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齿轮交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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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 年 6 月 22 日深夜，槟城某间秘密仓库。

陈默将零号留下的半枚齿轮放在工作台上，金属表面还残留着北冰洋的寒气。台灯昏黄的光晕下，齿轮边缘细密的齿纹与他机械表的表芯纹路完美呼应，仿佛在诉说着某种跨越时空的羁绊。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表盘内侧 “零号永存” 的刻字，耳边又响起零号消散前那句 “记得帮我看看梧桐花”，喉头不禁一阵发紧。

“还在想零号？” 林小羽抱着一摞资料推门而入，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少女将泛黄的文件摊开在桌上，其中一张 1981 年实验室的照片格外醒目 —— 年轻的陈玉华与张审计并肩而立，两人身后的齿轮装置与格陵兰天文台的如出一辙。“我比对了父亲的日记和这些档案，发现张审计在初代齿轮分离计划中的角色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钢笔尖在张审计的名字上轻点，“他当时负责的保密工作，或许就是为了掩盖某些真相。”

仓库铁门突然被撞开，张晨裹着一身寒气冲进来，拍立得在胸前晃荡：“陈默哥！我在旧报纸堆里找到这个！” 少年展开一张边角磨损的剪报，1979 年的头条新闻赫然写着 “钟表世家继承人离奇失踪”，配图中戴金丝眼镜的青年，眉眼间竟与壹号有几分相似。“你们看，这个叫陆明修的人，失踪时间正好是三叶草组织初代实验启动的年份。” 他的眼睛发亮，扳手在掌心敲了敲，“说不定壹号就是他的克隆体！”

陈默的机械表突然发出细微震动，表盘上代表格陵兰的第三片叶子开始闪烁红光。他望着窗外的雨夜，雨水顺着玻璃蜿蜒成河，仿佛是时间齿轮流淌的纹路：“张审计说过，十二座城市的齿轮节点相互呼应。格陵兰的异动，或许会引发连锁反应。” 他想起冰山深处那座巨大的三叶草齿轮标记，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我们必须尽快出发。”

三小时后，张审计的秘密基地。

老审计员戴着老花镜，仔细检查着陈默带来的半枚齿轮。当放大镜下的齿轮纹路与他档案中的设计图完全重合时，他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这是初代守护者计划的核心部件。” 张审计摘下眼镜，擦拭镜片的动作比往常慢了许多，“1981 年，陈玉华将主齿轮一分为二，一半植入自己体内，另一半...”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转而指向墙上的世界地图，“另外十二块副齿轮，被藏在全球十二座标志性建筑里。”

林小羽的目光落在东京铁塔的位置：“所以我们的下一站，是东京？” 她想起父亲日记里夹着的樱花书签，那是母亲留学日本时留下的纪念品。少女的手指轻轻抚过书签边缘，突然发现背面用铅笔写着一串数字 —— 与格陵兰天文台装置上的密码锁结构惊人地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