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破晓誓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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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圈的寒风卷着细碎的冰晶，在极光流转的天幕下，霍沉霄的白大褂被吹得猎猎作响。他半跪在雪地上，打开的丝绒盒里，一枚镶嵌着碎钻的戒指折射出幽蓝的光，与身后跳动的极光融为一体。
\"江念安，\"他的声音裹着呵出的白雾，\"上次的求婚太过狼狈，这次，我想在全世界最纯净的星空下，给你一场真正的仪式。\"
江念安的睫毛上凝着细小的冰珠，泪水却不受控地滚落。一个月前的生死追逐仿佛还在眼前，此刻她穿着厚重的羽绒外套，脚下是霍沉霄特意运来的白玫瑰——在零下三十度的雪原，这些娇艳的花朵竟奇迹般绽放。
\"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霍沉霄的拇指擦过她冻红的脸颊，\"你说我们是彼此的退路。现在我想告诉你，你是我余生唯一的前路。\"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新伤未愈的肺部在极寒中隐隐作痛。
江念安猛地蹲下身，双手捧住他的脸：\"别说话了，你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雪地突然炸开冰花，数十名蒙面人持枪出现，枪口在极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是周明远的残余势力！\"霍沉霄将江念安护在身后，从大衣内侧掏出改装过的信号枪。他扣动扳机的瞬间，天空炸开三枚红色信号弹，照亮了雪地中散落的玫瑰。
子弹擦着耳畔飞过，江念安摸到腰间的防狼喷雾，却在转身时被霍沉霄按在雪堆里。他的身体严严实实罩住她，后背传来布料撕裂的声响——是子弹穿透了防弹衣。
\"霍沉霄！\"江念安的尖叫被风雪吞没。她摸到他温热的血渗进自己衣领，颤抖着掏出藏在靴筒里的匕首。记忆闪回那个暴雨夜的港口，她握着同样的武器，在生死边缘与他并肩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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