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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蠢猪，用骑士小说里的浪漫情怀来打一场钢铁和烈焰的战争。”小毛奇轻蔑地哼了一声，将铅笔扔在桌上。在他看来，霞飞和那群法国将军简直就是普鲁士最好的盟友。他们固执地将法兰西的青年才俊们一波波地送上德军的机枪阵地，用尸体来验证他们那套早已过时的战术理论。
战争不止需要勇气与信仰，还需要子弹和大炮。
和郑清璿猜的一样——德国人打不进去，还守不住吗？
但小毛奇依旧高兴不起来，他担心的不是德军在日孚山脉上的防御而是德军在比利时防线上的防御，在那可没有像在日孚山脉上一样的自然天险来协助德军，有的只有一望无际的平原和英军源源不断的炮火支援，一旦比利时防线有失，德军将不得不抽调部队回防潜艇基地以及可能会被包围的鲁尔工业区。
小毛奇优柔寡断的毛病又犯了。
现在的他，像一个站在悬崖边的人，进退两难。抽调兵力去比利时，日孚山脉可能失守；不去支援，比利时的防线一旦崩溃，整个德军的侧翼就会暴露在英军面前。
他对着军事地图喃喃自语：\"叔叔，如果是您会放弃山脉吗？\"
指挥部里死一般寂静，只有墙上挂钟的秒针在单调地“咔哒”作响，像是在为法兰西的阵亡者敲响丧钟，又像是在催促他做出决断。他那伟大的叔父不会回答他，历史的幽灵只会在胜利者的头顶盘旋，而不会给一个举棋不定的继任者任何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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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洛将军，撤退？”
中尉质疑的声音响起，而弗里茨·冯·贝洛只是看着军事地图上的标点默默不语，他的战术很明确——将整条比利时防线像弹弓一样有序撤退，诱敌深入，等到这张庞大的弹弓蓄满能量，，便会一口吃掉英军在防线上的突出部。
“我们不是在撤退，中尉。”贝洛终于抬头开口，他用食指关节敲了敲地图上那个代表着英军突出部的红色箭头，力道不大，却让年轻的中尉心头一颤。“英国人以为他们在追赶一群溃散的绵羊，但他们不知道，自己才是那头一脚踏进陷阱的野猪。他们前进得越快，我们口袋扎得就越紧。”
“我们必须确保这个诱饵足够诱惑英国佬，”贝洛拿起一只红笔在这张庞大的军事地图上画出一个他假想的，英国人可能留出的突出部，“让英国人相信他们即将迎来一场伟大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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