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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德国的国策来说最大额度受益者不是明而是奥斯曼,原本奥斯曼三巨头认为德军顶多帮助一下他们守住苏伊士运河北岸,但德国人加价了——他们以守卫巴格达的铁路为由在奥斯曼又多加了三个师兵力。这些德国人的目标是夺取英国人在波斯的石油部署,只有这样才能让帝国的公海舰队获得足够的石油并使英国皇家海军彻底烂死在军港中。
为此德皇威廉二世还“特意”挑选了一位南方集团军司令统帅自苏伊士运河至巴格达的所有德军——埃里希?冯?法尔肯海因。
如果是法金汉是“凡尔登屠夫”,那么法尔肯海因就是原本历史线上这个“屠夫”手中最锋利的刀。
君士坦丁堡的空气中弥漫着香料、尘土和大海的咸腥气。一辆火车呼啸着驶入了这座被欧洲人视为骄傲的城市,法尔肯海因原本在东线任职一个不大不小的中低层指挥官只不过法金汉的一纸带有皇室任命的文书将他连同着第8预备师从沙俄那个泥潭中搬到了奥斯曼的沙漠之中。
与他前任的马肯森不同,法尔肯海因的眼神里没有对这片古老土地的丝毫敬畏,只有如同外科医生解剖尸体般的冰冷审视。他厌恶这里的一切。空气中混杂的羊膻味和劣质烟草的气息让他作呕,街上懒散的行人、衣衫褴褛的士兵,在他看来都是奥斯曼帝国衰败的活体标本。
法尔肯海因刚下火车就见一名戴着土耳其毡帽的奥斯曼军官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用蹩脚的德语恭维着:“将军阁下,欢迎来到帝都,恩维尔帕夏为您准备了盛大的……”
法尔肯海因直接抬手打断了他,“你们土耳其人打算出多少部队连同我军出击波斯?”
那名奥斯曼军官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位新来的德国将军会如此直截了当。他尴尬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结结巴巴地说:\"将军阁下,关于兵力部署问题,我国与贵国还需要更深的交流才能够确定。”
闻言法尔肯海因的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一丝笑意,只有纯粹的、不加掩饰的轻蔑。“上校,我的时间很宝贵,德意志士兵的生命也很宝贵,没空浪费在你们土耳其人毫无意义的客套和拖延上。”
他的目光越过那军官的肩膀,像刀子一样扫过站台上几个倚着墙根、无精打采的奥斯曼士兵,他们的步枪斜挎着,姿态懒散得如同街边的流浪汉。“我需要的是能打仗的部队,不是一群穿着军装的农夫。我再问一次,你能给我一个确切的数字吗?一个能跟着我的师进入波斯,并且不会在看到英国人第一顶头盔时就崩溃逃跑的数字。”
那名军官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汗水顺着他肥胖的脸颊流下,浸湿了衣领。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仿佛被法尔肯海因那双灰色的眼睛扼住了喉咙。
法尔肯海因不再看他,仿佛他只是一块碍事的石头。他转向自己身后的副官,声音恢复了那种不带任何感情的、纯粹的指令式语调:“施密特,命令先头营立刻下车,清空站台,建立临时指挥部。我不管恩维尔帕夏准备了什么欢迎仪式,半小时后,我要在他的办公室里看到他本人。如果他不在,你就告诉他的下属,德意志帝国的将军会自己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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