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心之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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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夜凛凝视着他，目光深邃得像是要看穿他的灵魂。

良久，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疲惫但温柔的笑容：\"翔君......我知道了。那就拜托你啰？\"

\"是！\"龙崎翔响亮地回答，像个接到重要任务的士兵。

目送绯夜凛离开的背影，龙崎翔长舒一口气，转身面对那扇紧闭的门。

他深吸一口气，一屁股坐在门前的地板上，动作大得扬起一阵灰尘。

\"除非你出来，否则我不会离开半步！\"他大声宣布，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笨的方法——静坐抗议。从古至今，对付闭门不出的人都是这招最有效。大概……

一个小时过去了，门内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龙崎翔的屁股开始发麻，后背也因为靠在硬邦邦的门板上而隐隐作痛。

\"......你很害怕吗？\"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害怕神器......和我们。\"

门内一片寂静，只有微弱的呼吸声证明托比还在那里。

龙崎翔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道：\"我也持有寄宿着最强的龙的神器。\"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甲，赤红的宝玉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光，\"可是我不像你是个吸血鬼，也不像神崎经历过惊人的生活。我原本只是个平凡的高中男生。\"

他停顿了一下，回忆起自己第一次觉醒迦尔纳克斯时的恐惧。

\"老实说......我很害怕。每次使用龙之力，我就觉得身体好像有哪个部分渐渐变成别的东西。\"

门内传来轻微的响动，像是托比调整了姿势。

龙崎翔知道他在听，于是继续道：\"恶魔的事我也不太清楚，龙是怎样的东西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还是想继续前进。\"

\"......为什么？\"

门内终于传来微弱的回应，声音细如蚊呐，\"这、这样说不定会失去重要的事物喔？为、为什么学长可以活得那么直率......？\"

龙崎翔的心跳加速——托比终于回应了！

他绞尽脑汁思考该如何回答这个复杂的问题：\"......嗯......因为我很笨，太困难的事我不明白。只是——\"

\"只是？\"托比的声音带着好奇，比刚才稍微大了一点。

龙崎翔的脑海中浮现出绯夜凛落泪的画面——那是在与莱因哈特的排名游戏惨败后，社长独自一人在部室里无声哭泣的模样。

那个画面像烙印一样深深刻在他的记忆里。

\"——我不想再看见社长的眼泪了。\"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下来，\"之前在排名游戏时，我们输了。我甚至被打到遍体鳞伤，连怎么被打倒的记忆都没有。实在是没用到了极点。但是......只有社长掉了眼泪这件事，我记得一清二楚。\"

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那让我感到很难受。\"

龙崎翔继续道，声音越来越轻，\"社长落泪的模样深深烙印在我的脑中。而且伙伴们一个接一个被打倒，最后只剩下我......\"

他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个噩梦——空无一人的战场上，他独自奔跑，最终找到的却是哭泣的绯夜凛。

这个梦境已经困扰他太久了。

\"我到现在还会梦到类似的情景。\"

他轻声承认，这是连对社长都没说过的秘密，\"我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战场奔走。好不容易找到社长，但是她在哭，我却无计可施......\"

吱呀——

沉重的门轴发出呻吟，门板微微开了一条缝。

托比苍白的脸出现在缝隙中，红宝石般的眼睛哭得红肿，金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

\"......我、我当时，没有参加......\"他怯生生地说道，声音里满是自责。

龙崎翔转身面对托比，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是啊，我知道。我不会为了那件事责怪你。而且之后不一样了，对吧？\"

托比的嘴唇颤抖着：\"......我、我参加了，也、也只会给各位添麻烦......\"

他的手指紧紧绞着裙摆，\"我是个社恐、非常怕生......神器都没办法好好使用......\"

龙崎翔突然伸手，捧住托比的脸。

这个动作让吸血鬼少年惊讶得瞪大眼睛，但并没有挣脱。

\"我不讨厌你。\"

龙崎翔直视着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会以学长的身份一直照顾你......好吧，以恶魔的资历来说是你在我之上，但是在现实生活当中我才是学长，所以包在我身上。\"

托比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但很快又被不安取代。

龙崎翔不给他退缩的机会，继续道：\"助我一臂之力吧。和我一起辅佐社长。如果你有害怕的东西，我就帮你打跑。\"

他举起赤龙帝的手甲，红色的宝玉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温暖的光芒：\"别看我这样，我身上可是寄宿着传说之龙的力量喔？\"

托比的表情凝固了，似乎在消化这番话的含义。

龙崎翔深吸一口气，说出了最后的提议：\"要不要喝我的血？如果路西法那个家伙说的话是真的，喝了我的血，你说不定就能顺利操控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