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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岸在那边!”吴携艰难地抬起灌了铅般沉重的手臂,指向不远处一片被落日余晖染成金色的石滩。

四人再无言语,也顾不上身体的极限和伤痛,咬紧牙关,用尽最后的气力,朝着那片象征着安全和干燥的土地,奋力划水游去。每一次划动都异常艰难,冰冷的海水仿佛黏稠的胶水,拉扯着他们疲惫不堪的身躯。

岸边

夕阳缓缓沉入海平线,将天空和海面都泼洒成一片壮丽而温暖的橘红与金橙。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舒缓的哗哗声,与方才墓穴中的死寂和冰冷形成了天堂地狱的反差。

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却透着格格不入的冷意。予恩抱臂伫立在岸边一块高耸的礁石上,海风拂动他额前的碎发,霞光为他周身镀上一层虚幻的金边,却无法融化他眼底的冷漠。他正微微侧头,与身旁同样站立的阿柠低声交谈。

阿柠已经换上了干爽的衣物,长发束起,恢复了往日的利落清冷。她望着远处海天相接处那轮巨大的落日,声音平静。

“老板那边,我会把东西亲自交给他。不会出纰漏。” 她顿了顿,目光依旧停留在远方,像在欣赏落日,“至于吴携那几个人……你有什么想法?”

予恩闻言,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侧过头,目光落在阿柠被霞光勾勒得异常清晰的侧脸上,带着一丝审视和戏谑。

“怎么?阿柠姐这是在担心他们出不来,心软了?” 他的声音刻意放慢,带着一种撩拨人心的磁性,“这和你老板裘德考口中那个杀伐果断、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阿柠队长,可不太一样啊。”

阿柠并未因他的揶揄而动怒,甚至唇角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漾开一丝极淡、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转瞬即逝。她的视线依旧停留在沉沦的落日上,声音平静依旧。

“少打岔。我是在问你接下来的打算。这次……” 她终于侧过头,看向予恩,那双清冷的眸子里似乎有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一闪而过。

“……合作还算愉快,小搭档。”

“搭档?”予恩眉梢微挑,似乎对这个称呼感到一丝意外,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慵懒的模样,“当然是去接新任务了。”他回答得干脆利落,仿佛只是在谈论下一顿饭吃什么。话音未落,他已利落地转身,作势便要离开这片金红的余晖。

“先走一步。”

脚步刚刚抬起,身后传来阿柠依旧平静无波的提醒。

“他们游过来了。”

予恩的身形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缓缓地、循着阿柠目光的方向回望。

只见那片被落日熔金渲染得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几个狼狈至极的身影正像落水狗般,艰难地、笨拙地划着水,朝着他们所在的石滩挣扎靠近。每一次划水都显得那么力不从心,随时会被一个浪头重新打回深渊。正是刚刚从地狱爬出来的吴携、胖子、黑瞎子和张祁灵。

海潮声规律地冲刷着礁石,沉默在予恩和阿柠之间蔓延了几秒,只有远处那几人粗重的喘息和划水声隐约传来。

予恩的目光越过翻涌的海浪,精准地落在那几个挣扎的身影上,尤其是……那个即使在如此狼狈境地,依旧透着一股沉静气息的身影(张祁灵),以及那个手臂带伤、眼神却依旧锐利的男人(黑瞎子)。他的眼神深不见底,此刻在衡量着什么。

终于,他开口,声音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你先走吧。”

阿柠没有追问,也没有任何表示。她只是深深地看了予恩一眼,那目光中似乎包含了理解、担忧,以及“随你便”的意味。

然后,她利落地转身,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矫健地跃下礁石,走向停泊在浅滩阴影处的一艘不起眼的黑色快艇。引擎低沉的轰鸣声很快响起,划破黄昏的宁静,快艇如离弦之箭般破开金色的海面,迅速远去,只留下一道白色的尾迹,很快便被海浪抚平。

礁石上,只剩下予恩一人。落日熔金的暖光映照着他修长孤寂的身影,在他脚下拖出长长的影子。海风猎猎,吹动他的衣角。

他静静地伫立着,目光看着海面上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的那几个身影,嘴角那抹玩味的弧度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难以揣度的平静。

冰冷的海水拍打着礁石,在倒数着某种对峙的开始。

冰冷的海水还在顺着裤腿往下淌,浸湿了脚下的礁石,带来刺骨的寒意。四人勉强站稳,精疲力竭,像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水鬼。

吴携急促地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视线穿过被海水模糊的眼睫,死死钉在礁石上那个居高临下的身影——予恩。

压抑的怒火、被戏耍的屈辱、对未知算计的恐惧,以及差点葬身海底的恐惧,在吴携胸腔里翻江倒海,最终冲破了喉咙。他的声音因为脱力而沙哑,因为激动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赤裸裸的质问。

“装备……是你拿走的?!”

