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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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冲刷着沈家祖宅的青石板，楚梓言搀扶着沈慕寒坐进车里。他的衬衫被雨水和冷汗浸透，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摩挲那张泛黄的病历，仿佛要将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刻进骨子里。警笛声渐渐远去，后视镜里，老宅的轮廓在雨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

“去陈川家。”沈慕寒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楚梓言一愣，刚要劝说，却对上他眼底近乎偏执的执着，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陈川的旧居是城郊一栋破旧的居民楼，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沈慕寒推开虚掩的房门，灰尘扑面而来。屋内陈设简陋，墙上贴着泛黄的奖状和一家三口的合照——照片里的陈父笑容温和，与记忆中那个总板着脸的特助判若两人。

“找到了！”楚梓言在床底的铁盒里翻出一本日记本，纸页间夹着几张老照片。其中一张拍摄于二十年前的雨夜，画面模糊，但能隐约看到沈家老宅的门牌，几个黑影正抬着担架匆匆离开。日记本的字迹凌乱潦草，字里行间浸透了恨意：“我亲眼看见沈怀山将林小姐推下台阶……她的血染红了白裙子，而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竟让人把尸体偷偷运走……”

沈慕寒踉跄着扶住墙壁，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楚梓言想要上前搀扶，却听见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没来得及反应，几个蒙着面的黑衣人踹门而入，手中的铁棍带着风声袭来。

打斗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楚梓言抄起桌上的花瓶砸向黑衣人，却被对方反手击中手腕。千钧一发之际，沈慕寒夺过铁棍横扫，挡在她身前。他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顺着绷带渗出，却死死护着身后的日记本和照片。

“把东西交出来！”为首的黑衣人压低声音，眼中闪过杀意。沈慕寒冷笑一声，将证物塞进楚梓言手里：“跑！”就在这时，窗外突然响起刺耳的警笛声，黑衣人咒骂一声，仓皇逃窜。

医院的长廊里，沈慕寒靠在楚梓言肩头打盹，手上还攥着那张母亲年轻时的照片。楚梓言轻轻抽出照片，背面一行娟秀的字迹让她瞳孔骤缩：“慕寒，原谅妈妈不能陪你长大，记住，真正爱你的人，永远不会让你活在谎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