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中东路事件惊雷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11月的满洲里，冻土比铁还硬。战地记者方敏（虚构）的钢笔冻住了，只得用刺刀在笔记本上刻字：\"王老蔫用绑腿布缠住溃烂的双脚，仍在机枪位坚守了三天...\"

深夜，苏军阵地飘来《国际歌》。十九岁的士兵狗剩（虚构）蜷在冰窟里：\"长官，他们唱啥这么带劲？\"

于学忠划亮火柴，火光照亮冻成冰坨的饭盒：\"二十年前，这帮红毛鬼唱着这歌打进冬宫。\"他忽然扯开嗓子吼起《满江红》，渐渐地，整条战壕都跟着嚎起来。

炮击突然降临。方敏看见于学忠扑在通讯兵身上，弹片撕碎了少校后背的棉袄，露出里面发黑的棉絮。卫生员哭着报告：\"盘尼西林用完了...\"

\"拿烧酒来！\"于学忠咬住皮带，亲手给伤员剜出腿骨里的弹片。结冰的血在地上画出诡异的图案，像幅未完成的东北地图。

哈尔滨日本领事馆的地下室，关东军参谋石原莞尔推过电文：\"布柳赫尔元帅带了两百辆坦克，三天后到满洲里。\"

于学忠盯着电报上\"特设化学兵大队\"的字样，突然拔枪顶住石原太阳穴：\"你们黑龙会的人，上周是不是在绥芬河见过苏军代表？\"

阴影里的浪人刀已出鞘三寸。石原却笑了：\"张学良要是知道，您私下会见我们...\"

\"砰！\"

子弹擦着石原耳际打进油画《富士山》。于学忠甩下一张照片：杨宇霆与常荫槐在旅顺港登上日本军舰。

\"告诉你们参谋本部，\"他枪管挑起石原的下巴，\"东北军就算败给苏联，也轮不到日本人捡便宜！\"

12月24日，扎赉诺尔煤矿。苏军t-18坦克碾过第三道战壕时，履带上挂满冻硬的肠子。

军医陈思齐（虚构）跪在弹坑里截肢，钢锯崩断的瞬间，伤兵咬断了舌头。于学忠夺过冲锋枪：\"还能动的跟我上！\"

一辆坦克突然爆炸——十七岁的传令兵赵栓柱（虚构）抱着炸药包滚进了底盘。残肢堆里，于学忠捡起半张烧焦的全家福，上面烫着\"哈尔滨道外区\"的照相馆钢印。

张学良的撤退令被血染得字迹模糊。通讯兵哽咽道：\"少帅说...说对不住弟兄们...\"

于学忠撕碎电文，却听幸存的士兵在哭求手榴弹。他解下自己的配枪递过去：\"留颗子弹给自己，下辈子...\"风雪吞没了后半句话。

1930年1月20日，苏联领事馆。外交官梅利尼科夫将钢笔掷在《伯力协定》上：\"签！否则明天轰炸奉天兵工厂！\"

窗外传来引擎轰鸣，两架tb-1轰炸机低空掠过奉天钟楼。于学忠咬破拇指，血滴在\"恢复苏联中东路权益\"的条款上。

回程的雪铁龙轿车里，李振唐发现总司令右手紧攥着。掰开后，掌心里是半截钢笔尖，还有张烧剩的照片——扎赉诺尔阵亡将士名册的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