海风在这一刻似乎都停滞了,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浪花拍岸的声音。

予恩站在礁石上,身姿挺拔,夕阳的暖光落在他身上,映衬出他眼神的冰冷。他微微颔首,动作随意,语气更是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漠然。

“是我。”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下方浑身湿透、狼狈不堪但确实都还活着的四人,嘴角噙着那抹若有似无的、令人极其不舒服的微笑。

“看来你们命还挺硬,这样都能活着出来。”

张祁灵站在吴携侧后方,湿透的黑发贴在额角,水珠顺着下颌线滴落。他一言不发,只是沉默地、定定地注视着予恩。

黑瞎子拧着湿透的衣角,动作有些粗暴,试图拧干些水分,但更多的水只是顺着他的动作流下。他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有紧抿的唇线和下颌绷紧的线条,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胖子则胡乱地扒拉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水珠甩得到处都是,他张了张嘴,似乎想骂点什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不等胖子出声,予恩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尖锐的寒意。

“这次,就当是收点利息。”

他刻意停顿,目光带着实质性的压迫感,刮过吴携那张因为愤怒、寒冷和脱力而煞白的脸。每一个字都像是冰珠砸在石头上,清晰、冷酷。

“至于本金……” 他刻意拉长了尾音,欣赏着吴携更加难看的脸色,“我慢慢找你们讨。”

“为什么?!!”

吴携再也无法抑制,积压已久的困惑、无处宣泄的委屈、被算计玩弄的愤怒,以及此刻予恩这赤裸裸的威胁,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他几乎是嘶吼出声,声音因为用力过猛而破音,带着一种不知名的悲愤,身体甚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他不顾一切地向前踏了一步,海水溅起,死死盯着予恩。

“告诉我为什么?!从九头蛇柏那次之后,我三叔放火…可是是因为…我知道你会恨!所以我躲着你!我小心翼翼,不敢靠近你半步!这次海底墓……你一会儿恨不得杀了我们,一会儿又好像留手……现在又说什么利息本金?!”

吴携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不解。

“予恩!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能让我死心、能让我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的理由!!”

海风呜咽着卷过礁石,吴携的声音在暮色中回荡,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惨烈。

予恩看着他,看着吴携那张写满痛苦和质问的脸,眼中翻涌的嘲弄几乎要满溢出来,那是一种混合着鄙夷、痛恨和一丝怜悯。他嘴角那抹笑意加深了,弯成一个笑容讽刺的弧度。

“为什么?” 他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最可笑的问题,声音轻飘飘的,扎进每个人的耳膜。“这个问题……”

他的目光倏然从吴携脸上移开,缓缓地、充满恶意地缠绕向吴携身后沉默的两人——张祁灵和黑瞎子。

“……你怎么不去问问你身后那两位,”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尖锐的讽刺,“被你那位‘好三叔’吴三行,重金请来保护你的‘南瞎北哑’?!”

“南瞎北哑”四个字,被他咬得极重,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寂静的空气中。

张祁灵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按在刀柄上的手指微微收紧。黑瞎子猛地抬起头,墨镜后的眼神却是看向了另一边。

予恩的目光最后又回到吴携脸上,那眼神里的恶意和讥讽几乎要化为实质。

“或者,再不济……” 他拖长了声音,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淬毒的钩子,狠狠地钩向吴携内心最深处、最不愿怀疑的地方。

“回去问问你那位‘好三叔’吴三行——”

他猛地停顿,然后一字一顿。

“——他怎么就那么爱算计人?!!还有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在我面前委屈。”

轰——!

吴携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所有的声音、所有的画面瞬间远去!予恩的话语,尤其是那句关于三叔的指控,狠狠刺穿了他所有的心理防线!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比死人还要惨白。嘴唇剧烈地颤抖着,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连呼吸都变得极其困难。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脚下不稳,几乎要跌坐进冰冷的海水里,眼神空洞而绝望,整个世界在他眼前轰然崩塌。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沉入海平面,冰冷的黑暗迅速吞噬了海岸线。只有予恩冰冷讥诮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在失魂落魄的吴携身上。

“……!”

就在吴携摇摇欲坠之际,一道沉默的身影上前挡在他身前。张祁灵浑身绷紧,那双黑沉如墨的眼眸看着予恩。

“你可以冲我来。”

予恩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彻骨的冰寒。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迎着张祁灵的目光,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逼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冰冷的呼吸。他盯着张祁灵的眼睛,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带着千钧之力。

“放心,一个都跑不了。”他的目光扫过张祁灵身后的吴携,“但今天,还不是时候。”

说完,予恩不再看任何人,决绝地转身,踏着冰冷的浪花,毫不犹豫地走向不远处停泊的船只,敏捷地攀了上去。

吴携等人僵立在原地,望着那艘迅速驶离、融入血色残阳的船。海风带着咸腥灌入口鼻,也带来了予恩留下的最后那句话的冰冷回响。他们知道,予恩的出现并非结束,是他口中那场“慢慢讨还”的序幕。

