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庭前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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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告诉他,葬骨岭的老槐树还刻着 “见槐如晤”,想质问他为何用心头血养蛊,想抓住他的手说 “跟我回回春堂”,可舌尖抵着上颚的血泡,所有字句都化作喉间的哽咽。
当他死死盯着她染血的青布衫,那是他缝补过的针脚,她终于读懂他缩回的指尖藏着怎样的恐惧。
他怕自己腐坏的皮肉玷污了她衣襟上的月光,怕蛊毒发作时,会捏碎她鬓边那枚他亲手系上的青玉铃铛。
叶年年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混着铃铛的凉意渗进纹路。她看着他浑身骨骼在蛊毒中 “咔吧” 作响,像极了被虫蛀空的老槐树,明明内里早已朽烂,却还强撑着枝桠指向天空。
腰间青铜铃忽然发出喑哑的颤鸣,她这才惊觉,自己的泪水早已砸穿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在石板上汇成一条血溪,而溪水里倒映的,是两个再也回不去的秋夜。
一个在药炉前熬制解药,一个在烛影里研磨雪莲子,那时的月光还没有铁锈味,他的衣袍上也没有蛊纹。
乱葬岗的月辉突然碎成银箔,叶年年甩开攥着青玉铃铛的手,发间银簪坠地的脆响惊飞穴中毒蝎。
薛少卿佝偻的背影刚转进岩缝,她已踉跄着扑过去,靴底碾碎的人骨发出细碎呻吟,却盖不住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薛大哥!” 这声呼喊震落崖壁浮土,她看见他衣袍后心的青蚨纹被蛊毒蚀成破洞,像当年被她误烧的医书残页。
当她的指尖触到他肩胛骨嶙峋的凸起,那具身体骤然僵硬如铁,连带着腰间青铜铃都忘了震颤。
“别碰我!” 沙哑的嘶吼里裹着血沫,薛少卿猛地挣开,却被叶年年死死箍住腰腹。
她的脸颊贴在他溃烂的后颈,嗅到腐肉下残存的龙涎香,那是他当年为解百毒熏染的药香,如今混着毒液,刺得她眼眶生疼。
“你看看我!” 叶年年的指甲抠进他腰间布缕,触到皮下滚动的控蛊钉,“回春堂的药炉还在,你说过要教我辨雪莲子雌雄的!”
记忆里他蹲在药炉前的身影与眼前人重叠,火光曾映着他鬓角白发说 “等治好蛊便去汴京”,如今灯影成空,只剩她攥着他破烂的衣襟,指缝间渗出血水。
薛少卿的背脊在她臂弯里剧烈颤抖,像被狂风撕扯的残旗。
他想挣开,却听见叶年年发间青玉铃铛轻响,那是他亲手系上的信物,此刻随着她的抽噎晃出不成调的韵律,恰似当年回春堂的琉璃灯影,明明灭灭地灼着他眼底的浑浊。
“年年……” 他终于回头,溃烂的唇角牵出半道苦笑,月光落在他翻卷的腐肉上,惊得她猛地闭眼。
可指尖仍执拗地抚过他耳后刀疤,那是梁皇后亲赐的 “勋章”,每道疤痕下都埋着她不敢深思的酷刑。
“我脏。” 这两个字从他喉管挤出时,叶年年想起十六岁生辰,他用银刀在青铜铃刻 “安” 字,说 “铃铛会替你喊平安”。
如今铃铛爬满绿锈,他却用腐坏的指尖碰了碰她发间银饰,仿佛那是世间最易碎的珍宝。
叶年年抱得更紧,任他背上的蛊纹隔着衣料硌着自己心口。
乱葬岗的风卷着骨屑掠过,她听见他胸腔里传来细碎的爆裂声,不知是骨骼在蛊毒中崩裂,还是当年未说完的诺言终于破土。
青玉铃铛在她发间轻颤,摇落的不是清响,而是两人在回春堂烛影里研药的旧时光,一滴滴,砸在他褴褛的衣袍上,洇出再也洗不褪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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