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暗涌中的扶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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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刺破厚重的云层，将斑驳光影投在苏氏老宅的雕花窗棂上。苏念绾握着温热的中药碗，听着母亲在里屋传来的咳嗽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手机屏幕在桌上亮起，是江砚舟发来的消息：\"今天的会诊我陪你去，别担心。\"

指尖悬在屏幕上方良久，她最终只是锁上手机。自从那晚在医院决裂，顾沉舟的消息和未接来电像潮水般涌来，却在三天前戛然而止。窗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她掀开窗帘，正对上顾沉舟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男人西装皱得不成样子，领带歪斜地挂在脖颈，手里却紧攥着一个文件袋。苏念绾转身要走，却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念念！我把林薇的录音原件拿到了，还有她父亲挪用公款的证据！\"

\"那又如何？\"她停住脚步，却始终不肯回头，\"顾总公事公办就好，不必来我这里邀功。\"话音未落，身后传来纸张散落的声响。她下意识转身，看见满地照片——是江砚舟深夜出入她公寓的画面，拍摄角度刁钻，每一张都暧昧至极。

\"江砚舟接近你是有目的的。\"顾沉舟声音沙哑，伸手想抓住她的肩膀，却在半空停住，\"他是林薇未婚夫的堂弟，这次顾氏股价暴跌，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背后的势力。\"

苏念绾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疼痛却比不上心口翻涌的寒意。记忆闪回江砚舟温柔的笑容、及时的帮助，还有那些深夜长谈，原来全是精心设计的陷阱。可她更不愿面对的，是顾沉舟眼底不加掩饰的担忧与焦急。

\"就算是陷阱，也是我自愿跳的。\"她蹲下身一张张捡起照片，声音平静得可怕，\"顾总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

顾沉舟突然单膝跪地，双手撑住她两侧，将她困在狭窄的空间里：\"我知道错了！那天在办公室，我怕董事会对你不利才刻意保持距离，可你出事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我宁愿公司破产也不想失去你。\"他的呼吸灼热，带着几分近乎崩溃的绝望。

苏念绾的泪水突然夺眶而出，砸在顾沉舟手背上：\"你总是这样，把一切都藏在心里，用最伤人的方式保护我！\"她挥拳砸在他胸口，却被他一把抱住，所有的委屈与愤怒在这一刻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