引擎低沉的轰鸣声被厚实的船舱钢板隔绝了大半,游艇的内部走廊铺着柔软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予恩推开连接甲板的厚重舱门,一股带着咸腥味的冰冷海风立刻灌了进来,吹动了他额前几缕半干的碎发。他反手关上门,将暮色沉沉、波涛翻涌的海面和那几个逐渐缩小的、狼狈的身影彻底隔绝在外。

船舱内温暖干燥,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清洁剂味道,与外界的寒冷潮湿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予恩径直走向位于船舱中部的休息室。

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柔和的暖光。他推门而入。

休息室内,汪程和汪淇早已垂首肃立等候。两人穿着统一的深色制服,身形笔挺,神情恭敬中带着一丝紧张。看到予恩进来,两人立刻微微躬身行礼。

“汪恩少爷。”

休息室的沙发上,整齐地摆放着一套熨烫妥帖、质料上乘的衣物,旁边的小桌上还放着热气腾腾的清茶和几碟精致的点心,显然是精心准备的。

予恩没有说话。他径直走到沙发前,拿起那套干爽的衣服,动作利落地开始更换湿透的、还带着海水冰冷气息的衣物。他背对着两人,湿衣服被随意地丢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噗”声。

汪程和汪淇屏息凝神,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有丝毫多余的动作。船舱内只剩下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和予恩略显沉重的呼吸声——那并非疲惫,更像是一种压抑着什么情绪的低沉气息。

很快,予恩换好了衣服。深色的衣物衬得他皮肤愈发冷白,也掩去了方才在礁石上的那份外放的锋芒,却更添了几分内敛的、令人心悸的沉郁。

他走到桌边,没有碰茶点,而是慢条斯理地挽起衬衫的袖口,露出一截线条流畅、蕴含着力量感的小臂。他的动作很慢,每一个褶皱都抚得平整,借此平复内心的波澜。

就在他挽好一只袖子,准备继续另一只时,一直沉默的汪程终于开口了,声音带着汪家内部特有的恭谨。

“首领刚刚传来指令,让您任务结束后即刻返回总部一趟。”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有新的……重要计划,需要您亲自参与。”

予恩挽袖子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那停顿极其短暂,短暂到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他缓缓放下手,没有再继续挽另一只袖子,袖口就那样松散地搭在他手腕上。

他没有立刻回答,脚步止在了原地,他微微侧过头,视线落在舷窗外那片吞噬了最后一丝光线的浓重黑暗上。

船舱内再次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安静。

几秒钟后,予恩才缓缓转过身,目光平静地扫过汪程和汪淇。那目光让两人下意识地绷直了脊背。

“知道了。” 予恩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惯常的、听不出情绪的淡漠,“那就回吧。”

他向前走了两步,走向门口,却又忽然停下。他没有看两人,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休息室里。

“对了,汪家在海外……有没有身上带着麒麟纹身的人?或者……已经被我们‘替换’了的?”

这个问题问得极其突兀,也极其敏感!

麒麟纹身!这在汪家内部,尤其是涉及到“海外”和“替换”这两个关键词时,几乎等同于触碰某种讳莫如深的禁忌!

汪程和汪淇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两人飞快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和一丝慌乱。

“这个……” 汪程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声音明显带上了迟疑和紧张。

“关于海外分部人员的具体……具体特征,尤其是这种特殊标识……我们……我们层级不够,实在是不清楚……”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汪淇也连忙补充,试图撇清。

“是啊,这种级别的机密信息,恐怕只有首领或者……或者负责海外事务的部长才……”

他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予恩的目光,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

那不是愤怒的目光,也不是斥责的目光。那是一种……意味深长的、洞悉一切却又故意不明说的眼神。予恩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汪淇,嘴角带着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

汪淇剩下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他只觉得后背的冷汗就要渗了出来。予恩的眼神里没有威胁,却比任何威胁都更让人恐惧——那是一种“我知道你在说谎,也知道你为什么说谎”的了然,和一种“你最好就此打住”的无声警告。

汪程也噤若寒蝉,冷汗涔涔,再不敢多说半个字。休息室里的空气,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予恩收回了那令人窒息的目光,他脸上那丝若有似无的弧度也消失了,重新恢复了平静。不再看噤若寒蝉的两人,径直越过他们,拉开了休息室的门。

“准备回去。” 他丢下冰冷的四个字,身影消失在门外昏暗的走廊里。

留下汪程和汪淇僵立在原地,面面相觑,脸色苍白,心脏仍在狂跳不止。舷窗外的海面,一片漆黑,深不见底,就如他们此刻的心情,还有汪家那深不可测、遍布荆棘的秘密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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