语。她伸手捧住翔呆滞的脸：\"因为你值得。\"指尖轻轻摩挲着他脸上的擦伤，\"这是奖励。\"

翔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两个地方——脸颊和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他的灵魂似乎已经飘出体外，正在紫色云层上跳踢踏舞。

\"说到'初'...\"绯夜凛突然眯起眼睛，危险的光芒在翡翠色瞳孔中流转，\"在会场时，你就那么想要我的'初夜'？\"

\"想！\"这个字完全没过大脑就直接蹦了出来。下一秒翔就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整张脸涨得比绯夜凛的头发还红。

\"...真是的。\"绯夜凛无奈地摇头，却掩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她突然凑近翔通红的耳朵，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在这方面...倒是诚实得可爱。\"

狮鹫穿过最后一片云层，苍风学园的钟楼已经清晰可见。翔感受着左手鳞片摩擦衣料的奇异触感，唇上残留的蔷薇香气，以及怀中真实的温度，突然觉得——所有的疼痛、所有的牺牲，在这一刻都化作了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